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隻是平凡的人,能修煉的寥寥無幾,面對人為不可解決的事,除了保命又能做什麼呢?

王石苦笑著,眼底閃過不甘,怨恨,糾結,不忍,最後變成一片沉寂的荒涼。

“仙子若是不願,那便算了吧,這都是我們自己做的孽,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

之前不是沒有修士前來,可那些修士無一例外都殞命當場。

他看不出南宮卿的實力如何,但她一階女子又能做什麼呢?

“王家村在哪裡?”

清冷的聲音喚醒了王石遊離的思緒,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向南宮卿。

“仙子,你,你剛才說什麼?”

南宮卿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你讓我救你們?還是說你現在又反悔了?”

“不,不是!”王石登時激動不已,玄即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小心翼翼的看著南宮卿。

“仙子可想清楚了,一旦去了王家村想離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往往那些過來的修士不是沒想過離開,可最後還是命喪於此。”

“少廢話,帶路。”南宮卿收回彎刀,神色淡然的示意王石帶路。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王石也不再多說,當即走到前面帶路。

半個時辰後,王石在一處田地前停了下來。

他抬手指著小路,“仙子,順著這條小路,走到盡頭就是王家村。”

“我就不去了,村子裡的人恨我入骨,一旦被發現我必定難逃一劫,還請仙子原諒。”

王石討好的笑了笑,態度卻很堅決。

南宮卿也沒有勉強他的想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見她同意,王石如同大赦一樣急忙離開,生怕下一秒南宮卿就反悔一樣。

無寂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就這麼放他離開?”

——誰說的?我從未說過相信他不是嗎?

南宮卿淡然的看著王石離去的背影,抬眸視線落在空中的某一處。

“跟上去看著他。”

話音落下,空氣中閃過一絲靈氣波動,隨後歸於平靜。

“是那個男人留給你的暗衛?”無寂有些詫異。

——暗中跟著的可不止這一個,免費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反正這些人跟著她也沒什麼事做。

索性已經達成合作,這些人南宮卿用起來順手得很。

南宮卿看著小路兩旁的田地,目光沉了幾分。

如今正值收貨的季節,可這些田地卻荒涼無比,田地裡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按照王石的說法,王家村地處偏僻,這些田地更是他們生存的根本,絕不可能出現如今的情況才是。

順著小路,一座荒涼的小村莊出現在南宮卿的視線中。

她站在不遠處,眯著眼睛看著村子上空。

村子上空縈繞這普通人所看不見的深紅色霧氣,濃稠的紅霧充斥著濃郁的陰冷氣息。

紅霧下方連線著一根根白色線條,線條的一段連線著紅霧,另一端則連線著王家村。

無寂驚撥出聲,詫異不已,“這是血煞陣!這裡怎麼會出現如此陰毒的陣法?”

血煞陣是一種極其陰狠的陣法,以生人來祭祀,吸食血煞之氣,以此給佈陣之人帶去極大的益處。

但這種陣法太過於陰狠,早就被明令禁止才對。

那這裡的陣法又是怎麼回事?

無寂的聲音中帶著難得的沉重,“丫頭,這王家村去不得,一旦踏入血煞陣就被血煞陣打上印記,想要擺脫只能破陣。”

然而血煞陣又豈是那麼簡單就能破解的?

南宮卿收回視線,抬腳朝著王家村走去,態度更是堅定。

——如此,那我更要去,不解決只怕會有更多的人陷進去。

“唉,你這丫頭怎地如此固執?”無寂長嘆口氣,也不在勸解。

這丫頭跟他一樣都是倔脾氣,一旦決定了一件事,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去。

很快,南宮卿就來到了王家村門口。

她剛到村子門口,就有人發現了她。

“唉,姑娘,我看你有些眼生啊,從別的地來的吧。”大娘挎著籃子,看見南宮卿後熱情的迎了上來。

“哎呦,姑娘長得真俊,你這是打算去永恆森林?是迷路了嗎?”

南宮卿猶豫的點點頭,頹喪道:“大娘,你知不知道怎麼去永恆森林,我跟我隊友不小心走散了,我又找不到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跑到了這裡。”

大娘眼底閃過一道光,當即熱情的挽上了南宮卿的胳膊。

“你隊友也真是的,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離開,要是出了事可咋整?”

南宮卿急忙搖頭,“不是的,是我跟隊友之間發生了點小矛盾,所以我才跑出來的。”

“那個,大娘你有吃的嗎,我跑出來的時候沒有吃飯,有些餓了。”

生怕大娘不願意一樣,她又急忙從袖子中摸出一快下品靈石,“我給錢的,不會吃白食。”

大娘眼前一亮,態度更是熱絡了幾分,“有有有,大娘正準備回家做飯呢,你跟大娘回去,想吃啥就跟大娘說,大娘都給你做。”

“你說你隊友也真是的,怎麼能不給你飯吃,這要是餓壞了怎麼辦?”

說話間,大娘帶著南宮卿來到一處略顯破敗的小院前。

“當家的,來客人了,趕緊把咋們家那些好東西都拿出來。”

正坐在院子裡中年男人當即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邁著輕快的步伐朝一件屋子走去。“唉,好嘞。”

大娘將南宮卿帶進屋裡,拉著她在桌子旁坐下,“姑娘你先坐會,吃點點心墊墊肚子,我這就去給你準備吃食去。”

南宮卿抿著唇,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怎麼會?”大娘當即擺手,“我們兩口子吃也是吃,多一個人也熱鬧不是?”

“你就安心待著,千萬不要跟大娘客氣。”

面對大娘的熱情,南宮卿也不再說什麼,安心的吃起了點心。

“那姑娘你先吃著,我這就去做飯,很快就好。”

大娘笑眯眯的說著,隨後轉身離開。

轉身的瞬間,大娘臉上的笑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底的熱情也不復存在,只剩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