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白漁確實有大問題,尤其是那隻被遮擋住的眼睛,她的能力很可能與那隻眼睛有關。”江城分析,“她是一隻很特別的鬼,如果要我形容的話,她貌似可以借用別人的皮偽裝成人進入任務,和袁善緣一起。”

“那個袁善緣會不會也是門徒,白漁就是他門裡的鬼。”胖子在參考無和醫生的關係後,提出了一個很自然的假設。

堯舜禹聽到後不禁來了興趣,眼中亮起熹微的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倒是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呢,難怪袁善緣他們要屠隊,或許就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

江城對這種邪惡至極的法子沒興趣,且不論這種推測是真是假,總之要是一旦傳出去,必將在任務世界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甚至這種殺戮會蔓延在現實中。

只是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可怕了。

“不管怎麼樣,這次我們和袁善緣必有一戰,現在他不動我們只是因為任務劇情還沒有完全明瞭,他還需要我們活著,關鍵時刻給他當替死鬼用,可隨著任務進行的越深入,我們對他的利用價值也就越來越低,到那時……”

李白深吸口氣,神色隨即變得堅毅起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袁善緣就要和我們攤牌了。”

“攤派就攤牌,我們還怕他不成?”胖子激動的攥緊拳頭,他的底氣完全來自於醫生,尤其是醫生那扇門裡的無。

只要堅挺到最後,等到無兄弟出來,目前任務裡碰到的這些個門徒有一個算一個,還沒哪個能打得過無,即便是上次表現亮眼的阿標也是被無兄弟單手摁在地上摩擦,胖子對他十分有信心。

“我和堯舜禹雖然都是門徒,但門後的傢伙並不以硬實力見長,但從袁善緣能幹掉這麼多人來看,那個白漁肯定極難對付。”

李白的話語中充滿試探的意味,畢竟江城胖子擺平了於成木那夥人,這可不是僅靠說幾句話,或是動送手指就能完成的。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胖子的肩膀上,“兄弟,只要我們為你爭取時間,幫助你挺到最後,讓你門裡的傢伙出來對付白漁沒問題吧?”江城看向胖子的眼神十分誠懇,甚至還帶著一絲的討好與懇求。

堯舜禹李白瞬間就懂了,之前有關胖子的一些疑惑全都一掃而空,難怪這個江城會帶著這個看起來就不怎麼機靈的王富貴執行任務。

兩人算是一文一武,江城負責陰謀算計,尋找線索,保王富貴活到最後,而隨著任務的進行,公交車對門徒的壓制力越來越低,只要熬到王富貴門裡的東西出來,江城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最後如果需要打架就交給這個王富貴。

堯舜禹似乎還是不放心,低聲試探,“上次那個阿標……”

“被我門裡的傢伙一掌拍死了。”

在江城的耳濡目染之下胖子演技愈發純熟,在遞給堯舜禹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後,還輕輕拍了下手,發出“啪”的一聲響。

堯舜禹李白幾乎同時打了個哆嗦。

可稍後,兩人眼中浮現出的是一抹難以抑制的喜悅,“好,就這樣定了,我們三個保你一個,最後要是袁善緣白漁不開眼,就拜託王兄弟了。”

“呵呵,好說好說。”胖子微笑的臉龐下藏著一抹形容不出的罪惡,稍後,用只有他們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其實無論袁善緣白漁怎麼做,做什麼,嘿嘿,我都不會放過他們,因為我是罪惡的剋星,正道的光,他們遇到我只能怪他們自己……”

下一秒,胖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是因為他沒詞了,而是餘光不經意瞥見江城正盯著他看,嚇了他一個哆嗦。

胖子立刻停止給自己加戲的行為,三言兩語低調將此事揭過。

可從堯舜禹和李白的表情語氣判斷,他們完全不覺得胖子哪裡不對勁,相反,還對他愈發看重,因為門越強力的門徒受侵蝕越深,相對而言精神狀態也就不那麼正常,像是王富貴這種骨灰級選手就是說自己是外星人他們都不會覺得奇怪,只會想這肯定是被侵蝕到位了。

“現在任務還未完全明朗,如今就討論對付袁善緣白漁還為時尚早。”江城一句話將話題拉回任務本身,同時看向李白,“任務中涉及到風水堪輿一類的東西,還請李白小姐務必專心。”

“這是自然。”李白收起手機,對江城略一點頭。

“我們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難保袁善緣他們起疑,一會你們先回去,我們兩個再拖延一會,晚些回去。”

“好。”李白應下後也不磨蹭,和堯舜禹轉身就走。

江城等到他們兩個背影消失後,才帶著胖子慢悠悠的從前面的另一個衚衕口出去。

“醫生,你認為他們兩個可信嗎?”

胖子被騙怕了,現在什麼事都要交給醫生辨別一下真偽,否則心裡就不踏實。

沉思片刻,江城點點頭,“可信。”

“你就不擔心他們兩個和洛天河,甚至是和袁善宇白漁一夥的?”胖子只是感覺這兩人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尤其是李白,她的資訊蒐集能力強的離譜。

聽到胖子的話後,江城忍不住愣了一下,稍後貌似突然發覺說出這句話的是胖子,神色也就平靜下來,頓了頓後低聲說:“胖子,你好好想想,要是他們幾個是一夥的,還有必要專門做個局來騙我們兩個嗎?”

只要簡單思考一下,就清楚洛天河佔了風水堪輿上的優勢,袁善緣身邊還跟著一隻鬼,再加上堯舜禹和李白兩個人,怎麼看面對他們兩個都是碾壓的優勢。

謹慎是好事,但無端的謹慎遲疑只會誤事。

胖子悟了。

兩人在街上邊走邊逛,遇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就駐足觀看片刻,享受著這段時間以來罕有的休閒時光。

在一個賣小玩應的攤位前停下腳步,也不理會攤主的推銷,江城隨意的拿起幾個掛了釉彩的茶杯賞玩,餘光不經意掃過攤位前掛著的一面銅鏡,下一秒,童孔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