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菁的耳中還在不停地迴盪陳紅之前說的話。

就算她死了也是活該,也沒人給她收屍。

這話惠菁知道,自己絕對會記住一輩子的。

畢竟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陳紅乞求道:“你再給媽一次機會好不好?這錢一分也不要了!”

“不必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形同陌路,沒有任何干系!”

如果說之前的惠菁還存有一絲念想。

現在她心是徹底死了,永遠都不可能復活。

陳紅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喊道:“我也沒錯啊,我只是想讓日子過得好點,我兒子能夠討到老婆!”

金銳質問道:“當然沒錯,但是你們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別人的身上,甚至成為你女兒的寄生蟲,父母做成你這樣,真的是少見!”

“媽別說了,趕緊走吧,再不走他估計得宰了我們!”

惠文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裡一口好牙都不剩了。

在他的眼中,金銳甚至堪比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陳紅甚至連頭都不敢抬,只好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醫院。

事情也終於是告一段落了,失去了生活來源,陳紅兩人只好出去打工。

原本說絕對不會打工的惠文,在面臨吃飯問題之後,打拼起來比誰都要厲害。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失去了牽絆之後,惠菁的心情明顯比以前更好了。

已經成為了空乘長的她,愈發自信,整個人面貌煥然一新。

但是很快,光鮮亮麗的她就被人給盯上了。

“她憑什麼能當空乘長?真是的,簡直不公平!”

一資歷比較老的空姐在背地裡很不爽地道。

另一名空姐也點頭道:“不錯,在我看來我們誰都有資格,就她沒有!”

“還看不出來麼?人家惠菁現在可是董事長身邊的紅人,不就是長得水靈靈的麼?”

“咱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她要是破了相的話,估計也不會受到董事長的另眼青睞了!”

一名叫做安冬的空姐嗤笑道:“這倒是提醒了我們,如果她能夠破相的話,不就能夠從我們的隊伍中離開了麼?”

空姐跟其他行業不一樣,是很注重形象的。

一旦破相的話,第一時間就會被從崗位上趕下來。

“安姐,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打算將他搞破相?”有空姐追問道。

安冬眯著眼道:“不錯,我一直有這個想法,各位她要是一日在九州航空,我們一日就沒有出頭之日!”

有人提醒道:“說得對,但是必須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否則的話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的!”

“放心吧,我既然敢提出來,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安冬得意地道:“我這裡有一種藥,只要喝下去面板就跟灼燒一樣,立刻不成樣!”

一空姐興奮道:“明天九州航空會舉辦一場酒會,到時候在她酒杯裡下毒就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她毀容了麼?”

“很好,各位酒會的時候大家可都得放機靈一點!”安冬提醒道。

這邊並不知情的惠菁給金銳打了個電話。

“明天我們九州航空有酒會,我沒有舞伴,銳哥你能做我的舞伴麼?”

她也是懷著忐忑的心,打這電話的。

在她看來,只有金銳在的地方才能讓她開心。

“如果是晚上的話可以,因為白天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金銳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是晚上呢,那我明天等您!”惠菁很開心地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金銳也懶得打扮什麼,就這麼穿著樸素地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樓觀景餐廳。

此時一位身著抹胸晚禮服的女孩,盛情而來。

失去牽絆的她,人甚至都美了好幾分,衣服也穿得更加好看了。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惠菁。

金銳在見到她之後,都有些看呆了。

平日裡穿著簡單的惠菁,此刻儼然成為了酒會的女主角。

“嘻嘻,銳哥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呀?”

女為悅己者榮,這話真的不假。

見金銳看呆了,惠菁可謂是喜出望外。

“衣服不錯,沒想到這晚禮服穿在你身上還真的有些氣質!”金銳豎起大拇指。

“我也是今天剛買的呢,第一次買這麼貴的衣服!”

“謝謝你,我第一次發現對自己好,是這麼幸福的事情!”

惠菁感覺前二十年真的白活了。

金銳一拍手:“那當然得了,我還是那句話,人首先要學會愛自己!”

“謹記於心呢!”惠菁臉蛋一紅,挽住了金銳的胳膊。

就在此時,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呦,我說惠菁啊,這不會就是你的舞伴吧!”

說話之人正是那資深空姐,安冬。

惠菁禮貌地笑了笑:“對呀?這位是我家銳哥,不行麼?”

不少空姐都一臉異樣,就好像惠菁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看他這穿著打扮,一看就是陰溝裡的底層人,憑什麼跟我們這上流人待在一起?”

安冬的頭昂得高高的,就如同一隻高傲無比的母雞。

金銳反駁道:“底層?上流?在你眼中人是有三六九等的麼?”

“大家呼吸的同一片天地,說不好聽的個個都活個八九十年,也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怎麼到你口中,就變得有上等下等之分了?這種思維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在金銳看來,人生來平等,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一番話,立刻讓空姐空少們捧腹大笑。

“天那簡直是歪理,窮鬼就是窮鬼立刻滾出去,這裡可是上流酒會,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安冬笑得眼淚狂流不止。

她巴不得惠菁在眾人面前出醜。

所以有金銳的存在,她當然要好好羞辱他們了。

“你是哪個部門的?”金銳問道。

“我好怕怕哦,你這麼問是打算開除我麼?可惜的是你沒有這個本事!”

安冬得意的手舞足蹈,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銳哥我們別理她,那邊有自助餐呢!”惠菁甚至都懶得理會她。

“慢著,惠菁你不要以為自己現在是空乘長就很了不起!”

“鬼知道你是用來什麼下三懶的手段,得到了董事長的青睞?”

安冬上來先給惠菁扣了一頂大大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