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燒成灰我都能找到她。”

說完這話,他冷笑了一聲。

在特助面前,他不必對我惡語攻擊。

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裡,特助一直暗中調查我。

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他恨我入骨,也費盡心思想知道我的生活。

除了特助,沒人知道。

“他不就是個國外商?輪的到狗仔去拍?”

其實這一切都是雲薄安排的。

他回國這一趟,表面是為了利益,實際上是為了我。

我也很清楚地和他說了我現在的處境,但是他依舊不退縮。

對他而言,等著敵人來不如先引敵人上鉤。

這一出,就是為了逼祁司墨動手。

“事情還在查。”

祁司墨把手機甩到一旁。

“你什麼時候辦事效率這麼低了,不能幹就走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特助說這種話。

其實這也不是特助的錯,雲薄做的事風聲一向都很緊。

更何況才過了這麼短的時間,真想知道實際情況還真沒這麼容易。

“我會盡快調查清楚。”

“滾。”

特助拿起手機立馬離開辦公室。

祁司墨的眉頭緊緊地皺著,腦海裡一直都是行李箱的照片。

過了幾秒鐘,他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機給我發了簡訊。

“榜上大佬了?”

此時此刻,我們已經到了餐廳。

菜都點好了,就等著上桌了。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我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雲薄。

“沒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確實拿他當客戶,所以每一件事我都非常小心。

他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嘗試去理解我。

“好。”

我開啟一看,就看到了那刺眼的幾個字。

這個號碼沒有備註,不過我早就倒背如流了。

我在想他應該是看到新聞了,不然不會給我發這個資訊。

“我何德何能讓祁總關注我的一舉一動,小公司在竭力尋找回生之力,還請祁總注意言行。”

在經濟上,我確實比不上他。

他的成功離不開他雄厚的家庭背景,更離不開他的個人能力。

這一點,我認。

但是嘴皮子的活,我肯定是不能輸。

我又不欠他的,憑什麼讓著他。

他已經沒有心思處理那些事務了,真是恨不得馬上就把我的公司一口吞併。

看到我這條資訊,他很不耐煩地撓了撓後腦勺。

懟回去之後,我心裡更爽了。

“是有好事發生了?”

不得不說,雲薄真是火眼金睛。

我這麼微妙的表情也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算是吧。”

這次雲薄願意投資我的公司,還和他一起上了新聞,不管怎麼說也是氣到祁司墨了。

反正煩的不是我,我心裡就很爽。

“看來我的到來也給你帶來了點運氣,一會可要多吃點。”

這頓飯,確實吃飯很滿足。

可能是太餓了,也可能是馬上就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吃完後,我們各自回了酒店休息。

雲薄讓助理親自送我到酒店門口才離開,他對這距離真是掌握的得心應手。

讓助理送我既可以保證我的安全,也不會讓我有太大的壓力。

躺到床上,彷彿卸下了一身的疲憊,簡直舒服極了。

“叮……”

我閉著眼睛,手胡亂地抓著旁邊,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起身找手機了。

抓到手機之後,我看了一下。

“行啊你,拒絕我的投資,跑國外找了護身之力,你真以為他能讓你的公司起死回生?”

又是祁司墨。

我不理解他的用意。

他愛的人是女兒,她們也即將迎來好日子,怎麼就非咬著我不放呢?

先是作為投資商來和我談交易,又去了家裡拿父母給我施加壓力,現在又對我語言攻擊。

難道我這輩子就真逃脫不掉了嗎?

我還真就不信了!

“祁總,這是我的事情,你家大業大的一定很忙,馬上要進入婚姻殿堂了應該是忙的不可開交吧,我的小公司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們也不會有合作之日。”

成年人的體面我做的很到位。

倒是他,為了這個事情上串下跳的,一直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可我並不在意他這種人。

過去多難我都堅持過來了,我怎麼可能會低頭。

最好的反擊就是平平淡淡,不爭不吵。

回了訊息之後,我直接關靜音。

閉眼睡到了早上。

不到五個小時,我甦醒過來。

雲薄剛到,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他談,哪怕是找到了投資,我也不能鬆一口氣。

“叮鈴鈴……”

還沒看手機,我就在想會不會是祁司墨打過來的?

我毫不猶豫地拿過來接了,哪怕是他,我照樣能淡定自如。

“江彌?”

我落地的時候還沒給他發訊息。

因為昨天的炸裂新聞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結果忘的一乾二淨。

“早上好。”

我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

他是我的好朋友,喜怒哀樂他都見過,我沒必要在他面前偽裝。

“我看到新聞了。”

為了公司,他也在默默地幫助我。

我之前不想讓他插手,因為我想自己解決。

他是朋友,但是我也不能一直麻煩他。

朋友之間,一旦涉及到太多利益,就會變質。

他是我為數不多的摯友,我並不想因為利益影響感情。

雖然他一直跟我強調這都是他心甘情願,但是我也不能瞎了眼似的一直接受他的好。

他所擁有的一切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我把雲薄找來了,他這次也回國了,正準備一會跟你說,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江彌沉默了幾秒鐘。

看到照片,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多麼希望站在我旁邊的是他。

但是現在我考慮不了那麼多的兒女情長,我只是想要靠我自己打出一片新天地。

“所以,你會接受他的投資嗎?”

聽到這話,我腦門上冒著一個大問號。

“我親自到國外把他找來了,就是為了這事。”

“咋了?你這大早上的還沒睡醒嗎還是昨晚做賊去了沒睡好?”

我跟開玩笑似的和他說話。

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僅僅是祁司墨煩躁,江彌也像一隻在火坑上的螞蟻,急的不知道該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