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剛出門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趙興。

趙興舔著臉對餘光擠出一個笑:“別誤會,主要是方便。”

餘光點頭:“挺好的,主要是符合你的氣質。”

趙興:“.”我是不是又自取其辱了。

等餘光離開醫院,原本阻攔魏家夫妻的屏障陡然消失,魏母差點撲在地上,好在魏父及時拉住了她。

魏母緊張的看著魏父,剛準備詢問下一步怎麼辦,卻發現魏父正面色凝重的看著病床上的魏啟輝。

看到魏啟輝一臉悲傷的望著手中的田螺殼,夫妻倆腦海中忽然迴響起餘光之前的話:趁著身體還好,再生個二胎吧。

要不,試試.

餘光回家時,發現淨生正蜷縮在沙發上,她睡的很不安穩,鼻尖上滲出一層層薄汗,眉頭也皺的死緊,似乎夢到什麼恐怖的畫面一般。

看到淨生的模樣,趙興上前準備將人推醒。

卻沒想到,剛走到淨生身邊,淨生便從抱枕下抽出一把剪刀刺向他。

趙興發誓,這次真不是他膽小,若不是他跪的及時,那把剪刀絕對會在他頭上戳出個窟窿。

他只是反應的太快了.

不止是趙興,發現自己差點闖禍,淨生依舊保持之前的動作,身體卻有種搖搖欲墜的既視感。

她又殺人了

趙興跌坐在地,剛準備向餘光求救,卻見餘光從身後伸手捂住了淨生的眼睛:“別怕,只是一個噩夢,等你睡醒了,就會發現什麼都沒發生。”

趙興:“.呵呵!”

什麼都沒發生他為什麼會跪在地上,總不會是他真愛上這種矮人一頭的感覺了吧!

淨生似乎將餘光的話聽進去了,手中的剪刀順勢滑落,咚的一聲落在地板上,淨生的身體則軟在餘光懷裡。

餘光順勢將淨生打橫抱起,重新放在沙發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說的過去,只是自己的人生只要能說服自己便好,無需向別人解釋。

餘光輕柔的動作讓趙興忍不住想哭:原來大師會溫柔啊,能不能順便抱他一下。

淨生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她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好過了。

沒做噩夢,也沒有厲鬼追著她索命,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不少。

淨生剛準備下地,便看到蜷縮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趙興。

一大早就見到礙眼的東西,淨生嫌棄的繞過沙發,既然這玩意兒回來了,那餘光是不是也回來了,她有沒有看到自己留在廚房的飯菜。

聽到淨生起床來的動靜,趙興迷迷糊糊睜開眼:“你醒了”

抱怨的話還沒出口,便聽到熟悉的冷嘲熱諷:“天天在我家晃盪,怎麼你公司破產了麼?”

住的久了,她對這裡真的有了歸屬感,自然很討厭有外人入侵她的生活區域。

趙興被噎了個半死,氣鼓鼓的看著淨生:“你猜我為什麼在這!”

要不是被嚇到,他昨晚就回自己家了。

淨生顯然不是個懂得適可而止的人。

看到趙興生氣的模樣,她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真破產了,那你還真是可憐。”

趙興忍不住在單人沙發上翻個身:“嘴那麼毒,當心將來嫁不出去。”

話剛出口便想到淨生的遭遇,後悔的差點用頭撞牆,他是不是有點誅心了。

淨生倒是表現的相當平靜:“至少不用落在像你一樣的細狗手裡。”

真奇怪,當初那些一提就崩潰的遭遇,如今竟然也能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來。

原來真像是餘光說的,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放下的東西。

趙興氣的咬著袖子哼哼兩聲,這女人實在太可惡,他都想嚶嚶嚶了!

餘光從樓上走下來:“你的手藝倒是越來越好了。”

自打餘光笑的少了,淨生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起來。

她今年滿打滿算才二十九歲,此時這麼一笑,倒是有幾分明媚:“你喜歡吃就好,我這兩天正準備研究新的菜式。”

餘光點頭:“多研究幾個菜也好,我最近正準備開飯店,剛好適合你。”

聽說開飯店,淨生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僵硬:“我不行的.”

她不適合拋頭露面。

餘光倒也不勉強:“沒關係,飯店的事以後再說,你先當我的助理就是。”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餐廳走,路過沙發時,餘光臉上已經帶上商業笑容:“你怎麼還在這。”

趙興:“.”你們還能跟我說點別的不。

吃過早飯,發現餘光依舊沒有出門的打算,趙興忍不住詢問:“大師今天不打算做生意嗎?”

他還有好幾個發小,準備一睹大師風采。

給餘大師拉來這麼多生意,餘大師也不說多給他些優待,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委屈。

餘光笑著搖頭:“不著急出門,等下有客人過來。”

話音剛落,屋中便響起可視對講門鈴的提示音,以及渾厚的男聲:“請問餘大師在家麼,我們有事相求。”

餘光單手托腮,笑盈盈的看著趙興:“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有你一箇中間人吧!”

趙興缺的不是錢,而是人脈和好的投資機會。

給她當中間人剛好能攢下不少人情,顯然已經有其他人抓住了這個機會。

聽說有人要搶自己生意,趙興瞬間忘了之前的委屈,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他看誰敢同他搶。

張家

經過近半個月的核算,張旭不得不宣佈破產。

就他現在的情況,即使不破產也撐不了多久。

如今將公司剩餘的資產先繳付工人工資和賠償受傷員工,對他來說倒不算什麼壞事。

只是幾年的部署一朝盡失,讓張旭看上去陰沉的嚇人。

同樣陰鬱的還有張浩,原以為兒子又上名校又做生意的,自己將來必然養老有望。

卻沒想到兒子竟是個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當真是丟人顯眼的很,讓他恨不能將自己這些年吹的牛都收回來!

似是沒發現父親嫌棄的眼神,張旭用指甲輕輕划著茶几:“我又發現了一個新的致富方法,可以讓我和其他人換個富貴命格,但需要一個祭品。”

張浩的表情從嫌棄變得認真:“你看肖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