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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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外，窄窄的街邊。
天氣原因，這種小巷裡過往的行人很少。
行道樹和紅綠燈互相輝映，沒有掃開的積雪跟斑馬線連成了一片，櫥窗上兩隻小狗狗的倒影在嬉戲，然後逐漸被玻璃上的霜花模糊掉。
小品般的街頭景色，原來也可以如此精緻。
在這樣的景色裡，學習委員被林小賢從背後抱著，後腦勺靠在胸膛上，環在腰間的大手溫柔地按在她小肚子的位置上，有溫溫暖暖的熱度。
“你說的…都是認真的麼….”
“嗯...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描述，反正…小顏應該早明白了我對你的企圖，然後...也大概知道你已經糟了我的毒手吧….”
“企圖。毒手。”周佳雙眼平視前方，神色複雜地重複一遍。
“呃...她倒沒真這樣明說，但我感覺以小顏的風格，應該會用這樣的措辭…”林小賢支支吾吾地說著。
為了勸喜歡的人不要有心裡包袱，不得不拉另一個喜歡的人出來說事。
如此魔幻的局面，即使臉皮厚如林小賢，也很不自在。
“那你給小顏解釋沒有。”
“感覺沒有啥好解釋的...”
林小賢猶猶豫豫地說道：
“我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欺騙她的，所以...我其實算是間接承認了。”
“你...你承認了？！”
“嗯，企圖，毒手，都承認了。”
“你！”
周佳拍打他的手背，有些氣呼呼地要從懷裡掙脫出來，扭了兩下身子沒扭動，好聞的少女嬌軀徒勞地在他懷裡撒嬌似的地一頓磨蹭，連一些個敏感的柔軟地方也讓他碰了去，如此一鬧，反而是便宜了這壞人了，搞的學習委員一陣無力。
“你怎麼可以承認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比如？”
“比如...”
周佳想了想，林小賢對她有企圖麼？
肯定是有的！
可毒手是什麼意思？
林小賢嘴裡的【毒手】難道還能有什麼好事麼！
學習委員咬了咬牙爭辯：
“比如...比如毒手，誰遭你毒手了，反正我沒有...”
“啊？”林小賢裝傻，“可咱們不是早就互相說了喜歡嗎？而且嚴格來說，也都一起睡過了。”
“誰和你睡了！”
學習委員耳朵發燙，林小賢這話絕對是故意的。
“你就這樣胡亂承認了，小顏她要是真的以為，以為我們已經....”
“以為我們已經睡過了？”
“討厭的很！你不許接我的話了！”
“嘿嘿....”
林小賢咧嘴笑起來，跟學習委員鬧騰一下，看她心情逐漸沒那麼糟了，自己也很高興。
“笑笑笑，像個傻子...”
學習委員揉了揉還有些泛紅的眼角，幽幽地嘟噥一句，然後默默抓著“傻子”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扯一扯，像拴安全帶一樣，讓他可以把自己攬的更緊一點兒：
“林小賢。”
“嗯？”
“我又有點冷了。”
學習委員無喜無悲地說道，林小賢愛死了她這幅想要尋求依靠的樣子，
“唉，我就知道，誰讓你不在裡面待著，非要出來。”
“那誰讓你...你...”
周佳卡殼的功夫，又被林小賢接嘴：
“我怎麼了？我就抱抱你嘛，那邊兒也只剩一兩個還在看熱鬧的。”
“可是，我...我怎麼知道你只是抱抱而已...”
抱抱還可以，可林小賢要是做要別的，學習委員等級還不夠，當然不能讓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做了，所以才非要把他拉出咖啡館的。
只不過，平時那麼壞的林小賢，之後卻貌似並沒有那個想法.....
哼，沒有就沒有，沒有最好了！
正想著呢，林小賢忽然問了一句：
“佳，剛才除了抱抱，你還以為我要做什麼？”
周佳眼神閃爍了幾下：
“沒有以為，你不要問。”
“是嗎，其實我還想親你來著，畢竟裡面還挺適合親親的....”
“誰說的，那麼多人看著，一點兒都....不對！我不是...”
周佳說完這句話就感覺上當了，好像中了林小賢的套，又羞又惱，揉了揉剛哭完還紅紅的眼角，直接向下一蹲，從林小賢的懷裡溜出來，蹲在了地上。
“厲害了，還有這招？”
林小賢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感覺她像《植物大戰殭屍》裡的膽小菇。
膽小菇害怕了，就蹲下把自己藏起來。
學習委員害羞了，也要蹲下把自己藏起來。
“這樣，我們邊走邊說，就不冷了。”
林小賢沒有強行採蘑菇，而是很紳士地伸手邀請，周佳看他態度好像挺正經，剛把手兒給他，然後就被他突然從正面摟過去，愣愣的小臉眨眼間就湊近了，兩個人鼻尖的距離瞬間只有2.7公分。
“你...你要...”
身體已經被牢牢地被林小賢抱住，慌亂中，她還沒來及別過頭去，就聽到林小賢在自己耳邊回答：
“對，我要...”
“？”
懵懵懂懂中，林小賢朝著那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雙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唔！”
一絲無比可愛的輕聲嚶嚀從學習委員鼻子裡響起，熱烈的氣息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周佳緊緊攥緊起的雙手逐漸無力地鬆開，嫣紅溼潤的唇瓣兒彷彿失去了控制。
清晨的草莓又甜又水靈，林小賢採下來，陶醉地品嚐。
即使正在經歷從未有過的陌生體驗，周佳那愛問“為什麼”的好奇心，也在綿軟的繾綣中沒有了發作的餘地。
學習委員的小腦袋沒辦法思考了，趁著四唇稍微分開的一息之間，用盡力氣撐開他堅實的胸膛，氣若游絲地輕喚眼前的心上人：
“...小賢...”
只有在最動情的時候，周佳才會大膽地從閨蜜那裡“搶”來這樣的暱稱。
她的聲音沒有常見的冷淡，羞嗔或是怯弱，有的滿眼柔情，水亮的瞳光已像微醺般迷離。
林小賢喉嚨動了動，有點意外，那個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經的高冷少女，第一次展露的柔媚卻居然會是那樣的甜膩如絲。
三分欲拒，七分還迎的眼神，跟學習委員平常的恬靜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看在林小賢眼裡，一時間竟比顧小顏還要更像小妖精，幾乎要把他的魂都勾了去。
“...小賢....這個是真正的接吻麼...”
“對，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說完自己都不信，學習委員臉兒紅彤彤地埋下頭，試圖在地上找點兒什麼東西來聚焦自己無處安放的目光。
林小賢有點兒想笑，著實捨不得放過這樣一個令人喜愛的女孩子，於是湊近她的嘴唇，抱過來，不由分說地想再次侵略過去。
“先等...等一下！”
“怎麼？”
“...你抱我的時候...還是可以跟那天一樣...”
那天一樣...
林小賢眯起眼睛回憶，然後恍然：
“是想要...抱的用力一點兒？”
“......”
學習委員不語，雙頰像熟透了的番茄，能捏出水來的那種。
林小賢懂了，依著她的意思。
“！！”
很快，一聲輕哼有些嬌嬌地發膩，林小賢舌尖突感一疼，學習委員一臉桃紅地推開了他：
“就這樣吧...”
“？”
“我....我好了...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