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燕宮道:“只要夏侯家主答應我們的合作,那我今天就會讓人把秦長生的事,全盤告訴秦景通。”

夏侯明義奇怪道:“秦景通一直不知道秦長生的存在?”

“當然不知道,秦家老爺子和秦景輝,都知道秦長生的存在,對於秦景通來說是個潛在的威脅,又怎麼會把這件事告訴秦景通?為了不走漏半點風聲,秦景輝甚至忍著這二十幾年來,從不看秦長生一眼。”

燕宮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包價值不過9塊錢的中南海香菸。

很難想象,他這種層次的公子哥,會抽這麼便宜的香菸。

夏侯明義盯著燕宮手中的香菸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可我還是有一事不明,這件事連秦景通都不知道,燕公子又是怎麼知道的?秦家老爺子和秦景輝總不至於親口告訴你吧?”

燕宮呵呵一笑:“這件事,就恕我無可奉告了,但你應該明白,在蒐集情報這方面的能力,全華夏,還沒人比得過我們燕家。”

“我知道了。”

夏侯明義點點頭,站起身來,在亭子裡來回踱步。

燕宮抽著煙,也不催促。

過了半晌,夏侯明義止住腳步,看向燕宮:“有勞燕公子了,我們的合作事宜,隨時可以開始,至於秦長生的事,燕公子只需告訴秦景通即可,秦景通若是能解決了秦長生,皆大歡喜,若是不行,我再徐徐圖之。”

“好!”

燕宮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伸手和夏侯明義握在一起:“祝我們兩家合作愉快!”

……

江州,佳境天城別墅區,38號別墅。

一樓客廳,沙發上,孟義德、胡秀文夫婦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追著一部最新播出的家庭倫理劇,時不時地發出一陣輕鬆愉悅的笑聲。

另一邊,獨自窩在單人沙發上的孟宛韻,穿著一件居家連衣裙,抱著修長的小腿,白皙小巧的腳丫搭在扶手上,全然沒把心思放在電視劇的內容上,而是時不時的往父母那邊瞟一眼,一臉的嫉妒,活脫脫地像是一個單身狗。

“我說,你們兩位加起來都一百歲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不要秀恩愛了?沒看到旁邊還有人呢?”

孟義德和胡秀文全然不在意,依舊抱著彼此,各自看了眼孟宛韻,孟義德先道:“你最近和小秦怎麼樣了?”

孟宛韻臉一紅,裝作不知道:“什麼怎麼樣了?”

胡秀文嘻嘻笑道:“雖然說你是個女兒家,但自己的幸福還是要自己爭取,總不能你一天不找男朋友,我和你爸一天就得躲著你親熱吧?我閨女要相貌有相貌,有才情有才情,要財富有財富,至今還沒有男朋友,這我們兩個當父母的也沒辦法呀,要不……改天我給你安排幾個不錯的青年才俊,你去試試相親?”

孟宛韻氣鼓鼓地道:“你說什麼呢,誰要相親啊!追我的人能從江州排到金陵,我犯得著嗎?”

胡秀文道:“所以呢,追你的人那麼多,幹嘛還要一直單身到現在,連我和你爸老年溫存都敏感得吃不消?”

孟宛韻哼了一下:“我是不想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遇到喜歡的才會交往。”

孟義德問道:“你和小秦還沒進展?”

“怎麼又提他啊!”

孟宛韻翻了個白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不看了,上樓去了,你們愛怎麼親熱怎麼親熱,我眼不見為淨。”

“小秦該不會是看不上你吧?”

孟義德盯著孟宛韻的背影,沒再開玩笑,正襟危坐了起來,道:“小秦能力出眾,是個了不起的年輕人,身邊肯定不缺優秀的女子,要說他看不上你,倒也是情理之中。”

“什麼話呀這是!”

孟宛韻氣得柳眉倒豎:“是我看不上他好不好!”

“哦?”

孟義德和胡秀文都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孟宛韻心中一陣氣惱。

便在這時,管家何齊魯從別墅外走了進來,笑呵呵地道:“老爺,夫人,大小姐,秦長生來了,說有事要找小姐。”

孟宛韻兩眼一亮,急急道:“快請進來!”

“好嘞!”

何齊魯轉身出去。

孟義德和胡秀文兩人對視一眼,揶揄道:“就這還看不上人家?”

“誰說不是呢,瞧聽見那三個字以後,心花怒放的樣子。”

孟宛韻面紅耳赤的剜了二人一眼道:“你們知道什麼,我和秦長生是有正事要談!收購吞併郭氏集團的事情!”

“我們又沒說秦長生是來找你約會的,人家真要想見你,也不會大晚上登門拜見,解釋什麼呀。”

“就是,我們當然知道秦長生是來找你談公事,他除了談公事,也不會來找你。”

孟義德和胡秀文接連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把孟宛韻的肺都快氣炸了。

誰家的父母,會像她家的父母這樣,變著花的合起來損自家的女兒,拿自己女兒開涮?

這時,何齊魯帶著秦長生走進別墅,秦長生的手裡拿著一個公文袋。

“伯父,伯母你們好。”

秦長生先是給孟義德和胡秀文見禮問候。

“長生,你也好啊,你可是好久沒來了,快坐。”

孟義德和胡秀文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把秦長生請到沙發上坐下。

秦長生看向孟宛韻,拍了拍手裡的公文袋道:“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了。”

孟宛韻兩步來到秦長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們上樓去談。”

說著,瞥了眼父母,道:“別打擾我爸媽他們看電視。”

“哦,好。”

秦長生點頭頷首,站起身和孟宛韻走。

孟義德和胡秀文含笑目送二人上樓。

孟義德吩咐道:“宛韻,記得給長生洗點水果,倒杯熱茶。”

“知道了。”孟宛韻回答。

胡秀文道:“你們在上面慢慢談,要是太晚了,就讓長生在咱們家住下來。”

走在樓梯上的孟宛韻腳下一個踉蹌。

秦長生也是尷尬地撓頭道:“伯母客氣了,我談完了就走。”

“別理他們,我們上去。”

孟宛韻拽了一把秦長生的胳膊,羞惱地瞪了眼胡秀文。

“這孩子,一點都不領情。”

胡秀文低聲對孟義德嘀咕道。

孟義德摸著鬍子,思索道:“我覺得今晚是個機會,我們得幫幫閨女。”

“怎麼幫?”胡秀文問道。

孟義德和胡秀文對視在一起,擠眉弄眼。

胡秀文兩眼一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