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二位姑娘今晚的盛情款待,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今晚就到此吧!”

凌敏對還沉浸於驚訝的二女微微笑道,又拉了拉梅少安道:

“少安兄,二位佳人也倦了,我們也該走了。”

“凌兄說得極是!”

梅少安如夢初醒般急忙站起身來。

“八殿下不再坐坐?我們也許還有不少話題可以聊聊。”

江雲茜平復著心情,站起身挽留道。

“現在不適合,改天吧,我等你們!”

凌敏淡淡說著,帶著梅少安就要走出聽雨軒。

“殿下,為了表達花瑤谷對你沒有惡意,這個你拿著!”

江盈盈說著,將一把大門鑰匙遞給凌敏

“這是城北祗園的鑰匙,那裡很適合殿下你們暫住休息。”

凌敏看了看鑰匙,伸手接過:

“謝謝!”

然後轉身離開聽雨軒。

聽雨軒外,冬梅、寒雪、範安、柳元平、阮氏兄弟及梅少安兩名黑衣護衛守護在旁。

凌敏叫範安通知望江閣的眾人迴歸遊船,離開煙雨樓,卻見柳元平一臉緊張看著自己,好似有什麼話欲言又止。

“柳兄有何事?怎麼如此緊張?”凌敏好奇詢問道。

“我看見嚴叢了!”柳元平急切道。

“嚴叢?是什麼人?”凌敏低聲問道。

“嚴叢是邊戍軍副帥嚴松的二兒子,許多邊戍軍將士都受到過此子的迫害,他就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柳元平眼中似要噴火,對凌敏低聲解釋道。

“嚴叢現在在哪裡?”凌敏繼續問道

“我不喜歡這裡的氣氛,在下面大廳轉悠的時候發現了此賊,並悄悄跟隨,此賊現在已進入了四樓的觀潮閣。”

柳元平說著,雙手握成拳頭,狠狠的攥緊,又嘆氣道:

“我還發現觀潮閣裡面有真元宗的人,我怕被發現,不敢過多停留,便趕緊過來向殿下報告此事。”

“真元宗的人,是剛才那四個人?”

“殿下,就是在湖邊和我們發生衝突的那四人。”

“為什麼真元宗的人會同嚴叢在一起?難道他們有某種關聯?”

“殿下,真元宗在北方三省的滲透很大,要不是家父和太子的抵制,恐怕早就控制了北方省,現在天龍城兵敗,恰是真元宗重新佈局並控制北方省的機會,而嚴松那狗賊與之勾結,迫害忠賢將士,真是可恨!”

柳元平說道,手中的拳頭是要捏出水來。

“我在你的陳狀中已經知曉,不僅僅是真元宗,還有一個黃天幫,同夏雲天勾結禍害一方,無論他們是誰,背後有什麼背景,本殿下向你保證,在我治下,敢亂來,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凌敏看著柳元平憤怒的樣子,忙安慰道。

突然有一道悅耳的聲音在凌敏耳邊響起:

“宿主具有強烈的疾惡如仇,懲惡揚善的情緒,獎勵宿主積分10分是否收取?”

“什麼?又有獎勵!真是太好了!這樣我總共就有311分的積分了,有了這些積分,心中稍微好過一點。畢竟包中有錢好辦事。”

凌敏心中高興,急忙收取積分。

“殿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柳元平看著凌敏詢問道。

“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隨他們去吧,無論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的面前,都是無力的。”

凌敏拍了拍了柳元平的肩膀安慰道。

煙雨樓的一間軒室內,江盈盈正在案几上書寫著什麼,很快江盈盈放下筆,拿起案几上的紙張,原來是一張傳信符。江盈盈打出幾道手印,並將靈力注入信符中,然後將傳信符往空中一拋,傳信符立即散發著白色光芒,然後憑空消失。

江盈盈看著消失的傳信符,自言自語道:“希望這次我沒看錯人。”

十月的冰國已沒有了秋天的金黃,現已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冰國的都城斯奇巴已經是白雪皚皚進入了寒冬。

在攝政王府的花園中,三個身影一老二小,踏著瑞雪,無懼寒冷,慢慢的散步,他們正是冰國的攝政王查骨打及其女兒查雲兒和小兒子查四奇。

“父王,我們擁有絕對的優勢,為什麼不讓耶葉兒元帥一鼓作氣攻入秦國腹地,哪怕遭遇抵抗,佔領其北方省也是妥妥的,畢竟他們的邊戍軍已經被我們打殘了。”

三人中查雲兒身材高挑,青絲用繡紅花線束起,俏臉顏色如玉,朱唇一點櫻紅,身著百鳥朝陽襖,外套大紅披風,對身旁著四爪金龍錦衣,身體魁偉威武的查骨打道。

“雲兒,如果我那樣做了,靈雲宗就會不顧規則親自下場,同時寒冰宗也不想撕破臉同其大打出手,畢竟我們觸及到靈雲宗的利益底線了!”

“父王,這三年的征戰花費了我們大量的人力、物力,不知多少將士難已魂歸故里,這所有的一切付出難道我們就白費了嘛?”

查雲兒詢問道。

“怎麼可能白費力氣,這次為父打算讓你和四奇去天龍城同秦國談判,為我們冰熊族人爭取最大的利益!同時,寒冰宗也會補償一部分給我們。”

查骨打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又道:

“你們太過年輕,特別是四奇,需要走走,鍛鍊鍛鍊,沒有經歷過風雨的雛鷹是不會長大的。”

“父王,如果這次談判滿足不了我們的底線怎麼辦?”

查雲兒再次問道。

“進攻,進攻,再進攻!直至達到目的。”

查骨打停下腳步,望著遠方,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寒冰宗和靈雲宗的感受,父親你剛才不是說…”

查雲兒不解說道,不過查骨打卻打斷道:“秦國一定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的!”

安泰城平安王府內一派喜氣洋洋,平安王梅萬方及其子女、女婿頻頻向凌敏敬酒,以表衷心的感謝救命之意。

“籠罩在我平安府上的陰雲已經消失了,這是殿下賜予我們的恩惠,我梅萬方終身難忘,以後必將結草銜環以報。”

平安王梅萬方言畢,向凌敏深深一拜,梅府眾人一見,也齊齊跪拜感謝。

凌敏急忙伸手相扶平安王:

“請起,大家都請起,我只不過做了分內之事。”

“這是殿下應受之禮”

梅萬方又叫過梅少安,對凌敏又道:

“殿下乃人中龍鳳,此去北方省主持大局,陛下英明!犬子少安雖頑劣無才,但求殿下讓其為你牽馬墜鐙,跟隨左右,可否?”

梅少安也忙再次跪拜肯求收留。

凌敏哈哈大笑,拍了拍梅少安,將其扶起道:

“少安兄願同我共擔困難,解我壓力,我豈能不願,好兄弟,請起!”

梅少安聞此心中感動,兩行熱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梅萬方此刻也心潮澎湃,昨夜兒子的敘述和拿出的解毒丹藥讓自己又震驚又興奮,從來不願在各皇子中站隊的自己毅然決定緊緊的向八皇子凌敏靠攏。

安泰城是行北省的行政中心,最大的城市,繁榮熱鬧自不別說。凌敏帶著冬梅、寒雪、範安在梅少安及兩名黑衣護衛的陪同下在繁華的大街上慢慢的走著,偶爾品嚐路邊的小吃,看看擺弄店面一此感興趣的的物品。

突然,在凌敏前進的路邊出現一群圍觀的人數,不時有言語之聲傳來:

“這真是把寶刀?會不會是騙人?”

“現在騙子可不少,還要百兩銀子?笑話,還不如去搶!”

“這小女孩看起來真可能有病,這臉好蒼白,好可憐!”

“可憐?不裝可憐能騙錢嗎?”

“就算是真可憐,需要救助,我們一般人有幾個能拿出百兩銀子?”

“前面出了什麼事?好熱鬧!咱們也去看看!”

凌敏聽著議論,心中產生幾分好奇,帶頭向前面這群人走去。

凌敏撥開人群,往中心一看,見一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刀柄鑲刻金絲花紋的入鞘彎背大砍刀。

其長髮飄飛垂臂而下,虯鬚的臉上佈滿歲月的滄桑,有幾道刀疤顯著而恐怖,一雙濃黑的大眼顯出不屈和剛毅,身上穿著北熊族人特有的短身毛皮襖,裸露的胳膊粗壯而有力,下身的狼皮圍裙陳舊而無光,一雙破舊的毛皮靴鞋套在腳上。

其旁地上鋪著毛毯,其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全身裹著一張獸皮,長髮掩蓋著的臉色蒼白無色,似有重病。

現有道丹境的凌敏一眼便看出中年男子擁有小宗師的實力,但身內氣血流動卻有些滯塞不暢,其旁小女孩體內更是被高手下了奇怪的禁制,而且有一股隱藏的真氣在其體內緩慢遊走,破壞著小女孩的生機。

“這對父女絕對不簡單,身上肯定有很多故事。”

凌敏心中有些同情,產生了想幫助他們的想法,儘管在華夏的時候自己也看見過許多這樣類似的場景,但這一次凌敏可以斷定,這絕對不是騙局。

“百兩銀子嗎?朋友,讓我看一看這把刀。”

凌敏說著,便擠開人群,來到中年漢子面前。

中年男子看了看凌敏及其隨行人員,臉色有著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正常。

“這是我的家傳寶刀,名曰幻影,請公子鑑賞。”

中年漢子說罷,雙手一伸,將手中寶刀捧向凌敏面前。

“嗆!”地一聲,凌敏將刀拔出鞘,刀身如鏡,光滑明亮,在日光的照射下刀身閃閃發光,逼人的眼,其上隱約可見“幻影”二字。

凌敏伸出二指,在其刀身上輕輕一彈,刀身嗡嗡作響,餘音不斷,久久方息。

“不錯,刀身平靜光滑,質地勻稱!”

凌敏出口讚道,又看向身旁的範安,範安會意,從身上掏出一枚小錢幣拋向空中。

凌敏揮刀一斬,錢幣一分為二跌落地下。凌敏再看刀口,刃口如新,毫髮無痕。

“好刀,好刀!好劍配英雄,好刀贈豪傑,如此好刀,朋友不自藏卻要賤賣,為何?”

凌敏看著中年漢子問道。

“誒,公子見笑了,我已經如此落魄且愛女深染疾病,我,我也是無奈之舉。”

中年漢子一身嘆息,滿臉的無奈和落莫。

“我看朋友一身強健有力,做一些殺人越貨不苟之事也可擺脫你的困境,為何不為?”

凌敏看著中年男子笑問道。

“我呼兒託非豺狼,豈能做不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