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事,宋凌煙都覺得驚異。

那是原主唯一一次,敢於和惡狼對抗。

當時也是如此刻一般,張昊偉將原主逼到牆角,逼著她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

原主不願意,恰好許少雄帶著一幫小弟從兩人身邊經過,她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說自己喜歡的人是他。

張昊偉懵了。

許少雄嗤笑一聲,想要甩開她的手。

原主趁著張昊偉愣神的功夫,奮力推開他,抱住了許少雄的胳膊。

張昊偉想打人。

然而,他敢打誰,也不敢挑釁許少雄。

不是因為他是黑道大佬的兒子,而是他真的被他揍過。

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那種……

“你喜歡我?”

許少雄看著原主,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是。”

原主顫巍巍的垂著頭,不敢和他對視。

“哥吃葷不吃素。”

許少雄嗤笑:“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啊?”

原主茫然的張大了嘴,蠢萌的小模樣逗笑了所有人。

“走吧。”

許少雄也笑了,當著張昊偉的面,把人帶走了。

原主跟了許少雄,張昊偉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敢再糾纏她。

許少雄打人被拘留,許久沒來學校,他覺得機會又來了,膽子又肥了起來。

他想趁機調戲,然而,少女的身體裡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宋凌煙豈會給他揩油的機會,趁著他伸手,想要摸她的臉,用盡全力踹了一下他小腿的穴道,從他的胳膊下面靈活的鑽了出去。

張昊偉遂不及防,猛地向前撲倒,臉懟牆,順著牆壁滑下去,嘭的一聲砸在地上。

並不算乾淨的牆上,留下兩道鼻血的痕跡。

“嘶。”

四周響起一片驚恐的吸氣聲。

就他摔的那慘樣,臉朝下砸在地上,看著都疼。

張昊偉的確很疼,腦袋摔得發懵,趴在地上許久沒動彈。

等他好不容易腦袋不暈了,抹了把鼻血,一股難以抑制的恥辱感充斥在腦海。

上一次他被揍得這麼慘,還是和許少雄單挑的時候。

他不服氣他校霸的威名,出言挑釁,被他一拳揍在了地上。

如今,又被他的女人揍了。

太羞恥了,他要報仇。

他要狠狠的打回來,打的他們哭爹喊娘,抱著他的大腿求饒。

“呵,哥就晚來了一會兒,差點錯過一場好戲。”

他正yy著,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驚的他渾身一哆嗦。

許少雄穿著和宋凌煙一模一樣的校服,倚靠著門框,雙臂環胸,目光不善的看著他。

“雄,雄哥你來了。”

張昊偉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再yy,從地上爬起來,麻溜的跑了。

“上次在海邊,你也是用這招踢的我吧?”

許少雄根本不在意一個跳樑小醜,眯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剛從魔爪下掙脫出來的少女。

“說什麼呀?我不懂。”

宋凌煙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的裝無辜。

“看來是我想多了,你不需要我的保護。”

許少雄眸色深邃,凝視其數秒,不再追問,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

宋凌煙下意識的揪住他的衣角。

“分手吧。”

許少雄腳步一頓,拂開了她的手:“是我傻了,居然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你說什麼?”

宋凌煙呼吸一頓,心猛的揪緊。

“別裝了。”

許少雄嗤笑一聲,向前湊了湊身子,貼在她耳邊,將聲音壓的極低:“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刻意欺騙我,以後離我遠點,再讓我看見你,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你什麼意思?”

宋凌煙紅了眼眶:“你以為我會有什麼目的?”

“你自己心裡明白。”

許少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再回頭,任由心愛的少女哽咽著哭泣,也沒有停下腳步。

“許少雄,你混蛋!”

宋凌煙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一聲高八度的獅子吼,整個教學樓顫了三顫。

“宋凌煙被許少雄甩了?”

“真的耶,我也聽說了。”

“哼,她也有今天?”

“長的跟個狐媚子似的有什麼用,還不是拴不住男人的心,玩膩了就被人甩了。”

“可不是嘛,還以為她回來了會更引人注目,誰能想到是這個結局。”

“讓她囂張,一大清早打傷了兩個人,許少雄會喜歡這種暴力女才怪。”

“她可真能裝,裝了兩年小白花,任誰都能欺負,沒想到居然是個有暴力傾向的人。”

“她就是故意裝成那樣的,楚楚可憐,勾引男生。”

“呸,什麼小白花,就是個渣。”

“哎哎,別說了,她來了。”

晨讀的喧鬧迅速傳遍整個校園,失意的少女再次成為風暴中心,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各種複雜難辨的目光充斥其中。

宋凌煙充耳不聞,戴著耳塞聽濱海市的新聞。

一條最新的新聞播報引起了她的注意。

濱海首富,嘉禾集團董事長季掖峰的兩個兒子,涉嫌偷稅漏稅,不法經營,買兇殺人,被當地警方拘捕。

季掖峰也因突發心臟疾病,送去警官醫院急救,其名下資產全部凍結,嘉禾集團宣佈破產。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宋凌煙聽著新聞,抬頭看著陰雲密佈,風雨欲來的天空,想到許少雄決然離去的背影,心情難以言述的沉重。

濱海開發區,海景別墅。

“宴澤,跟媽走吧,咱們去米國。”

李婉容哽咽著拉著兒子的手,苦苦哀求:“珍妮說了,只要你答應和她結婚,她的家族一定會繼續支援你,米國有更多的演藝機會,你在那邊會發展的更好。”

“不,我不走,我也不會和李珍妮結婚。”

季宴澤狠心拒絕:“我要留在國內照顧爸,他死了,總要有人給他送終,清明去他的墓地給他上柱香,陪他說說話。”

“你留在國內,一輩子就完了。”

李婉容哭的撕心裂肺:“你爸一出事,嘉禾集團就倒了,連累的你也被封殺,一夜之間天就變了,上千億的資產就這樣沒有了,以後咱娘倆可怎麼活……”

“媽,你去米國吧。”

季宴澤心有不忍,摟住母親輕聲安慰:“我這兩年唱歌賺了不少錢,夠你花的了,你在米國,有李珍妮的家族照拂,我也放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