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就是這個傢伙打得我!”

尚雨萱指著秦長生,對大肚男人說道。

大肚男人點點頭,對手下道:“把這個小子,還有那兩個小兔崽子,全都給我帶過來!”

“我說。你不認識他就算了,難道也不認識我們?”

白哲林盯著大肚男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些人不認識秦長生可以理解,但認不出來他和楊謙、竹葉青三人,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們他嗎算什麼東西,我們老大憑什麼要認識你們?”

一個青年不屑地哼了一聲,反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

白哲林問道:“不知道,他誰啊?”

“我們老大是龍飛車行的老總龍哥!”

那青年不無驕傲的說道。

大肚男人也是有些倨傲的仰著脖子,擺手道:“算了,聽過我大名的人不少,見過我的人卻不多,這些傢伙不認識我也正常。”

白哲林一臉無語,看向楊謙和竹葉青:“你們聽說過嗎?”

楊謙搖了搖頭。

竹葉青淡淡道:“我知道這個人。”

大肚男人眼前一亮,色眯眯的盯著葉青竹,得意道:“還是這個美女見多識廣一些。”

竹葉青補充道:“我聽我手下小江講過,這個龍飛車行的老闆,每個月給我們孝敬二十萬。”

一言出,這大肚男人猛地一愣。

小江是竹葉青手下的一個得力干將,在金陵地下勢力中,大概排在金字塔中段位置,屬於見到竹葉青能說上幾句話的小弟,但饒是如此,在金陵已經是地位不低,人們見到了都會稱呼一聲江哥。

大肚男人的龍飛車行,就是靠這個江哥罩著的,因為背靠江哥,這大肚男人才能日進斗金,每個月甘願孝敬二十萬,維持這份關係。

此時聽到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一口道破自己給江哥孝敬的錢數,再加上對方口吻清淡的稱呼江哥為小江,大肚男人在茫然過後,一陣驚悚!

他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老大,這個婊子竟然還敢叫江哥小江,還說江哥是她的小弟,也太裝逼了,她以為她是誰啊?我看我們把這些傢伙全都給拾掇了!”

一個青年腦子缺弦,壓根就沒考慮到更深層次的東西,聞言勃然大怒,指著竹葉青罵道。

“給我滾回來!這些人也是你能碰的?”

大肚男人嚇得渾身顫抖,對那青年大喝一聲。

那青年不知所以,皺起眉頭有些不服。

“舅舅,怎麼了?”尚雨萱察覺到大肚男人有些不對勁,咬牙指著竹葉青身邊的石雨道:“不管怎麼樣,先把那個山裡來的野種給我狠狠打一頓!”

大肚男人拽了一把尚雨萱,神色嚴重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竹葉青,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這位女士,尊姓大名呀?”

“竹葉青。”

竹葉青淡淡地道。

一言出,全場皆靜。

那個之前還揚言要拾掇竹葉青的青年兩條腿一軟,直接嚇得坐在了地上。

竹葉青的名字,在金陵就是一個傳說!

對於大部分人來講,尤其是喜歡混社會的人來講,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

別說是大肚男人和他手下的這群小弟,就算是尚雨萱,也都是聽著竹葉青的各種傳說長大的。

對於她這種學校裡的小太妹來說,竹葉青就是不折不扣的終極偶像!是她做夢都想要追隨,想要成為的那個人!

大肚男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聞言心裡咯噔一聲,頭皮發麻的看向其他人,能和竹葉青坐在一起吃飯的,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那這幾位是?”

他牽強的笑問道。

葉天珠適時的站了起來,代為介紹道:“這位是楊謙楊先生,這位是白哲林白先生,這位是秦長生秦先生。”

在這個場合,也只有葉天珠站起來給這些人介紹秦長生等人的身份才合適,總不能讓秦長生他們給這些人自報身份,那太跌份兒。

聽著這些名字,大肚男人和一眾手下,一次次的倒吸涼氣,尤其是等聽到秦長生的名字後,更是眼前一黑,全都差點嚇昏過去。

如果說竹葉青的名字對這些人來說是個傳說,那麼秦長生的名字,在金陵市就代表著禁忌。

這些天來,夏侯家的事早已在金陵人盡皆知,甚至那天夏侯明義被吊在金峰大廈上,這些人還湊熱鬧到現場去看過。

噗通!

噗通!噗通!

隨著大肚男人跪下去,那些手下也全都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面無人色的跪了下去。

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來,都能用手指捏死他們,更遑論齊聚一堂?

而他們竟然好死不死的砸了秦長生的車,踹進這些人的包間,還大放闕詞……

“雨萱,快跪下!”

大肚男人見到自己的外甥女還傻不愣登的站在那裡,滿頭大汗,一把將尚雨萱給拽的跪在地上。

尚雨萱人都傻了,怎麼也想不通,區區一個山裡來的轉學生,一個在學校裡任由她欺負的野種,怎麼會有這種通天的大背景!

她意識到了自己給舅舅帶來多大的麻煩,她惶恐不安。

氣氛變得壓抑,他們跪著,秦長生等人沒有表態,也不說話,全都當做沒事發生一樣,吃著東西,碰杯喝酒。

就好像當作他們不存在一樣。

遲遲得不到發落的眾人,連呼吸都愈發沉重起來。

他們心裡清楚,秦長生等人必然會降下責罰。

一個個就好像是上了刑場,等待受刑的人一樣,無比煎熬。

終於,有一個抖似篩糠的青年,先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心理壓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秦,秦先生,今天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們幾位,您想怎麼處置我們,給個痛快話吧。”

終於,大肚男人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秦長生放下筷子,拿起手邊一個消過毒的溼毛巾擦了擦嘴,說道:“你外甥女,在街上帶著一百多個人,欺負我的孩子,那巴掌是我打的,打她以多欺少,恃強凌弱。至於她的鼻子,是和我的孩子單挑時被打壞的。這本來是孩子之間的事,你卻非要帶這麼多人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外甥女不對在先,我回頭肯定好好教育她,讓她團結友愛,搞好同學關係。”

大肚男人連連道歉,試圖化解矛盾。

秦長生看向石雨,問道:“尚雨萱舅舅說的話,你怎麼看?”

石雨道:“我用不著和她團結友愛,只要她以後不要干擾到我就行了。”

大肚男人忙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一邊說,一邊推著尚雨萱,讓她表態。

尚雨萱也是惶恐地道:“石,石雨,你放心,從此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招惹你了。”

石雨問道:“你鼻子的事怎麼算,還讓不讓學校開除我了?”

尚雨萱低著頭道:“校外事校外了,我的鼻子是我自己碰斷的,和你沒關係。”

石雨看向秦長生道:“我沒意見了。”

“那行,你外甥女和我孩子的事就這麼說了。”

秦長生點點頭,對大肚男人道。

大肚男人鬆口氣,就打算站起來。

可他膝蓋剛抬起,秦長生就道:“接下來,再算算你砸我的車,打我的司機,以及踹門進來,耀武揚威,砸酒瓶,拍桌子的這些事。”

大肚男人眼前一黑,又是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