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 第4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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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家是親爹媽,當然不同。
有時候人以群分這話也不算很錯,不管什麼職業都有好人有壞人,即便是傅公安他們也一樣。不過因為他們這一茬兒都很正直,大環境這樣,來的人也都不是那種混日子愛鑽營的。
總之大家都很看不起顧凜。
一個大老爺們有手有腳,坑女同志的錢,真是夠不要臉的。
總之,在他們內部,覺得這傢伙雖然不犯法,但是真是賊不要臉。縱然都是男同志,也是看不起他的。
只不過因為沒有來往,不會表現出來罷了。
所以這個時候,傅公安短暫考慮一下也沒給於招娣添麻煩。
這個疑似麻桿兒的野人還沒有醒過來,隔壁村確認的人也沒有到,寶丫他們在視窗蹦蹦跳跳的看熱鬧,說:“他還沒有醒啊?”
“發燒了。”
窗戶開著,藥匣子倒是跟孩子們說:“他真是著了涼了,最近降溫了,他穿的又少,應該發燒不止一天了。所以啊,有病千萬不能自己扛著,體溫一直下不來,這樣燒下去是很容易燒成傻子的。小朋友更是這樣,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家長說。”
“知道啦藥匣子爺爺。”
藥匣子:“他這掛了點滴,還不知道啥樣,這就是不注意的後果。”
寶丫抿著小嘴兒看,嚴肅的點頭。
她覺得呀,自己不會這樣,因為她是小碎嘴子。
寶丫對自己是有很清晰的認知的。她怎麼可能不告訴爸爸呢。
寶丫抿抿小嘴兒,小姑娘抻著腦袋看熱鬧。
“你們覺不覺得,這件衣服有點眼熟?”這時有人突然開口。
寶丫回頭看向了說話的人,是徐會計爺爺。
寶丫不知道呀。
倒是紹文說:“剛才在山上的時候,李叔叔也說衣服眼熟。”
徐會計:“我也是看著……”
“啊!”
他還沒說完,就被尖叫打斷。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何大嫂。
就何大柱兒的媳婦兒,何大嫂:“啊啊啊!這衣服是我家的啊。”
她是過來看熱鬧的,但是冷不丁認出來了,嗷嗷嗷的叫:“這是我男人的衣服啊,我男人的衣服秋收之前丟了。你們還記的不?就是我家門口的大樹被雷劈了那一天。”
眾人:“……”
這咋不記得?
這不記得什麼事兒,也不會不記得這個啊。
這可是村裡的大事兒。
“那天我男人他們衣服就被扒光了!”
就連褲衩子都沒給留下!
哦,別說褲衩子,就連纏在頭上的紗布,都沒有留下。
真是實打實的賊不走空啊。
“啊這……”
“不對,不對啊這事兒……”
“等等,該不會是這老小子把衣服扒光偷走的吧?”
這麼一想,很有可能啊!
何大嫂怒了:“我跟你拼了!”
因為光著,她男人受了多少委屈,丟了多少人啊!還因為這個,賠了錢給於招娣,他們家真是倒黴啊。這再一看這人,真是恨不能撓死他!
“我殺了他!”
她一下子撲上來,傅公安幾個趕緊攔住人,說:“你這是幹什麼?這人還昏迷,你還能幹什麼?再說,他都沒有醒,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兒,你別亂來。”
“我、我、我……我家委屈啊!”
她可不敢跟公安同志鬧騰,但是越想越委屈,就地一坐,嚎啕大哭!
“我家怎麼這麼倒黴啊。”
“這咋就遇到這種事兒了啊?”
“這是害了我家的名聲啊。”
她一邊哭一邊拍大腿,就跟唱戲一樣。寶丫抿嘴搖頭。
這個大嬸子演的真假哦。
“讓一讓,大家讓一讓。”
“這幹啥呢?趕緊讓開。”
虎哥:“傅公安,是我。”
他點頭哈腰,他是隔壁村子的,因為在黑市兒賣東西,所以跟公安都認識,不過因為他是小打小鬧,一般人家也不會抓他。畢竟不是人人都像是祥哥那麼誇張,弄幾十頭豬,還有好些個其他的。
這就很誇張了。
虎哥沒那麼大的實力,也就仨瓜倆棗,小打小鬧。
他最近比較老實,這能不老實嗎?別說他,常去黑市兒倒騰東西的都老實了。生怕被當成祥哥的團伙兒啊。
虎哥更是不敢了,他之前弄個小賭攤兒那是掛了號的,可萬萬不敢再胡來了。老實的像是鵪鶉。這不在外面折騰,他最近都老實的在村裡待著。
這不,公安一進村就遇到他了,他也是當仁不讓,立刻過來幫著認人。
“我聽說你們想認人?麻桿兒我是認識的,我們一個村子的,他是跟著原來那個黑市兒的祥哥的。整天得意的不行,我就看不上他。有什麼可嘚瑟的啊,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我……”
叭叭叭個不停。
傅公安:“你趕緊認一下人,你看看這是麻桿兒嗎?”
虎哥上前仔細看了看,皺起眉:“他最近都幹啥了啊,這日子苦成這樣了?都瘦脫相了啊!我看著是他。”
祥哥被抓了,倒是沒有麻桿兒的動靜兒,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所以說,麻桿兒一個人藏在山裡?
這小子瘋了嗎?
“他就是一個馬仔,被抓就被抓唄,一兩年也就出來了。這往山裡躲什麼啊。你看看這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虎哥十分感嘆。覺得麻桿兒真是太蠢了。
他哪裡想得到,麻桿兒是黑吃黑了老大,還利用老大祥哥的關係騙了革委會一把手的長輩啊。
他這問題,可比祥哥還重。
祥哥得罪人可沒他狠。
當然,現在人家認準了是祥哥指使麻桿兒乾的!
麻桿兒這種小嘍囉,做了“大事兒”,人家也不會覺得是他自己的意思。
祥哥就是很冤枉。
當然,祥哥也不是什麼好人。
別人或許不敢說,但是作為知情者的香織而言,她是知道的,祥哥他們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狠毒又沒有底線。她可不是唯一被欺負的。
是的,香織也到了,她聽說有個野人,也是過來看熱鬧,但是卻聽虎哥說起了麻桿兒。
這人她知道的。
祥哥小弟嘛,也不是啥好東西。
“香織你也來啦?”
寶丫眼尖的看到了香織,香織點頭,也湊到了窗前,往裡面看熱鬧。
虎哥還在唾沫橫飛的叭叭:“這人真是,你說他怎麼那麼蠢,他就是一個小弟,至於這麼藏嗎?這要不是昏倒了被發現,死在山裡都沒人知道。這腦子也不知道想啥,真是蠢透了。”
傅公安點頭,倒是也認可虎哥這個話。
其實都不用多說,只看這個人骨瘦如柴,破衣爛衫,高燒昏迷的樣兒就知道,他真是慘的一批。
藥匣子:“我看他這個情況還是很嚴重的,你們最好是給他轉院弄到城裡的醫院好好治一下吧,這人一直不醒,我不怎麼放心,這樣是容易燒壞腦子的。”
相比於其他人感嘆麻桿兒蠢,藥匣子倒是真心的建議了一下。
傅公安:“那這人能動嗎?”
“能!”
“那我去安排村裡的牛車。”
“可以!”
虎頭嘖嘖嘖個不停。
果然啊,還是小打小鬧好,雖然掙得少,但是人安全啊。
你看看祥哥,再看看麻桿兒……有命掙錢沒命花啊!
牛車很快準備好,把人弄上了車,他們一路回公社,虎哥也趕緊跟著看熱鬧,同時看熱鬧的還有村裡人。王一城下班過來接孩子,正好跟他們遇上。
他嘎吱一下子停了車,好奇的問:“這咋了?這誰啊?”
“隔壁村……”
傅公安顧不得寒暄,稍微打個招呼就走,倒是村裡人跟王一城好一頓叭叭。
王一城:“我勒個去!”
他真是很震驚了。
不過雖然面上震驚,心裡倒是不那麼震驚,畢竟,他比其他人知道的可多多了。
這貨藏在山裡的“黑吃黑”,都被他拿走了。
王一城反倒是不動聲色,他一臉驚訝的回去,剛進村就看到何大嫂嗷嗷的叫喚,氣的不行。他們家原本以為是鬧鬼,所以衣服才不見了,現在知道不是,竟然是有人偷偷扒了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