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大。

昏黃的陽光照在城市上空,與灰黑的濃煙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不適的難聞氣味。

“呃呃呃,嗷呃~”

小巷中,三十四隻張著滿嘴血腥的嘴巴,朝著小巷中間被包圍的八人不斷髮出嘶鳴,並伸出手臂想要將幾人拉倒在地上。

別看這些人已經變成了喪屍,其力量比常人要大得多,如果沒有防備,很容易被拉倒在地。

“快快快,從這裡順著梯子往上爬,走過樓梯我們就能去另一邊的街道了。”

格倫似乎察覺到了周圍喪屍包圍的危險,手腳並用十分熟練的爬上了梯子,並招呼其他人往上攀爬。

“你們先上!”

李相源看了一眼三米距離的小喪屍群,眼眸一沉,冷靜的開口。

“走走走!”

其餘六人見大佬發話,沒有遲疑,立刻有順序的向著狹窄的梯子向上爬去。

而李昂則是舉著滿是血汙的小釘錘,激發體內的查克拉,手臂帶著巨大力量向著近身的喪屍砸去。

砰砰砰!

隨著幾聲如同西瓜破碎的聲音響起,剛走進梯子周圍的喪屍頭顱立刻被破開,失去控制的倒在地上。

“太強了!”

站在狹窄鐵框過道上的格倫看到李相源的動作,心潮澎湃。

在這個末日世界中,只有如此強者才能帶著他生存下去。

一錘,一踢,一蹬。

湧上來的幾隻喪屍圍攻在幾秒內就被李相源身體騰挪扭轉間化解。

“老大,快上來!”

就在李相源再次揮起錘頭時,格倫的聲音在上方焦急響起。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喊道:“大佬,我們已經上來了!”

聞言李相源也沒有繼續與這些喪屍進行糾纏,立刻轉身,身形輕巧如猴子一般,快速攀爬梯子。

十幾秒一晃而過,七人看著一點粗氣都不喘的李相源,心中被默默折服。

此時,看著下方上不來的喪屍,幾人緊繃的心絃才微微舒緩。

從公寓房間中出來,一直到現在,他們都在躲避和擊殺喪屍,根本沒有停歇一口氣。

想到他們剛剛經歷過的種種,所有人都向李相源投去了尊敬和感激的眼神。

如果不是李相源在這一路的幫助,他們可能早就在喪屍的圍攻下死去了。

李相源沒有理會幾人的感激之色,對他來說,解救他們只是舉手之勞。

他看出了眾人的疲憊,立刻安排道:“大家在這裡休息十分鐘,然後繼續上路。”

“太好了!”

七人一直繃著的身體在聽到李相源的話後,立刻放鬆下來,直接坐在了生鏽的鐵框過道上。

此時腎上腺素有些消退,幾人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喪屍伸著手的樣子,頓時心中不寒而慄。

他們剛才就是從如此險境中逃脫出來的嗎?

不提幾人的休息,李相源則是來到格倫身邊,蹲下問道:“你是外賣員,想一下,我們現在如果要去避難所的話,怎麼走最安全。”

“我們不是要去尋找軍隊,跟著他們去避難所嗎?”

格倫微微一愣,有些不解道。

“你覺得以你們現在的狀態,還能跟在軍隊後面行動嗎?”

李相源輕輕搖頭,毫不留情道:“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一個個臉色蒼白,就像是要猝死一樣,而且,我們這個街道距離避難所有點遠,繼續行動,你們確定能堅持的下去?”

聽到李相源對眾人的中肯評價,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為他說的沒錯,自己幾人經過這短短的一公里距離,就已經力竭無比,再繼續前進,很難保證安全。

格倫低頭思考了很久,方才抬頭道:“避難所在亞特蘭大的城市邊緣,我們這裡距離避難所還有八公里的直線距離,其中間隔了六個街道,如果能夠開車前往,只需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能趕到。”

“如果走路的話……”格倫的話沒有說完。

大家都很明白,現在這個情況,走路風險肯定是要比坐車更大,所以他們接下來必須想辦法搞到兩輛車子才行。

李相源也明白,他目前最主要的目的是先離開城市,去避難所看看情況,然後有選擇的種下神樹種子,培育神樹。

“我明白了,車的問題,我去解決,你們先找個房間休息,下午我們再出發。”

隨著李相源釋出命令,所有人掙扎起身,然後透過掛在牆上的鐵框走廊,進入到這一棟有些破敗的樓棟內。

雖然幾人才相識短短功夫,但經過生死磨鍊之後,已經是有所默契的陌生朋友。

很快,在李相源的帶領下,幾人進入樓棟的三層之中,將走廊上的幾隻喪屍聯合幹掉之後,搜刮了幾個房間的物資,坐在一處稍微乾淨點的房間裡吃著東西。

李相源就著礦泉水吃下手中的麵包,然後注視著七人,道:“大家已經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夥伴,都介紹一下自己的姓名和情況,都深入瞭解一下!”

隨著李相源開口,格倫身為頭號馬仔,快速放下手中的食物,淡淡道:“叫我格倫就好,我是一名生活在亞特蘭大的外賣員,熟知亞特蘭大地形,是一名韓裔。”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沒有猶豫。

“唐尼,是一名健身教練。”絡腮鬍白人壯漢朝著眾人點點頭道。

“亨利。”黑人男子十分沉默,只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後便低下了頭。

“傑妮芙,我剛從亞特蘭大社群大學畢業,是農學專業。”身材豐滿的黃髮女子有些拘束,她覺得自己在幾人中是最沒有用的一個。

“我是莫妮卡,酒吧舞女,有需要的可以找我!”另一名有些妖豔的白人女朝著李相源拋著媚眼開口說道。

“我是傑夫,無業。”最後一名白人男子身形乾瘦,手臂上也暴露著很多針眼。

幾人都心知肚明,傑夫其實就是一名癮君子。

至於剩下的女黑人則是一名墨西哥偷渡客,根本聽不懂說不來英語,只能用手比劃著。

稍微瞭解了眾人的情況後,李相源心中有些無奈,不愧是亞特蘭大的邊緣地帶,除了三個人對他來說有用之外,其他四人都不堪造用。

“很好,我記住你們了,至於我,你們叫我李就好了。”

李相源沒有多說,等到了避難所,說不定大家就要各奔東西,成為路人了。

現在之所以帶著他們,也只是想試一試自己組成團隊到底有沒有用。

而現在看來,有用,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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