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正威是從一堆交纏在一起的胳膊和腿中間奮力爬出來的。

“媽的,我說怎麼做噩夢遇到雪崩被埋在下面了……”陳正威沒好氣罵道,看著周圍還在沉睡的女子,將幾人都蹬到一邊,才去衛生間撒尿。

“我1.5的體質,我還能再打四個啊!”陳正威一邊尿一邊嘟囔,現在除了有點兒腰痠腿軟,哪哪都好。

“都快中午了?”陳正威掀開窗簾看了一眼,才發現竟然這麼晚了。

這些日子每天去武館,早上四點就起床,倒是很久沒睡到這麼晚了。

穿衣服下樓,就看到李希文、顏清友幾人都在一樓坐著。

“威哥!”

“師兄!”

“師弟,要不要我給你兩個波大的?然後你就知道女人的好處了!”陳正威笑眯眯的攬過李希文,他昨天就想給李希文找兩個了。

可惜李希文臉嫩。

李希文靦腆的笑了笑:“師兄,我就算了!”

“做人沒點兒酒色財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陳正威嗤之以鼻道。

“威爺,您起來了!”老鴇昨天晚上也沒睡好,早早就起來等著了。

“樓裡的姑娘,你還滿意吧?昨天晚上最好的幾個,可都在你那了!”

“昨天晚上沒太體會出來,下次再體會一下!”陳正威笑眯眯道。

“走吧,先回去一趟,然後去吃早飯。”陳正威得回去洗眼睛,就是林明生給他配的藥,用來搭配練眼的,12個小時洗一次。

“威哥,其實你沒必要來這地方的!我看晚雲姑娘天天盯著你看,她肯定是喜歡伱的!”出門後,李希文勸陳正威,他覺得還是應該少來這種地方。

今天陳正威連武館都沒去。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陳正威嗤之以鼻,晚雲不想回家,又沒其他地方可以去,就只能找個人傍身,沒人比陳正威更合適了。

別看晚雲年紀不大,實際上她心裡清楚的很。

跟喜歡不喜歡沒什麼關係。

“一個多還是四個多?”陳正威又問李希文。

“四個多。”

“那不就得了?連你這種傻小子都知道啊!”陳正威頓時笑道,回去只有一個,可這裡有四個。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讓人去茶樓點了一桌早茶,陳正威先回家洗眼睛。

“哥,你昨天晚上又沒回來,藥都快熬幹了……”巧娘一看到陳正威就道。

在廚房的一個小爐子上,有個罐子正熬著藥。

片刻後,陳正威用藥水洗了眼睛,這藥水用了一段時間後,確實感覺目光清明,看什麼都很清楚。

“吃飯了沒?”陳正威問。

“我和正武吃過了!”

“你們在院子裡玩,別到處跑!”陳正威點點頭,便帶人去茶樓吃早茶。

陳正威順便看了一眼系統,一眼就發現技能欄那裡好像有些不對。

仔細看過去,才發現多了一個技能。

洞察秋毫LV0。

“咦,這個技能竟然出來了!”陳正威挑了下眉毛。

馬步這麼長時間都沒收穫,沒想到練眼竟然先出了技能。

當即就將那兩個技能點都扔進去,點到洞察秋毫LV2。

只感覺眼睛微微發涼,陳正威閉上眼睛等了片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周圍一切都清晰無比。

走到街上,一眼看過去,就能將街上大部分人的動作收進眼底。

陳正威掃了一眼後,閉上眼睛,在心中回憶一下,三十米內一共是十六個人,全是男的,其中穿長袍馬褂的有四個,穿兩截緊身打扮的有十一個,還有一個穿著紳士服的……

穿著紳士服的那個人,褲袋有點鼓,應該是揣著錢包。

另外這十六個人裡面有三個穿著皮鞋,四個穿著布鞋,剩下的人穿著木屐……

實際上這個時候華人有很多都是穿木屐。

心中盤算了一下,陳正威再睜開眼睛,挨個看過去,果然沒錯。

“這練眼練的不僅僅是眼睛,也是腦子啊!”陳正威心情大好。

就像林明生說的,走江湖的人都要練眼睛,哪裡有值錢的東西,誰的身家富裕,誰不能招惹,一眼看去就全都清清楚楚。

沒這份本事,根本吃不了江湖飯。

別說是走江湖的,就是村裡偷雞摸狗的,也有兩手絕活。

陳正威此時看什麼都新鮮,一邊走一邊打量,走過半條街後,稍稍回憶一下,就能將剛才在這半條街上看到的東西都回憶起來,包括每家鋪子門口擺了什麼,街上行人的衣著和特徵。

“這個洞察秋毫,比什麼功夫都有用!”陳正威心道。

走在街上若有人掏槍襲擊,他一眼就能看到,立刻就能反應過來。

當然,他現在的洞察秋毫LV2,能觀察記住的內容也有限,普通街道還可以,若是太繁華、人太多的地方,他也看不了那些。

而且若是他被什麼事情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也可能會注意不到。

在陳正威心中,這洞察秋毫技能的優先度比槍法和什麼拳法都要高。

“師兄!”跟陳正威一起走了一圈,李希文這才察覺到陳正威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同。

“怎麼?”陳正威笑眯眯的看過去。

李希文只覺得陳正威目光明亮,而且極其靈動,跟之前完全不同。

“說不出來,但師兄的眼睛跟以前不一樣了……”李希文有些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卻很篤定陳正威的眼睛跟以前不同。

“這就是女人的好處啊!”陳正威攬著他的肩膀道:“要不要我給你找兩個?環肥燕瘦,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給你找到!”

李希文頓時又靦腆起來。

吃完飯,直接去了酒館街上的賭場,讓人先將阿龍找過來。

“威哥,你找我?”阿龍精神奕奕的來到陳正威身前。

“這些帳,你去收回來!”陳正威將一沓欠條放在桌子上。“一共五千塊,收回來了,你拿一成!”

這些錢不但有安松堂的,還有和順堂的那些。

之前陳正威沒時間處理,現在一起交給阿龍。

“好!我肯定把這些錢都收回來!”阿龍眼睛一亮,信誓旦旦說道。

“阿虎,去通知那幾個大煙館,今天開始就都關了!”陳正威又吩咐道。

“再去通知那幾家賭場老闆,晚上我找他們一起吃個飯,聊一聊。”

這酒館街上八家賭場,四家大煙館,還有兩家妓院,只有兩家賭場和一家妓院是安松堂的,至於其他的都是每個月給安松堂交錢。

而那四家大煙館,是三個老闆的,不過都有安松堂的股份。

另外他們的鴉片也是在安松堂手裡買的。

片刻後,接到訊息的幾個大煙館老闆就湊到一起。

“你們說他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要錢吧?這大煙館本來就有安松堂的一份,如今安松堂被打跑了,把那份給他們不就行了?”一箇中年人開口道。

“孫老闆,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我聽說蘇利文街的大煙館,他就讓人給關了,跟錢沒什麼關係!”另外一箇中年人道。

孫老闆有些錯愕:“黃老闆,你說的是真的?可他這圖什麼啊?”

“鴉片是什麼東西,咱們心裡都清楚!那幫人心狠手辣,別的都百無禁忌,唯獨這鴉片是不碰的!”黃老闆道。

“大清朝廷不禁鴉片,美國政府也不禁,他一個開堂口的禁鴉片?他比這皇帝和總統還心憂天下啊!而且鴉片害人,賭場就不害人?他裝什麼憂國憂民啊!”

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破口大罵道,他姓李,是搭上肥佬黎的關係才在這開的大煙館,當時花了不少錢,現在還沒回本呢。

陳正威開口就不讓他做了,他之前投進去的錢可就賠了!

“誰說不是呢?”

“他說不讓做,我們就不做了?那我們投的錢怎麼辦?”孫老闆氣道。

“要我說,他就是逼著我們去找他,大不了到時多給他一成,我就不信真有人有錢不賺!”李老闆道。

三人商議一番,就一起去賭場找陳正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