“息怒?你們讓我息怒?!”

“砰!”

下一秒,楚瀚海一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頓時整個桌面都碎成了木屑!

“哈哈哈!我的兒子楚軒都被那南宮卿給殺了,你們居然還好意思叫我息怒?那你們倒是說說,我該如何?!”

楚瀚海豁然站起身來,雙目赤紅,面容猙獰。

“城主,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您的身體。”

“是啊,城主您千萬彆氣壞了身體。”

“城主,氣大傷身,更何況人死不能復生……啊!”

然而最後說話那人話音剛落,腦袋便被一道恐怖的內力轟碎!

就連空氣中,都伴著濃郁的腥臭味。

“死的又不是你們兒子,你們當然好意思讓我不要動怒!什麼人死不能復生?老子偏偏要讓那臭娘們兒付出代價!!!”

楚瀚海如一頭暴怒的野獸般咆哮道。

楚軒被殺之事自從被傳到楚瀚海的耳朵裡之後,楚瀚海就跟瘋了一樣。

如果不是現在身體狀況還沒完全恢復,恐怕他們這些人也攔不住他!

而剛才那勸誡之人的下場更是在他們心中生出一片陰霾,根本不敢在觸怒楚瀚海。

一想到身旁人的死狀,眾人皆不敢言語,只是默默低下了頭。

“怎麼?現在一個個的都啞巴了?還是說,你們不同意我所言?”

楚瀚海扭頭看向眾人,雙目陰沉。

“不是……城主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當務之急是——”

“我當然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什麼!”

楚瀚海驟然怒吼一聲打斷了對方的話:“但我的兒子都死了,我能不急嗎?!”

周圍眾人皆是一陣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楚城主,稍安勿躁。”

只見一襲白衣藍袍的老者從暗影之中緩緩走出,大片的陰影遮蓋住了他大半張臉,唯獨那一身的白袍格外的刺眼。

他緊緊的盯著楚瀚海:“如今您的身體狀況還未完全恢復,還是先養好身體在說。至於那殺了楚軒的女娃……”

只見他眸間微閃,略過一絲狡黠之色:“我專門派人去打聽過……她現在在獵鷹隊的基地裡,和獵鷹隊那群人相處得好像還不錯,而且——好像還突破到了宗師之境。”

此言一出,楚瀚海臉上的潮紅之色瞬間褪去半分,竟多了幾分慘白。

“烏長老,你、你剛才說什麼?”

楚瀚海頗為緊張的朝陰影之下的那人看去,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不受控制的踉蹌了兩步,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眸不可置信的看向烏長老:“你、你說她突破到宗師之境了?!”

烏長老微微點了點頭:“訊息不會有假。”

楚瀚海頓時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雙手緊握成拳,雙眸失神。

那日雖然他並非一開始就用盡全力,但那個時候的南宮卿並不是宗師啊!

只不過是個武師而已啊!

但那時他都要付出這般大的代價,才和南宮卿打了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如今卻有人告訴他,南宮卿居然已經突破宗師了!

那他還有什麼勝算?

更別說如今他的身體大不如前,想要在短期內恢復到巔峰狀態根本不可能。

到時候拿什麼和南宮卿鬥?

一想到這兒,楚瀚海頓時面如紙色,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他太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

“楚城主,您倒也不必如此激動。”

陰影人影晃動,瞬間便出現在了楚瀚海的身前,單手按在楚瀚海的肩頭之上,將他按在了位置上。

楚瀚海聞言抬起頭看向他:“……可是……”

還不等楚瀚海說完,烏長老便輕笑道:“那南宮卿的確已經突破到了宗師之境,但那又如何?她不過一個黃毛丫頭而已,縱使天賦再妖孽,只要能扼殺在搖籃之中,又能翻出什麼大浪來?而且——”

說到此,烏長老扭頭看向楚瀚海,聲音漸輕:“楚城主可別忘了,你的背後還有我們整個天雲宗。”

聞言,楚瀚海頓時眼前一亮,帶著幾分急切看向烏長老:“烏長老的意思——你們也會出手了?”

“楚城主有事,我們天雲宗又怎麼可能回袖手旁觀?再說了,五年前楚城主可是答應了我們的,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當然不可能不管你了。”

烏長老的話在楚瀚海的心中猶如一根定海神針,瞬間讓他緊張不安的內心平復了下來。

他甚至連身上的傷都顧及不得,豁然站起身來,面容之上盡是激動之色。

“不知烏長老要怎麼做?”

然而下一秒,烏長老卻買了個關子。

只見他淡然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還請你稍安勿躁,時機尚未成熟,我們還動不得。”

“更何況那女娃是什麼背景也不知道,如此妖孽的天賦,並不排除她身邊是否有什麼高人護身。”

這也是烏長老最為擔憂的。

畢竟像南宮卿這般才二十的年紀就已經邁入宗師的,在整個大陸上也就只有那些世家子弟的天才方能做到。

若南宮卿只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丫頭也就罷了,怕的就是她的背後是某個大家族。

那才是真正棘手的東西。

他們天雲宗雖然實力也不錯,但要和那些大宗族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如非得已,他也不想招惹一個不知其身份的人。

但現在既然要碰上,那自然是要做好完全的準備,趕盡殺絕!

聽到烏長老的話,楚瀚海雖然有些心急,但左右還是沒有多問什麼。

他只需要知道,天雲宗會幫忙就行。

只要天雲宗開口,那事情必定能解決!

一想到這兒,楚瀚海的眼底瞬間掠過一抹殺意,血色瞬間蔓延開來。

彷彿在他的眼中,南宮卿已經被天雲宗的人帶到他的面前,跪在他跨下哭泣求饒。

殺子之仇,他絕不可能就此罷休!

等到南宮卿落到了他的手上,他必要讓南宮卿明白,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