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六點多,陶瑩就準時過來找高美涵。

秦長生將兩人送到集合的目的地,又和張珂守聊了一會兒,就把他們送上了去往機場的大巴車上,目送他們離開。

“秦總,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珍惜這次機會,拍好男一這個角色!”

離開前,那個呼延武宇專門對秦長生又道了一次謝,並對秦長生做出保證,一定不會辜負秦長生的期望。

秦長生其實對他沒啥期望,只是當時碰巧發生了那樣的事,就順便把他提拔成男一號而已,不過他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還是拍了拍呼延武宇的肩膀,勉勵了對方一番。

等眾人離開後,秦長生就打了車,又返回到了佳境天城別墅區。

高美涵走了,他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高美涵,而是為了孟宛韻。

在秦長生的心裡,孟宛韻的地位一直很高,甚至高於高美涵,他和孟宛韻算是攜手並肩,一起從最困難的時候走過來的。

正是因為心裡最為重視孟宛韻,他才會在孟宛韻面前難得的一直保持正經,哪怕孟宛韻裝作夢遊,睡到他身邊,和他同床共枕了一夜,也忍著沒有把孟宛韻給辦了。

這幾天,他在金陵忙長生集團和藥品上市的事,孟宛韻在江州也沒閒著,她已經把威慶集團徹底兼併,東郊那塊亞龍灣開發區土地的建設,也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曾經的隆勝集團,如今兼併了郭氏集團和威慶集團,已然成為江州第一龍頭企業,而孟宛韻也是江州第一女總裁。可以說是把隆勝集團打理的蒸蒸日上,一副欣欣向榮的局面。

盼長生製藥廠的藥品,之所以能在江州賣的和金陵一樣好,也是多虧了孟宛韻幫忙打廣告。

不過,孟宛韻這兩天又遇到了一件頭疼的事,秦長生在金陵市,她就對秦長生講過,讓秦長生忙完那邊的事,回江州找她,當面和秦長生談。

送走了高美涵,秦長生第一時間就趕來找孟宛韻,一是對孟宛韻有些思念,想見她了,二是孟宛韻有事需要幫忙,他自然責無旁貸。

現在他和孟宛韻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同體,等過段時間,長生集團和隆勝集團都各自發展差不多了,兩家集團的合併,也是孟宛韻和秦長生私下談過的一個宏偉藍圖。

……

孟家別墅。

孟宛韻吃過早餐,上樓換好衣服,梳妝打扮之後,便提著包包走了下來。

“宛韻啊,我看長生集團這兩天股價一直漲停,盼長生製藥廠的藥品銷售也一片大好,長生應該已經把金陵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吧,他還沒回來嗎?”

一樓餐廳,孟義德和妻子胡秀文坐在一起,慢悠悠的享受著早餐之後的早茶時光,見到孟宛韻下樓,孟義德開口問道。

孟宛韻帶著些許吃味,道:“他昨天就回來了,只不過沒有來找我。”

孟義德和胡秀文對視了一眼,道:“那你和他聯絡一下吧,看他能不能把亞龍灣專案開發區那邊的問題解決了,這件事儘量不要拖下去了。”

“行,我明白。”

孟宛韻擺擺手,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別墅。

走出別墅,來到車庫,開上車剛出門,拐的第一個彎道,就見秦長生站在一棵樹下,正笑吟吟的盯著她。

孟宛韻心中的些許不快,在見到秦長生那純真的笑臉後,頓時煙消雲散,將車停在了秦長生的面前。

秦長生開門坐到副駕駛上。

“這是什麼呀?”

孟宛韻瞪大眼睛,看著秦長生左耳垂上掛著的龍型耳墜,哭笑不得的問道。

“怎麼樣,好看嗎?”

秦長生輕輕晃了晃腦袋,把耳墜帶的左搖右晃。

“好看是好看,但你一個大男人,又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戴著這麼一個顯眼的耳墜,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孟宛韻認真地道。

“其實我也覺得不合適。”

秦長生嘆了口氣,道:“但我也沒辦法。”

孟宛韻眯著眼睛道:“為什麼你也沒辦法,難道是哪位混跡娛樂時尚圈的大明星逼你戴的?”

她這就差指名道姓說是高美涵了,因為她收到訊息,秦長生昨天早上回的江州,身邊帶著一個金陵來的,手上持劍的美女,昨天下午又去見了高美涵……

並非是孟宛韻調查秦長生,而是她現在的社會地位太高了,她想知道的訊息,甚至不需要她去打探,就會有拍馬屁的人,主動透露給她。

當然,給她透露這些訊息的人,也許也是想看她和秦長生關係鬧掰,從中漁翁得利的人。

秦長生苦笑一聲道:“這個耳墜和別人都沒關係,咱們還是不說這個了,說說吧,亞龍灣專案區那邊的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孟宛韻也適可而止的不再打趣,正色道:“我們在亞龍灣專案區的一個重點工程專案上,有一個地樁打不進去,前後負責打樁的三個工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地樁打不進去,還死了幾個工人?”

秦長生聞言,思忖了一下,沉聲道:“帶我去看看。”

孟宛韻點頭,立即開車往東郊駛去,途中給姚娜打了個電話,讓姚娜幫她先處理一下集團方面的事情。

等孟宛韻打過電話,秦長生問道:“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我讓封鎖訊息了,現在侷限於那個工程隊內部的人知道,就是三個死去的工人家屬還沒徹底安撫好,公司的人在和他們交涉。”

秦長生道:“賠償問題給到位,不要扯皮,安撫人心很重要。”

孟宛韻苦笑道:“這我當然知道,現在死者家屬不是覺得賠償少了。”

“那是什麼?”秦長生愣了一下。

孟宛韻有些嚴肅地道:“說起來也是有夠邪門的,那三個死者的直系家屬,全都鬧著要給死者陪葬,就要死在打樁的地方,”

孟宛韻本來以為自己說完,秦長生應該會很震驚才對,誰知道秦長生聽完後,卻是露出一絲原來如此的神情。

“這樣啊,那就讓公司的人先把他們安撫好,用不了多久就沒事了。”

孟宛韻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秦長生點點頭:“是地精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