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宜聽著捂嘴直笑,嗔了她道,“你是生怕我祖母和我娘發現不了呢,還放只大狼狗在我院裡,你見誰家的嬌閨姑娘院裡養狼狗的?”

傅雅立馬氣鼓鼓地跳起來,“你怎麼跟我哥一樣啊,我本想養只狼狗的,結果我哥也這樣說我,最後硬生生地給我換成了只小京巴。哼!”

秦萱宜更抖著小帕子,捂著小嘴笑個不停。

傅雅見她就會笑,正想撲上去跟她打鬧一番,卻忽地反應過來,“不對呀,你都知道了有兄弟倆人這事,肯定猜到我昨兒說的不是他,那你怎麼還不理他了?”

“那你忘了他昨兒拿了我衣裳了?那他剛做了壞事,我自然不理他,更何況我都答應你了。”

“唔~不理他就對了!”傅雅立馬改口,“那他把衣裳還回來了?”

“還回來了,還解釋了一番,我聽完才讓月蝶趕他走的。”小姑娘嬌軟軟地說著最無情的話。

這回可換傅雅笑了,邊笑邊說“做得好!”

……

小姐妹倆在屋子裡說悄悄話,屋子外面的少年豎著耳朵心癢癢。

不過有兩個小妹妹在旁邊跑來跑去鬧騰著,少年還要好脾氣地陪妹妹們玩幼稚的小遊戲,豎耳聽了半天,也沒聽到幾句,反倒是被旁邊監工似的兩個丫鬟打了小報告。

——向小寶寶們打的,舉報她們壞哥哥沒有用心陪她們玩。

於是,面對興師問罪的兩隻小寶寶,少年也只好收收心,趕緊哄了兩隻小祖宗。

旁邊的麻袋裡,那丫鬟好像醒了一次,被少年走過去立掌一劈,又沒動靜了。

*

襄國公府西南角門後。

小院裡,傅家來的馬車暫停在這小院裡。

馬伕坐在院裡的小凳上,喝著涼茶,目光卻直盯著院門。

很快,秦府上的小廝拿著馬草走了進來,又謹慎地探出頭去檢視一番後,才將門鎖了上。

他轉過身,隨手把馬草往馬前一撂,便徑直走向了傅家的車伕。

“怎麼又來一輛!如今風聲這麼緊!萬一那些人狗急跳牆,讓砸在咱們手上,你我可都得受牽連!”

車伕自知不佔理,脾氣極好,賠笑訴苦,“唉要不是急用錢,誰幹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活?我就差這一單,就能湊夠我兒子的贖金了,只能再冒一次險了。”

他嘆了口氣,看到小廝無動於衷的臉色,又趕忙訕笑道,

“好兄弟,新來馬車的事我誰也沒告訴,我到時就說城中風聲緊,不好在這時出門,你趕緊將馬車送出去,應該無礙的!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這小廝一臉惱火,“罷了罷了,還算你有點分寸,我告訴你,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背後那人翻臉,府上被查封,咱們誰都跑不掉!”

“是是是,兄弟說的是,全靠兄弟您聞風而動,我們之前幾次才有驚無險,這次還要仰仗您。”

小廝煩躁地看著這馬車,半晌說道,“我這就帶馬車去如意館。”

如意館?

樹梢間,魏絳深墨眸一暗,眉心輕輕蹙起。

這怎麼還牽扯上如意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