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秦景通要遁走,晴子皺起眉頭,提起櫻花劍就要追擊過去。

“休走!”

然而,一縷狂霸的風刃突然從晴子身後襲來,讓晴子不得不停住追擊的腳步,拔出櫻花劍,將這一道風刃給盪開。

然而,就是這一耽擱的功夫,大長老已然抓著秦景通,快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只剩下秦景通陰沉的聲音迴響。

“秦長生,你小子實在是太過於貪心!老子會讓你知道,貪心的人,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滄瀾見到這一幕,想要放出業火去追擊。

然而,四級靈陣的威力,哪怕是虛空之力也要忌憚三分,此前無往不利的業火,竟然也在這颶風的阻擋之下變得緩慢了起來,終究還是沒能追上秦景通。

滄瀾被氣得不輕,一邊跺腳一邊對三長老罵道:“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老頭的腦回路,你難道看不出來那個傢伙就純純是一個人渣嗎?你這樣幫一個人渣,不就是助紂為虐嗎?”

三長老卻是乾笑了一聲,立於陣法中央,白花花的鬍子,隨風而動。

“抱歉了,這位姑娘。老夫不忠於任何人。”

“老夫,只忠於秦家!”

三長老的這種一視同仁的態度,讓秦長生對其也生出了一些尊重。

秦長生主動上前,對三長老拱手抱了抱拳。

“既然三長老執意如此,那小子,也就只能領教一番了。”

三長老伸了伸手,微微一笑:“請!”

“歸雁陣!”

……

後山藥園的一處別院之中,哪怕是隔著緊閉的門窗,依然能聽見其中唉聲嘆氣的聲音。

“爸,別再操心外面的事情了,如今,外面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上,你還是多吃些東西,千萬別壞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秦雨菲一臉擔憂地對秦昆說道。

自從兩人被秦昆軟禁到這裡之後,秦昆就一口飯食都沒有吃過,最多隻是喝了幾口熱水。

“你二哥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讓我如何冷靜下來啊!若是他這次處理不好,秦家,一下子走上覆滅,那也是有可能的!”

秦昆的話,讓秦雨菲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大哥和二哥的競爭之中,其實她個人也更偏向於二哥一些。

但誰想到,二哥竟然一言不合,就將她也一起軟禁了起來。

這種被自己的至親所下手的感覺,任誰都受不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門就直接彆強硬的手段生生炸開了。

這是大長老直接用真氣將鎖給炸掉的,看大長老的樣子,似乎是比旁邊的秦景通還要著急。

看到兩人狼狽的樣子,秦昆也顧不上責怪秦景通什麼了,著急地問道:“外面什麼情況?是不是那秦長生帶人打上門來了?”

然而,秦昆的話,卻是直接彆著急的兩人給直接無視掉了。

大長老焦急地對秦景通問道:“你確定,東西就在這個地方?我怎麼感覺一點都不像啊?”

秦景通也急的不行:“兇獸呢?不是說養在藥園之中嗎?一路過來,我怎麼根本就沒有看到兇獸?”

“什麼兇獸?什麼藏的東西?”

兩人的交談,聽得秦昆是一頭霧水。

大長老急切地說道:“你別管兇獸在哪,只要那血參到手,我自然有辦法讓兇獸進化。”

一聽大長老惦記秦家的傳家至寶,秦昆一下急了,衝向前去擋在兩人的面前。

“你們要幹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不管怎麼樣,這秦家的傳家寶,不到關鍵時刻,是絕對不能動的!”

然而,早已失去耐性的大長老直接一巴掌打在秦昆的臉上,一把老骨頭的秦昆哪裡扛得住這個,直接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爸!”

秦景通還有一絲良知未泯,不至於到了看到老爹在自己眼前被打,都無動於衷的地步。

“大長老,你做什麼!”

大長老面色冷峻,眼中卻是藏不住的焦急。

“行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三長老現在在外面用命在給我們拖延時間,你難道要把時間浪費在解釋上面嗎?你能解釋得通嗎?”

“老爺子不過是皮外傷,我輕輕鬆鬆就有辦法給他治好!”

秦景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秦昆,猶豫了一下。

直覺中,他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奇怪的地方了。

但卻又不敢確定。

眼看著秦景通還在猶豫,大長老又在他的耳邊,加了一劑猛藥。

“你還在猶豫些什麼?難道,你要眼睜睜地把家主之位,讓給你最瞧不起的大哥,還有那個小野種嗎?”

一聽這話,秦景通不再猶豫,咬了咬牙:“隨我來!”

“二哥,你到底將別要做什麼?”

原本跪坐在地上,檢視老爺子狀況的秦雨菲看到秦景通失魂落魄,雙眼無神的樣子,也有些急了。

“沒空和你解釋!事後你就知道了!”

秦景通推開秦雨菲,自顧自地向著別院深處走去。

“哎,你們……”

秦雨菲不明情況,但是,當她看到從她身旁走過的大長老,眼中難以掩飾的貪婪和慾望的時候,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只怕,二哥這是被利用了!

秦雨菲顧不上昏迷中的秦昆,暫時把老爺子拉到座椅上安頓一番,隨後,連忙向著兩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秦家的秘寶,藏在一個十分玄妙的機關之中。

這別院看似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假山流水,實際上,卻是暗藏玄機。

秦景通先是來到一塊青石板邊上,唸了一串奇奇怪怪的話語。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說完,秦景通拿出小刀,在自己的手上輕輕割開一道口子,血液滴在青石板上的瞬間,立馬就蒸發掉了。

與其說是蒸發掉,這個速度,不如說是被青石板給吸收了。

“這是一位精通墨家機關術的高人留下的東西,只有我們秦家的嫡系血脈,才能開啟這個機關。”

血液完全消失之後,那條看似尋常的小溪流竟然毫無徵兆地生生斷流,原本不算深的河床上,也開始微微顫動,最後,竟是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