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

別說付曉芝,她也沒反應過來,但隔壁兩個人動靜明顯就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詹語白叫得實在太大聲了。

付曉芝:「她瘋了吧,怎麼這麼不要臉?我得錄下來給週四聽聽,這他媽都什麼跟什麼。」

付曉芝拿出手機開了錄影功能,雖然拍不到,但錄下隔壁的聲音綽綽有餘了。

「恭喜啊,未來的周家少奶奶。」

「不知道周家人看到你這樣,作何感想?」

姜明珠:「……」

詹語白是真的有膽子,在這種場合還玩得這麼花。

顯然付曉芝也聽出來不對勁兒了,她面露嫌棄,低聲罵:「草,真不要臉。」

隔壁的兩人沒持續多久,可能也是場合不允許。

聽見腳步聲以後,付曉芝開了個門縫探出去看,沒看見詹語白,只看見了那個男人的側臉。

付曉芝火速關上了門,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怎麼是他?」

姜明珠:「是誰?」

付曉芝:「之前給週四他媽做手術的那個醫生。」

姜明珠的心口一緊,她之前的某些疑惑和推測都得到了證實——

從他們兩人剛才交談的內容來看,詹語白和宿珉絕對不是剛搞在一起的,很可能手術之前就有這種關係了,否則她也做不到牌瞞天過海。

包括那份檢查結果——宿珉在醫學圈的地位,篡改結果不要太容易。

姜明珠能想到的事情,付曉芝自然也想得到:「這兩個絕對不是第一天搞在一起了。」

付曉芝:「手術的事情,他絕對給詹語白打過掩護,媽的這對狼狽為女乾的狗男女。」

姜明珠從付曉芝話裡讀出了些別的意思:「你懷疑手術?」

付曉芝:「詹語白做完手術之後不到一週,我在酒吧碰見過她。」

剛摘完腎的人怎麼可能去酒吧,付曉芝當時就有些懷疑,但後來詹語白又進了一次ICU。

那之後詹語白就變得虛弱無比,每天臉白得跟紙似的,付曉芝便也打消了疑惑。

但是今天再去回想這件事情,就覺得不對勁了。

姜明珠:「摘完腎的人,走路都困難,不可能喝酒的。」

付曉芝:「所以我懷疑她和宿珉串通好了。」

想到剛才那件事情,付曉芝挺來氣的,她咬著牙罵,「***不要臉,靳姨給她這麼大場面辦生日宴,她跑來廁所跟男人偷情,週四也是個***,被人綠了還給人數錢。」

姜明珠斟酌了一下,說:「她剛才好像不太情願。」

付曉芝:「不情願個屁,字母遊戲都玩了,狗男女!」

——

姜明珠和付曉芝回到宴會廳的時候,詹語白已經挽著周禮在跳舞了。

聚光燈打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付曉芝:「***。」

姜明珠:「……」

剛才的事情對她衝擊也不小,以至於她現在看周禮身上的那一束聚光燈,都覺得是綠色的。

但恰好也應證了姜明珠之前的猜測。

詹語白喜歡周家的權勢超過周禮,她對周禮也沒有那麼「忠心耿耿」。

原野看見姜明珠就來找她了,「剛才去哪裡了,露臺都沒看到人。」

姜明珠:「去更衣室補妝了。」

原野聽她說補妝,目光便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陣,結果就發現她的嘴角破了。

原野:「怎麼弄的?」

姜明珠:「詹彥青咬的。」

原野:「草,他什麼時候找你的?你怎麼不跟我說?」

姜明珠:「他沒把我怎麼樣。」

原野:「你嘴都破了。」

姜明珠:「咬了一口而已,本來就是我利用他,我應得的。」

原野:「……」

這時候,周禮和詹語白跳完舞了,詹語白挽著周禮來了姜明珠這邊。

詹語白:「明珠怎麼沒有和原野跳舞?穿這麼漂亮,不跳舞有點浪費。」

原野:「她腳傷還沒好,跳不了。」

詹語白:「這樣啊。」

她的視線在姜明珠臉上打量著,逐漸曖昧了起來,「熱戀期就是甜蜜。」

原野:「?」

詹語白:「別那麼心急,明珠的嘴巴都被你咬破了。」

原野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能不能來個人救救他。

他現在都不用去看周禮,也知道他是個什麼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付曉芝聽見了他的心聲,冷不丁地開口說:「週四,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兒跟你說。」

周禮:「有什麼事兒在這裡說。」

付曉芝:「讓你過來就過來,哪那麼多廢話!」

原野打心眼裡佩服付曉芝,只有她敢這麼跟周禮說話。

詹語白:「兩兩,事情很急麼,我和周禮等下還要……」

「我跟你說話了麼?少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嘴。」付曉芝不耐煩地打斷了詹語白,因為剛才的那個事兒,她對詹語白的態度比以前還要惡劣。

詹語白立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周禮陰沉地看著付曉芝:「你又要胡鬧?」

付曉芝:「走不走?你要不跟我走,老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的胡鬧!」

——

周禮跟在付曉芝身後到了樓上的套房,關上了門。

周禮雙手插袋站在地毯上,「說吧。」

付曉芝沒直說,而是盯著周禮的腦袋看了半天,冷嘲熱諷吐出一句話:「你頭頂可***綠!」

周禮的眉頭皺起來,眸色漸漸沉下:「把話說清楚。」

付曉芝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微信發你了,自己開啟聽吧。」

周禮在付曉芝的注視下從兜裡拿出手機,開啟了那段影片。

安靜的套房裡立刻出現了不堪入耳的臺詞和各種動靜。

只要不是聾子都知道兩個人在做什麼。

難耐不已的聲音是詹語白的,而那個男人……

「你聽出來那男的是誰了麼?」付曉芝說,「就是給靳姨做手術的那個宿醫生。」

影片放完,周禮把手機放回兜裡。

他的表情和神態都很冷靜,還是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

付曉芝:「他倆早就揹著你搞在一起了,我懷疑當年靳姨的手術就是一場戲。」

周禮:「你有證據麼?」

付曉芝:「你還懷疑我?綠帽子都戴你腦袋上了,你***啊!」

周禮:「他們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去查。」

「至於當年的手術,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平白無故去懷疑。」

留下這句話,周禮便要轉身離開。

付曉芝:「你給我站住,誰說我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