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練,我沒事了。”

宋凌煙強忍著眼淚,反過來安撫劉教練:“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其它的事,等辦完事讓大哥送我回去。”

你的臉色慘白,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

劉教練想說,見她態度堅決,只能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強行嚥了回去。

“大哥,我需要一臺電腦。”

宋凌煙親眼看著劉教練離開醫院,氣勢驟變,眼底閃爍凌冽迫人的殺氣。

宋凌瀟心神一驚:“你想幹什麼?”

“報仇!”

宋凌煙目若寒霜。

宋凌瀟目露震驚:“你知道是誰幹的?”

“季晏環。”

宋凌煙恨意叢生:“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

“好,跟我來。”

宋凌瀟不再追問,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

一個小時後,兄妹倆來到位於X寧市郊區的鑰星集團分公司。

宋凌瀟直接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帶著妹妹來到資訊部,從倉庫裡搬來一臺嶄新的電腦。

宋凌煙關閉門窗,拉上窗簾,坐在書桌前,戴上耳塞,開機。

沒過多久,位於濱海的嘉禾集團總部遭到攻擊,工作區域網陷入癱瘓。

“郝隊,快來,有人攻擊嘉禾集團官網,整個網站黑屏了。”

位於第一人民醫院停車場的警用監控車內,負責監控季晏環動向的年輕警員,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竟然會有人攻擊嘉禾集團官網?”

另外兩名同事也來了精神,探著腦袋湊到電腦螢幕前。

螢幕忽然閃了一下,變成了黑屏。

“我去,哪位大佬這麼牛逼,連咱們一塊兒滅了?”

年輕警員一口茶噴了出去,苦著臉抱怨。

郝隊劍眉緊蹙:“這人肯定和嘉禾集團有仇,只要是和官網相連的電腦,無差別攻擊。”

“他是出氣了,咱們跟著倒黴。”

年輕警員大倒苦水:“好不容易連上的監控,這樣一來,全廢了。”

其中一名同事問:“能追蹤到是誰幹的嗎?”

“你太看的起我了。”

年輕警員指著黑屏,一臉懵逼:“就咱們這水平,分分鐘被團滅。”

“自己不行別扯上我們。”

另外一名同事賞了他一個白眼。

“上報分局。”

郝隊劍眉緊蹙:“請資訊部的人支援。”

“是。”

一名警員速度的摸起手機,給資訊部門打電話。

濱海開發區,海景別墅。

嘉禾集團的兩名高管,膽顫心驚的站在季掖峰面前。

“董事長,我們已經聯絡了好幾個曾經合作過的人,他們都束手無策,甚至有一個人的電腦遭到了反擊,已經失去了聯絡。”

“廢物,都是一幫廢物。”

季晏環氣急敗壞,指著資訊部長的鼻子罵:“公司花了這麼多錢養著你們,關鍵時刻掉鏈子,一個頂事的也沒有。”

“你還好意思說?”

季掖峰的二兒子季晏擰,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語帶譏諷:“都是你惹得禍,在哪兒玩女人不行,非得在酒吧一條街鬧事,被人揍了還不消停,買兇殺人。”

“你也不想想,那許少雄是好惹的嗎?他爸是黑道大佬,殺人不眨眼,你想殺他的兒子,他能饒了你?”

“你怎麼知道是許天霸的人乾的?”

季晏澤不服氣,梗著脖子犟嘴:“許少雄和許天霸一貫不對付,父子倆跟仇人似的,許天霸能管他的死活?”

“傻K,蠢死你得了。”

季晏擰吐掉一口唾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虎毒不食子,許天霸再毒,也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他的兒子。”

“不然你以為,就憑許少雄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崽子,能掌控酒吧一條街?沒有許天霸在背後給他撐腰,道上的那些人能服他?”

“都閉嘴!”

季掖峰沉著臉一聲暴喝,書房裡瞬間安靜下來。

“董事長。”

一名高管抹著額頭的冷汗,硬著頭皮開口:“已經兩個小時了,再這樣下去,萬一公司的機密檔案洩露出去……”

季掖峰抬手,制止了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隱匿資訊的電話號碼。

鈴聲響了三遍,對方才接聽。

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他一臉陰沉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天霸怎麼說?”

季晏檸迫不及待問。

季掖峰放下電話,目露狠厲:“他說不是他的人乾的。”

“我就說吧。”

季晏環來了精神,無比得瑟:“許天霸才不會在意那個小崽子,他死了也沒人管。”

“不是許天霸,會是誰呢?”

季晏檸看不慣他的得瑟樣,嫌棄的踹了他一腳:“會不會是警方的人?他們已經發現了大哥和綁匪有牽扯?”

“怎麼可能?”

季晏環梗著脖子否認:“四個綁匪都死了,一個活口也沒有,他們想查也查不到我身上。”

“不是警方的人。”

季掖峰很篤定:“他們不會使用非常手段入侵官網,只會派人盯梢,監控嫌疑人的動向。”

季晏擰想不明白:“不是許天霸,也不是警方,會是誰呢?”

季晏環氣急敗壞:“瑪德,讓老子知道是誰?一準兒扒了他的皮。”

“繼續聯絡之前那些人。”

季掖峰一臉陰鶩:“給他們說,不管開價多少都可以,一定要儘快解決。”

“是。”

兩名高管如蒙大赦,藉著打電話的名義,溜出了書房。

X寧,鑰星集團分公司。

天漸漸黑了,宋凌瀟端著晚飯推開屋門,將托盤放在書桌上。

宋凌煙沒有開燈,房間裡光線昏暗,看不清她的臉色。

宋凌瀟目露擔憂,想要開啟弔燈的開關,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他,怎麼樣了?”

宋凌煙摘下耳塞,從螢幕上收回視線。

“手術很成功。”

宋凌瀟目露僥倖:“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麻醉過後就能清醒。”

“是嗎?”

宋凌煙悄然鬆了口氣,眼瞼泛起水光:“他沒事太好了,老天爺還算可憐我,沒有將僅存的慰籍奪走。”

“煙煙,你是不是太在乎他了?”

宋凌瀟不知為何,湧起難言的不安:“他畢竟不是你真正愛的那個人,一旦他知道,自己在你心裡,只是個替代品,以他的執拗,會做出什麼事,難以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