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阿飄還在不斷髮出咯咯聲,餘光則繼續給身邊的人科普:“酒神是他們那邊一個醉死在酒裡的花魁,因為被恩客害死,所以非常厭惡男人。

喝了她附身的酒,晚上她就會過來找你,等到把你吸乾,便會在你的血管中注滿酒水,讓你看上去如同死於意外。”

聽到這女阿飄自稱為神,餘光就忍不住想笑,如今不管什麼東西,居然都可以被冠上神的名字,看來神真的沒落了。

趙興:“.哪種找?”不會是他想的那種吧!

餘光笑著點頭:“就是你想的那種,她能當上花魁長相自然是不差的,無非是臉擦得稍微白了些。

你若是期待,我便放她自由,剛好讓你晚上找找感覺,一晚兩晚死不了人。”

趙興沒忍住再次跪了下去:“大師,別嚇我!”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麼?

再美也是個女阿飄啊,他堂堂富二代要什麼沒有,為什麼要去找鬼玩。

餘光瞥了眼哭喪著臉的趙興:“上次給你治療的時候,我在你身上留了一絲氣息,因此這女阿飄剛纏上你,你便感覺到了。”

這也是個聰明人,剛覺得不對勁便來找她,否則今晚女阿飄就要動手了。

趙興:“大師,要不你先把她收了吧,她盯得我心裡害怕。”

他是真的害怕,就連腿都站不起來了。

餘光再次望著女鬼:“我這片土地上容不得外來的鬼怪作祟,你,必須死。”

雖然沒聽懂餘光的這句話,可女鬼卻感到了危險。

知道餘光則是打算對自己動手,女鬼口中發出一聲尖嘯,指甲瞬間拉長直戳趙興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方克濤用力扶住身邊小樹,這才沒讓自己如趙興那般跪在地上。

只是他的臉色比起趙興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是能維持勉強的體面罷了。

指甲在距離趙興十厘米處停住,發現自己無法繼續前進,女鬼猛然抬頭露出自己塗得雪白的臉,以及塗得漆黑的牙對餘光示威。

隨後,女鬼臉上緩緩出現一道道如同碎裂瓷器的條紋,她的模樣也愈發猙獰可怖。

女鬼的身體凌空飄起,扭曲成一個個詭異的形狀,她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大紅浴衣上的百合花漸漸扭曲成一張張人臉。

眼見女鬼就要對自己發起致命一擊,餘光忽然抬手,然後麻利的下壓:“我給你臉了是吧。”

隨著餘光聲音落下,一道炸雷落在女鬼身上,將她從半空中直接劈到地面。

女鬼發出淒厲慘叫,身上的黑氣瞬間散去,衣袍也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餘光笑盈盈看著她,之後便是第二道炸雷。

而後則是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當劈到第十道雷時,女鬼已經恢復了原本楚楚可憐的秀美容貌。

只見她淚眼婆娑的對趙興伸出一隻柔弱無骨的手:“塔絲開胎(救我)!”

趙興的雙腿已經徹底脫離了大腦管控,只能拼命將後背向後仰,意圖離女鬼再遠些:“我聽不懂外語。”

女鬼眼中的光漸漸消失,開始了一連串咒罵,回應她的卻是一連串的炸雷。

果然不愧是被稱為酒神的存在,女鬼足足捱了三十道雷,才終於開始飄散。

眼見對方的身體即將消失,餘光忽然停下動作,對著女鬼一揮手:“誰帶你來的,就找誰去吧。”

只一瞬間,女鬼便消失在原地。

方克濤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人、人,不鬼、鬼呢!”

餘光的聲音越發溫柔:“她馬上就要消散了,自然要去找帶她來作死的人復仇。”

方克濤沉默了下:“那不是多害一條人命。”

正常情況不是應該將女鬼收服,隨後在事業上報復回去麼?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他:“這就是你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的原因。”

以德報怨從來不是她的作風,她信奉的一直是誰作死就送誰一程。

方克濤:“.”這大師是真有本事,就是說話太不客氣了。

餘光走到趙興身邊:“事情解決了,你還不起來麼?”

趙興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嚇得站不起來,只能硬著頭皮對餘光勉強笑道:“我這樣舒服,大師陪我在這站一會兒唄。”

他是真走不動,但他也是真害怕一個人在外面。

餘光看向淨生:“你陪他麼?”

現在的時間剛剛好,她要準備處理方克濤的事了。

別墅周圍有她佈下的陣法,鬼怪不敢輕舉妄動,淨生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心裡能不能承受這樣的壓力。

淨生看了眼“倔強”跪在地上的趙興:“你進去吧,我陪著他。”

權當是換趙興的人情了。

餘光應了聲後問道:“你不怕麼?”

淨生回答的理所當然:“我為什麼要怕,若是你能對付她,我沒必要怕,若是你對付不了她,我怕了也沒用。

大不了她把我弄死,等到大家都是鬼了,還不一定誰怕誰呢!”

她可不覺得自己兇不過一個外國的鬼,實在不行,她還可以搖鬼啊!

知道淨生是真的不怕,餘光點點頭:“有事叫我。”

而後便帶著方克濤進了別墅。

見餘光和方克濤走遠,趙興長出口氣。

面對餘光那種大師,他的心裡壓力非常大,可如今陪他的人是淨生.

趙興對淨生張開雙臂:“你能抱抱我麼?”

淨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趙興的意思:“啊?”

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既然手已經舉了起來,趙興就沒打算放下。

只見他順勢擺了擺手:“念在我對你這麼好的份上,你把我弄回屋裡去唄。”

淨生雙臂環胸,露出面對餘光時不同的痞氣:“別以為我讀書少就不知道你是在騷擾我。”

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趙興哭喪著一張臉:“你不能這麼沒良心,我現在走不了路,你不把我弄進去我就會生病,到時候誰來做你們的中介啊啊!”

最後一個啊字變成了慘叫。

趙興被淨生一腳踢倒,躺在地上直哎呦。

好在他痛苦的時間並不長,因為淨生很快就拉起他一條腿,拖著他向屋裡走:“這人情我還了,以後少找我麻煩。”

趙興:“.”淨生人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