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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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孫博竟然如此輕易的被長髮男子打倒，就連秦長生都有些驚訝。
再聽到孫博說對方是四品宗師，秦長生的眼中，立刻升起一抹凝重。
這些天來，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別人說他是四品宗師，但那都是別人的誤解，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四品宗師具體有什麼實力。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四品宗師。
“此人也是四品宗師？”
楊謙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慎重。
“不會錯的，他如果不是宗師，絕不會如此輕易打倒我！”
孫博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眼中透著深深的忌憚。
“你小子實力不怎麼樣，眼力倒是不錯。”
瘋子嗤笑一聲，扭頭看向秦長生：“姓秦的，你要是想體面一點，就乖乖跟我走，不然，別怪我把你當死狗一樣拖走。”
“秦先生。”
楊謙有些擔憂地看向秦長生。
楊盼兒卻是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對瘋子道：“你先不要太囂張，你怕是不知道，秦先生也是一位武道宗師，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我知道他是武道宗師。”瘋子盯著秦長生，咧嘴一笑道：“但我五年前就已經邁入宗師之境，他如此年輕，不知邁入宗師之境有幾年？”
楊盼兒怔了一下，她不明白邁入宗師之境五年之久意味著什麼，卻不願意服軟，打算再次開口給秦長生助威。
“不過五年而已，秦先生就算沒你邁入宗師之境時間久，也未必就……”
然而，孫博卻是悚然一驚，露出驚駭的神色，打斷了楊盼兒的話，驚聲道：“小姐，千萬別說了！不要惹怒此人！”
楊盼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孫博。
孫博道：“宗師之境，是一個積累的過程，這一境界的強者，積累的時間不同，實力會有天壤之別。此人邁入宗師之境如果真的已有五年，實力絕對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步，似秦先生這樣初入宗師之境的武道宗師，三個人加起來，都或許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
楊盼兒和楊謙兩人，全都是大驚失色，驚撥出聲。
他們本以為，秦長生也是武道宗師，和這個長髮男子是旗鼓相當。
但聽孫博這麼說，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楊謙頓時有些著急地低聲問道：“秦先生，你如何招惹到此人的，有沒有辦法化解？”
秦長生搖了搖頭，蹙眉道：“我從未見過此人。”
瘋子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道：“別墨跡了，我再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自己乖乖出來！”
“這可怎麼辦？”
楊盼兒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咬牙，對瘋子道：“你想幹什麼，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你大可以提出來，我爺爺是金陵鼎盛集團的董事長，他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數字！”
“他是楊謙？”
瘋子一愣，看了眼楊謙，又看向楊盼兒：“那你就是金陵四美之一的楊盼兒了？”
楊謙鬆了口氣，趁機說道：“看來你認識我們，那就好辦了，有什麼事，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沒必要打打殺殺，對不對？”
瘋子目光微微有些閃爍，搖了搖頭道：“我的確聽說過你們，但我並沒有興趣跟你們談，今天，我是為了姓秦的而來，他必須跟我走。”
說罷，他看向秦長生：“十秒鐘已經到了，看來，你並不想體面地離開。”
秦長生目光一閃，邁步向瘋子走去，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但想讓我跟你離開，你也要有那個實力。”
因為不知道瘋子的實力和自己比起來孰強孰弱，所以秦長生在邁步之間，就將畢生修為全幅運轉，每跨出一步，氣勢就攀升一大截，幾步來到瘋子面前時，恐怖的氣勢，就連瘋子都感到心驚。
“嘿！”
瘋子眼中閃爍著一抹興奮，就好像一個善戰之人，好不容易遇到了對手一般！
他本想把秦長生帶走以後再殺死，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想就在這裡，把秦長生給活活打死！
只是，兩個武道宗師的戰鬥，只怕會瞬間將這個包間，乃至這棟酒樓，給夷為平地！
兩人的氣勢，全都攀升了起來，戰鬥一觸即發！
可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聲：“阿彌陀佛。”
聽到這個聲音，秦長生和瘋子，全都是一怔。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秦長生抬眼去瞧，便見門外不知何時，來了一個老僧，正是玄通法師！
但反應最大的，卻不是秦長生，而是瘋子！
便見他面色狂變，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某種極為複雜的情緒當中，有激動，有懊悔，有恐懼，有內疚，有思念……
他渾身顫抖著，緩緩扭頭，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後的玄通法師。
“師，師……”
瘋子的嘴裡，磕磕絆絆地蹦出兩個師字，卻是沒有下文。
玄通法師的臉色也有些複雜，因為左臂被鬼王毀掉的關係，只能伸出右手，微微作揖道：“金施主，一別數年，別來無恙啊。”
瘋子不敢直視玄通的雙眼，低頭沉默。
玄通法師又道：“金施主，你好重的殺心，老衲勸你回頭是岸，收手吧。”
瘋子眼中浮現出一抹惱怒，猛地抬頭冷笑道：“大師，我已不是出家人，你別多管閒事！這個秦長生，今天死定了！誰要攔我，我便殺誰，你也不例外！”
玄通法師痛惜不已，嘆息道：“老衲與你師徒一場，以前最疼愛你，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師徒一場，呵呵！”
瘋子怒笑不已：“你若把我當徒弟，當初為何要把我逐出寺廟！是你要和我斷絕師徒關係，可不是我！”
“你身為出家人，卻屢犯清規戒律，這說明你骨子裡並不適合當出家人，我勸你離寺，也是為了你好。”
“我本想讓你離開寺廟，不用遵守清規戒律，可以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可你卻因此自暴自棄，被心魔所制，自暴自棄，如今更是張口閉口要殺人性命……老衲勸你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玄通法師嘆息一聲，眼中帶著惋惜。
“你少來這套！滿嘴的冠冕堂皇，背地裡卻搞小動作！”
瘋子獰笑一聲，一把抓向玄通法師始終垂在身側，沒有抬起的左臂。
“我早就發現，你左手不對勁！你把這隻手藏在袖子裡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捏著法印，準備偷襲我！？”
然而，他一抓之下，卻發現，袖子裡面，極為單薄。
“這是？”
瘋子一愣，把袖子揭開來看。
便見那袖子底下的手臂，幾乎已經沒了面板和血肉，只剩下森森白骨。
觸目驚心！
瘋子雙目瞪得滾圓！
其他在場人，突然見到這一幕，也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和尚，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拖著這麼一副殘臂，如此淡定從容地站在這裡！
若不是瘋子將他的衣袖揭開來，任誰看他，也是個無病無痛的正常人！
“你，你的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瘋子彷彿觸電一般，鬆開了玄通法師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玄通法師乃得道高僧，有普度世人的菩薩心腸，他手臂被毀，藏在袖子裡，不想你卻以為他暗藏禍心，打算偷襲你？”
秦長生憤怒不已，邁步來到玄通法師身邊，冷冷注視著瘋子：“你逆師叛道，心術不正，簡直就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