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時宜不說話。

徐婉寧又道:“姑姑跟你保證,等明天哥哥姐姐醒了,姑姑第一時間帶著他們去家裡找你們,好不好?”

“相信姑姑。”時安抱著徐婉寧。

“信姑姑。”

兩隻小糰子的小奶音,聽的徐婉寧心都要融化了。

她看向還沒離開的其他幾個兄弟。

“你們加把勁兒,努力再給我生幾個小侄子小侄女,要跟時安時宜一樣可愛。”

見面禮早都準備好了,就在她的空間裡躺著,奈何送不出去,也是愁人。

“回家了回家了。”

幾兄弟推搡著出了門。

大哥大嫂將時安時宜抱起來。

“記住你剛才的話,明天大春么妹醒了,去我家陪時安時宜玩兒。”大嫂道。

“知道了,明天一定。”

夜裡。

戴著老花鏡的徐父坐在書桌前,翻閱著一本厚厚的字典。

“都這麼晚了,明天再看吧。”

“不行,林安鄭重其事地將這件事拜託給我,我怎麼能敷衍了事?更何況是給我的孫子孫女取名字,我更得認真一些了。”

“是外孫,外孫女。”

徐父瞪著徐母:“這裡又沒外人,我這樣叫叫怎麼了?非得加那個討人厭的字。”

為什麼兒子的孩子是孫子,女兒的就得加個外字?

明明都是一家人,為什麼非得分個裡外?

他對他三個孩子的孩子,一定會一視同仁。

徐母見說服不了他,無奈地搖頭嘆息。

翌日,大春和么妹在生物鐘的催促下,早早地醒來了。

睜開眼,看到裝潢的粉粉嫩嫩的房間,么妹還有些迷糊。

“媽媽,這是哪兒?”

“我們目前在京市,在外公外婆家。這裡是媽媽去大江村以前住的房間。”

么妹揉著自己朦朧的睡眼:“對哦,我們昨天到京市了。”

她動作利索地翻身下床:“我要去找外公外婆,我想他們了。”

“穿好鞋子再出門!”

為了好好陪伴兩個小心肝,徐母特意跟單位請了幾天假。

等大春和么妹洗漱好出來時,徐母正在廚房準備早飯,徐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么妹沒去廚房打攪外婆,而是爬上了沙發,看著外公眼瞼下的一圈青紫色,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觸碰。

在么妹靠近的瞬間,徐父就醒了,但他沒有睜開眼,想看看孫女兒想做什麼。

“哥哥,別說話,外公昨晚肯定沒休息好,都有黑眼圈了。”

大春:“我也沒開口啊。”

徐母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聽到么妹的話,好笑地問道:“么妹還知道黑眼圈呢?”

“媽媽每次熬夜,第二天醒來都會說自己長黑眼圈了,跟外公的一樣呢。”

徐母立刻看向繫著圍裙幫她打下手的徐婉寧:“你經常熬夜?”

“也沒有經常,就是分廠剛建立起來那段時間,需要忙的事情有點多,所以晚上睡的晚了一些。”

“下次不許這樣了,做不完的工作明天做也行,身體重要。”

“知道了媽,我肯定照顧好自己,我還想多陪陪您呢。”

等吃過早飯後,徐婉寧就帶著大春和么妹去了大伯家。

大伯家和二伯家都在徐家後面兩排的樓房裡。

這兒是軍區大院,按理說只有徐父才有資格住在這裡。

但因為徐婉寧的爺爺和外公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將軍,所以在徐家大伯二伯各自結婚後,也都在軍區大院分了房子。

以前徐父一家也住在樓房裡,隨著他的職位越來越高,一家人才搬到了最前面的獨棟別墅了。

大伯二伯各自的單位也都分了房子,而且面積都不比徐婉寧家的小。

但一來,軍區大院的治安最好,二來,地理位置也好,三來,也是最重要的,幾兄弟的關係好,不想住的太散。

離得遠了,想聚一聚都不容易,久而久之,感情也就沒有現在這麼熱絡了。

好在軍區大院的房子都很大,面積足有兩百多平方,在其他哥哥們都還沒有結婚的情況下,足夠住了。

徐婉寧帶著大春么妹到大伯家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吃早飯。

“大春么妹來了,大外婆今早煮了皮蛋瘦肉粥,給你們盛一碗。”

“謝謝大外婆,我們在家裡已經吃過飯了。”

大伯母不滿地看著徐婉寧,嗔怪道:“你昨晚不是答應過你大嫂,今天倆孩子一醒來就來嗎?怎麼還在家裡吃了早飯?”

徐婉寧揉揉鼻子,尷尬地笑笑。

“那我明早帶他們來吃早飯。”

“這才對嘛!”大伯母問大春么妹:“你們倆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告訴大外婆,大外婆明天做給你們吃。”

“大外婆,我們不挑食,只要是大外婆做的,我們都愛吃。”

徐婉寧被徐茂然叫去了書房。

徐茂然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她。

“這是註冊商標的具體情況,前期工作我都已經完成了,後面的得你自己來。我替你預約好了,明天一早就過去。我陪你一起。”

“多謝大哥。”

“你可以趁這個工夫,好好想想品牌名。另外,你如果想以水果罐頭的名義來註冊商標的話,最好多做幾種其他罐頭出來,光是黃桃罐頭,說服力不夠。”

“我還準備了雪梨罐頭,山楂罐頭,草莓罐頭。”

她之前在自己的“試驗田”裡種的草莓,已經開花結果了,味道還很甜。

但數量不多,徐婉寧甚至沒捨得給大春么妹吃,全部拿來做罐頭了。

當然,她給大春和么妹吃了自己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草莓,正好藉著自己種的由頭,讓倆孩子嚐了鮮。

“你心裡有數就好。”

兄妹倆正聊著天,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時安時宜的尖叫聲。

“我出去看看。”

徐婉寧推門出來,就看到大春么妹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時安時宜正手拉著手尖叫著。

他倆只是乾嚎,一滴眼淚都沒有。

“怎麼了這是?”

么妹哭喪著臉:“時安時宜想將他們的奶嘴兒當做禮物給我和哥哥,我們沒要,他們就這樣了。”

“哥哥,姐姐,禮物。”

“禮物。”時宜再次重複著哥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