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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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安,你個小畜生!”
陳平安的話讓陳江岸的怒火又加強了幾分,拿木棍的手關節泛白,整個人都在顫抖,木棍上面未乾的血跡在一滴一滴在地上。
幾步上前,就要行打人之事,木棍快速地打向陳平安。
啪!
木棍被陳平安死死地捏在手裡,這一次,哪裡再讓這木棍打在從自己的身上,目露兇光的看著陳江岸。
“陳江岸先生,你知不知道這一棍子打在我的身上會流血,會紫一塊很久。”
陳平安死死盯著陳江岸,那雙眼冷得讓人後背發涼。
“陳平安......”
陳江岸沒有想到陳平安會用手捏住木棍,心中有些震驚,不敢相信陳平安竟然敢反抗,心中頓時惱羞成怒,用力的把手裡的木棍抽從出來。
本就虛弱的陳平安哪裡有力氣阻止,被抽出來的棍子,再一次狠狠地打向陳平安,這一棍子陳江岸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又再一次打在陳平安額頭的傷口處。
本已經不流血的傷口,鮮血再次噴湧而出,這次把陳平安的整張臉都染成紅色。
“李媽,你去叫一下救護車。”陳雨萱見狀,皺眉對李媽說道,心中微微吃驚,而其他的人都是冷眼的看著,心裡已經沒有任何的觸動。
“呵呵、不用在這裡假惺惺陳雨萱,你還是多想想怎麼在你的好弟弟陳浩浩那裡邀功吧。”
“平安哥哥,三姐不是......”
“滾回你媽的懷裡好好躺著,別讓我再打你。”
“你怎麼說話的陳平安,浩浩可是你的弟弟,你就算再怎麼討厭我也不應該討厭你弟弟。”
陳浩浩說完被陳平安毫不留情地說一頓,王心寒見狀更是一臉關心的把陳浩浩護住。
陳平安現在看到這樣一幕,自己的親兒子拿來虐待養子當寶貝的奇葩女人,也被氣笑了。
失望透頂,眼神如一潭死水,看向陳江岸。
“陳江岸先生你和王心寒女士剛剛打完所流的血就當我還你們生我所流的血....咳咳....至於你身上掉下來的幾塊肉,你們想要可以帶我去醫院,我還給你們。”
陳江岸勃然大怒!
“陳平安你個逆子,你是要氣死我,好好好!”
“看來這個家你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今天我就簽了看你能有什麼本事,離開了我陳家你能去哪裡!”
王心寒看著自己懷裡的陳浩浩,心都要碎了,聽到陳平安三個字就煩不勝煩,用吼的聲音對著陳江岸道。
“說說說,快點讓這個小畜生離開這個家,我是一分鐘都不想看到他!”
陳平安默默地把剛被陳江岸丟在一邊的斷絕父子母子關係協議書遞到王心寒的面前,王心寒心裡一顫,一邊的陳雨萱剛想起阻止,陳浩浩就一臉委屈可憐的說道:“媽媽,平安哥哥知道錯了,我走就好了,你不要跟他生氣了。”
這話就是火上澆油,王心寒本還有猶豫,在陳浩浩說完之後,一把搶過陳平安手裡的斷絕父子母子關係協議書,嘩嘩幾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又用手在自己的名字上用陳平安的血按下的手指印。
“浩浩不哭,以後這家沒人敢欺負你了。”
“陳平安,拿著滾出這個家,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你離開我陳家你怎麼活下去!”
王心寒忘了陳平安本就是一無所有的,現在不過是回到以前的樣子,一個人生活生活比起想融入他們這個家並不難。
陳浩浩心中偷笑,偷偷地看了一眼陳平安,眼中竟是得意,見陳平安看向他,還對陳平安做了個鬼臉。
“謝謝王心寒女士。”
陳平安對陳浩浩視而不見,默默地接過,轉頭把手中的協議拿到陳江岸的面前。
“陳江岸先生如你所願,簽了吧!”
陳江岸見遞到自己面前的協議書,心中的怒火中燒:“陳平安你是無藥可救了,我們管教你就是想讓你變好,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打住,打住我現在不想聽你在這裡說教。”
陳平安一臉的不耐煩:“簽了吧,陳江岸先生,是我不配,我不配被你們這樣的管教,是我爛裡扶不上牆,你們有陳浩浩就夠了,千萬別跟我生氣。”
“陳平安你現在是長本事了,斷絕關係威脅我和你媽,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不是覺得這個家害你?我們對不起你?”陳江岸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整個人的聲音也大了幾分。
看到陳江岸又拿出這副嚴父的樣子,陳平安只覺得噁心,忍住想拍死陳江岸的心,把手裡的協議書和筆遞到陳江岸你的面前。
這副養子更加的讓陳江岸憤怒,整個人的眼球裡都是血絲,手中的木棍幾次要給襯片還能打下去。
“好好好,我就簽了,看你這個小畜生能有什麼本事!不知道是去跟誰學的竟然要斷絕關係,陳平安你不要後悔你今天的決定,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陳家給你的,你離開陳傢什麼也不是!”
陳平安聽著陳江岸那跟王心寒一樣的說辭,只覺得好像,竟然都認為自己離開這個家就活不下去。
“簽字,我不想再多說,你也是多大的人了陳江岸先生,不知道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浪費金錢。”
陳江岸聽到這話,火冒三丈,把手裡的蘭竹木棍一扔,一把搶過陳平安手中的紙幣,絲毫不猶豫,嘩嘩幾筆把自己名字寫上去。
寫完自己的名字,把紙幣一扔,一手指著門口,一手扶著自己的胸口,大怒道。
“滾!”
聽到陳江岸的話陳平安不但不生氣了,反而是喜上眉梢,彎腰把地上的協議撿起來,花嘩嘩幾筆飛快地就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謝謝陳江岸先生和王心寒女士的成全,我這就消失在你們的面,你們以後浩浩的陪著你們的乖兒子,千萬別死太早了。”
說完就把協議書小心的放進包裡,把被鮮血打溼的頭髮向後腦擼了擼,背上雙肩包毫不猶豫地向別墅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