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從來沒有受過氣,所以在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霄也未敢憤怒。

要不是因為焦心悅,他根本就不會給對方這個面子。

更何況這個東西說白了給狗吃,狗都不一定要吃。

甚至還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還以為是個什麼好東西,結果什麼也不是。

光是聽著眼前人的這番言語,更使得眼前的秦霄哭笑不得。

只見他拍了拍桌子,隨即就想要起身離開,因為他不想要在這個地方浪費任何時間。

“陪你玩了這麼久,人也應該到了吧?”

秦霄在這個節骨眼上絲毫不給任何的顏面,以至於眼前的人也頓時有些生氣。

胡澤南其實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想要去找誰,只不過沒想到眼前的秦霄竟然如此,態度惡劣。

“就你這樣的態度還想要找人,我看還沒來得及找到人,就已經在南洋大街上惹到了不少的人。怕是屍骨無存了吧!”

胡澤楠也是一臉淡定地說道,絲毫不讓給對方。

這一幕可把焦心悅給著急壞了。

這個胡澤南…

明明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了,都說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怎麼偏偏在這一瞬間怎麼也不願意軟下心。

這分明就是要和人作對呀!

光是想到這裡,她已經非常的生氣,可是轉眼看到眼前的秦霄已經發了脾氣。

他也無奈,只能起身再做一次和事佬。

“好了,澤南,你先把人給弄出來再說。”

焦心悅立馬起身,溫柔地說道。

眼前的胡澤楠雖然心中有萬分的難受和怒火,但也不敢去違背焦心悅的意願。

無奈之下,只得氣呼呼地轉頭把人給弄過來。

宋臣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焦心悅從哪裡找來的奇葩竟然在這節骨眼上說這種話。

“我說小姐,你究竟是從哪兒找來的這樣的奇葩?要不是因為有你,恐怕這奇葩早已命喪黃泉。”

宋臣嘚瑟地說道。

可不就是嗎?

以秦霄的脾氣,還不是分分鐘把眼前的人給解決了。

要不是因為焦心悅,恐怕對方早已經…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胡澤楠竟然真的徒手將這個人給拽了過來。

非常淡定地扔在了秦霄的面前。

此時的徐安生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起初為了逃命,所以他來到了南洋大街。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坐上郵輪,結果就被人給弄暈了。

緊接著他也遭受了一些非人的待遇,這個地方有一個組織。

他們會去尋找一些和徐安生年齡相仿的男人或者是女人,把原本完好無損的地方進行破壞。

以至於在眾人看來,就是一個十分可憐的殘缺形象。

如此一來,便可以利用一切機會來讓他們幫忙賺錢。

而且賺到的錢還不能夠直接進藥包,只得上交。

徐安生根本就打不過對方,況且之前自己唯一留在手中的那一個蠱蟲姐早就已經被張默德給收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一無是處。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狼狽到如此地步。

等到他回過神來,再次抬頭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徐安生嚇得猛打一個哆嗦。

“怎麼?好久不見就這麼害怕?那你說說我這人是人還是鬼?”

見眼前的人挑著眉問道。

秦霄緩慢地俯下身子,盯著眼前的人眯著眼。

只見眼前的人半張臉都已經被什麼東西給腐蝕,露出了大半個臉骨。

而且右手早就已經全都只剩下骨頭,雖然連著一些筋和皮。

但是看上去十分詭異。

不過在這南洋大街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也看不見的。

而徐安生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汙染水!

秦霄只是眯了眯一眼就能夠斷定對方的傷,完全是因為汙染水源的緣故。

可是早在之前汙染水源早已被破壞。

而且水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模樣,怎可能還會留有樣品。

難道有人故意偷取了之前的汙染水源,然後依舊進行大面積的破壞或者是做實驗?

看來這件事情不容小覷。

回過神來的徐安生,這才定神看見眼前的人確實是自己最為熟悉卻又最恨的人。

可是如今的他也沒了恨的資格。

只見他狼狽不堪的跪趴在前面,伸手緊緊地攔住秦霄的一條腿。

“秦先生之前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還年輕,我真的不想要變成這樣!”徐安生難受地說道。

曾幾何時他也想要趁著這時候將自己一了百了,可是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我問你,你究竟囚禁了多少人做你的實驗?你可有想過他們的後果,你可有想過他們是什麼樣的想法?”

秦霄冷不丁地說道。

然而宋臣卻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大為震撼,從來沒有想到過眼前的秦霄竟然還有一刻會為旁人著想。

天哪,這還是自己所認識的秦霄嗎?

通常瞭解過秦霄,而且覺得他就是一個十分冷漠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情況下去關心旁人的死活。

除了自己身邊的人最為關心之外,對於其他的人,也從來不去關心對方的死活。

今天就像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樣,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讓他真的是歎為觀止。

宋臣目不轉睛地看向眼前的秦霄,總覺得想要從對方的身上挖掘出什麼東西來。

殊不知這一切早就已經被秦霄給看穿了。

“這雙眼睛不要也罷。”

並沒有回頭,只是非常淡然地威脅到。

寫一句話就足以讓眼前的人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然後轉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徐安生可憐巴巴地求饒,然而當秦霄的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頓時身軀一怔,

他仔細地回憶著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有所不妥。

“我,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可是我身上的蠱蟲早就已經沒了,沒辦法給他們解除啊。”

徐安生說到此處慌不擇路,好不容易能夠找到一個贖罪的機會,然而這上天根本就不給他。

上天給他關上一扇窗的同時,又把這個門給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