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八章 找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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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皇后看著朱標,心裡直嘆氣,“要向幫朱標勸皇上吧,她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但是要不幫朱標吧,經過這麼一件事,朱標肯定在百官當中聲望大跌。”
一時之間,馬皇后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母后,”朱標猶豫了片刻,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怎麼?”馬皇后冷笑一聲,“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罪有應得。難道你還想要為他們說話,還想要勸你父皇?”
朱標搖頭,隨後又點頭,說道:“可是兒臣畢竟答應了他們,若是什麼都不做,會顯得兒臣言而無信。”
這就是馬皇后最憂慮的一點,現在聽到朱標說起,心裡更是來氣。
“你現在知道君無戲言了?既然知道,當初你就不應該輕易答應他們。”
朱標被馬皇后訓斥的沒有脾氣,心裡也在後悔當初情況不明,答應的太過輕易。但是事已至此,他除了求馬皇后之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見朱標一臉渴求的望著自己,馬皇后沒好氣的說道:“別看我,我也沒有辦法。”
朱標不禁上前,拉著母后的手,哀求道:“母后你就幫兒臣這一次吧,兒臣現在只能夠指望母后了。”
《獨步成仙》
馬皇后剛才說的不過是氣話,她怎麼可能放下朱標不管?不過,朱標此次的確是太過輕信百官,做事太過冒失。不給朱標一個教訓,馬皇后都壓抑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見朱標誠懇認錯,馬皇后總算是給朱標想了一個辦法,“你可別指望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朱標頓時大感失望,連母后都沒有辦法,他不知道這世上誰還能夠勸住父皇。
“不過韓度那小子一向都是鬼點子多,你或許可以去問問他試試看。”
馬皇后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點醒了朱標,讓他頓時生出‘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連忙丟下一句“多謝母后”,便撒丫子跑的沒了人
影。
馬皇后看著朱標的背影,眼神當中不禁一陣恍惚,忽然灑笑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
一旁的宮女聽了,用力的低下頭,儘量不讓人發現嘴角忍不住浮起的揶揄笑意。
這段時日以來,韓度慢慢的感覺出被老朱罷免了官職,並不是處罰,而是獎賞。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睡覺睡到自然醒,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實現了。雖然韓家的財富還沒有多大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地步,但是也足夠一家人花用一輩子的了。
而且韓度還會繼續掙錢啊,以韓度的見識掙錢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而且,相比起當官,韓度對掙錢的興趣更大。
丫鬟清漣這些日子,也摸清了韓度起床的規律。算著時間把熱水備上,等到韓度起來,水溫正好不高不低,非常合適。
而且由於韓度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來,清漣早上也自由了許多,完全不用和伯爺上朝的時候那麼忙碌。
洗了把臉,韓度揭開桌上的食盒,海帶絲燉的湯還冒著熱氣。一口饅頭一口湯,就能夠讓人感到滿足和幸福。
邊吃,韓度還邊想著今日該去哪裡逛逛。韓度這些日子空閒下來,陡然發覺這逛街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它非常能夠打發時間。以為韓度對逛街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就連韓景雲想要拉著韓度去逛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現在韓度卻發現,這逛街也很有趣啊。每天早上從後院出門,沿著一條巷道出去,來到大街上,沿路都是各種叫賣的聲音。
剛開始,百姓還敬畏韓度伯爵的身份,不敢和他搭話。可是後來他們發現這位年輕的伯爵,整天都是一副掛著笑臉和善的模樣,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有人敢和韓度說話了。
針鼻子大的窟窿,能夠透過斗大的風。往往一個破口出現,其他人就會一擁而來。透過幾日家長裡短的閒聊,韓度可以拍著胸口說,他已經被這條街上所有人認識了,雖然韓度只認識
其中幾個。
‘要不今天就不逛街了,去秦淮河看看吧。’韓度心裡冒出一個想法。
秦淮河是京城燈紅酒綠之所,自古以來往往這種地方,都是一地的精華所在,是最為繁華的地方。
想到秦淮河,韓度就不禁想起藍玉的船來,或者說是私人的畫舫。也不知道藍玉是怎麼了,自從上次邀請自己去玩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訊息。
這讓韓度不由得在心裡腹誹幾句藍玉的小氣。
可是還沒有等韓度吃完,朱標就直接衝了進來。
韓度一手捏著饅頭,一手端著海帶湯,愣了愣之後,問道:“殿下怎麼來了,吃了嗎?”
“你這是?才吃早飯?”朱標看了一眼韓度雙手拿著的東西,再回頭看看門外的太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韓家的飯食,朱標吃過不止一次,早中晚都吃過,自然知道韓家人早上會吃什麼東西。
“嗷~不然呢?”韓度嘴裡含著東西,吐字有些不清,連忙喝了一口湯將饅頭衝下去,才恢復了正常。
“趕快吃吧,孤找你有事要說。”朱標嫌棄的揮了揮手。
“嗷~”韓度三下五除二,幾口就將饅頭給對付掉。
伸手示意,“殿下請坐,不知道殿下此來,有何要事?”
朱標嘆著氣坐下,將來找韓度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韓度剛聽了一個開頭,就忍不住開始翻白眼,埋怨著說道:“殿下就不應該答應他們,這件事恐怕皇后娘娘出面,也不好轉圜。”
“的確是這樣,”朱標點頭,“郭桓等人太過膽大包天,收颳了太多的糧食,以至於父皇非要殺他們解恨。母后勸說了父皇幾次,可是都沒有什麼用處。”
這件事太大了,韓度這段日子雖然完全不關心朝堂上的變故,但是也在街頭巷尾聽人談論過。但是沒有想到,從朱標口中得知的訊息更加驚人,七百多萬石啊,這幾乎是大明一年賦稅的一倍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