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那些年,我養的白眼狼們(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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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老夫人下意識蹙眉,她也想起自己當初忽悠餘光收養魏寧毅的話了。
似乎說的也是魏寧毅與魏長源相貌相似,註定應該是他魏家的人。
餘光如今早已知道魏寧毅的身份,此話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
老夫人警惕的眯了眯眼睛:“你想說什麼?”
直覺告訴她,餘光這話不會是她想聽到的。
餘光笑的眉眼彎彎:“母親莫要這般激動,畢竟魏家可是連孝心都能外包的人家,兒子不願意養家,也不想盡孝,就從外面娶個媳婦回來。
這樣的人家,出些什麼事其實都是可以諒解的,母親說對不對。”
餘光越是不說明,老夫人就越是擔心:“你究竟想說什麼?”
餘光欣賞著老夫人焦躁的模樣,臉上滿是愉悅:“媳婦能說什麼,就是新婦的身份啊,我那兒媳婦的名字甚是好聽,袁汐兒,一聽就知道,當初沒被賣進樓子的時候,也是好人家出來的姑娘。”
身為知情人,老夫人自然知道魏寧汐在戶帖上的化名,她臉色變了又變:“你說她叫什麼。”
餘光笑的越發愉悅:“母親人已經到了耳聾眼花的年齡了,連個名字都記不住,新婦名叫袁汐兒,聽說沒進樓子裡的時候還有一個小名,好像是叫做魏寧汐。”
終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老夫人怒吼一聲,瘋狂的撲向餘光:“你這個毒婦!”
雖然知道孫女一輩子都得養在外面,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希望魏寧毅娶了魏寧汐。
強烈的憤怒,甚至讓她刻意忽略了魏寧汐曾當過當花孃的事。
這些事情,一定都和餘光有關,都是餘光做的孽。
魏家傳承了一百多年,到了她這不但丟了爵位,還出了這種醜聞。
這讓她將來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對魏家的列祖列宗。
老夫人的憤怒幾乎化為利劍直戳向餘光:“你這個毒婦,我魏家讓你毀了。”
她娶錯了媳婦啊!
還不等老夫人撲到面前,餘光的巴掌已經落在她臉上,將她扇了出去。
老夫人趴在地上不停的哼哼,餘光則是緩步走到她面前,抓著老夫人的頭髮將人提到與自己對視的位置:“母親這是作甚,說的好像魏家很有牌面一樣。”
老夫人被打腫了半張臉,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你這混人,我魏家娶了你真是作孽。”
餘光笑著點頭:“母親說的是,魏家要是不作孽,我也不會到這來。”
她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不說謊。
老夫人怒極:“你不過就是一個商戶女,沒有我定遠侯府,你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餘光語氣溫柔:“算你們的恩人啊,若是沒有我,母親怕是早帶著一串孩子去街邊要飯了。”
瞧瞧,她是多麼的重要。
老夫人再次氣節:“餘光,你不得好死!”
08:“哇哦!”多麼熟悉的詛咒。
如果詛咒能變成實質光環,她家宿主身上的詛咒估計已經比人高了。
餘光笑盈盈的抓著老夫人頭髮,逼人仰視自己:“母親說的是,不過母親全家死光的成就還沒達成,媳婦怎麼敢先行死去。”
老夫人正待說話,卻被餘光伸手堵住了嘴:“媳婦當初回來時便已經說過,若母親不死,那魏家下面的孩子便會每年死去一個,母親該不會以為媳婦在開玩笑吧!”
老夫人的眼睛已經被頭髮拉扯的變形:“你要做什麼?”
餘光笑著搖頭,目光遊離在窗外:“母親活了這麼多年,又為了支撐破落的侯府對我多番算計,自然應該知道一句話,財帛動人心。
您說,當一個人習慣了頓頓燕窩魚翅山珍海味,她會不會心甘情願的回去過那種每月固定份例的日子。”
魏長源的日子過的雖好,可她給了魏寧汐足以媲美王孫貴胄的生活質量。
魏寧汐在侯府過的這一個多月,她花了足足二十萬兩銀子。
如此紙醉金迷的生活,很容易讓人為之瘋狂,繼而誘發隱藏最深的黑暗情緒。
為了做任務,她向來捨得花錢。
試想一下,有了這樣的誘惑,魏寧汐能做出什麼!
08:“.”事實證明,他家宿主越來越像反派了。
不對,應該說魔鬼更貼切些。
老夫人瞬間明白了餘光的意思:“你想讓他們自相殘殺,你這個毒婦。”
餘光將老夫人的腦袋架在窗臺上,強迫老夫人往外看:“母親,好好看著,魏家第一個因您而死的人,已經誕生了。”
道德綁架這種事,不是隻有婆母會,她碰巧也很擅長呢。
就在兩人說話時,遠處忽然傳來嘈雜的叫聲:“死了,死了”
餘光笑盈盈的掂起老夫人的下巴:“母親猜猜,死的人是哪個。”
一個時辰前
夜色將深,一個身影悄悄鑽進魏寧毅的院子,見左右沒人,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魏寧毅的房門。
魏寧毅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黑影試探著推了推魏寧毅,發現對方依舊沒有半點反應,終於鬆了口氣。
月光順著門縫灑進來,剛好映出那張與魏寧毅六七分相似的臉。
魏寧汐深吸幾口氣,隨後抓著旁邊的枕頭,對著床上的魏寧毅用力捂下去。
魏家的富貴只能屬於她。
魏寧毅面色平靜的望著鬧哄哄的院子,腦海中不斷回憶起之前的畫面。
自從被關進大牢後,他整個人生都被顛覆了,餘光那個瘋婦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救他,卻偏偏捨去了侯府的爵位。
好在這女人對他還有忌憚,給負責行刑的人使了一大筆錢,所謂的八十大板,其實只傷了一層皮肉,並未觸及筋骨。
至於剛回來時的昏迷不醒,其實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而餘光送來的藥材,實際上都被從瑤琴從後門帶走了。
至於餘光為何要如此行事,魏寧毅思考了很久,最終只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餘光對他有忌憚,亦或是他對餘光還有用.
就在魏寧毅思考下一步如何行事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開啟,魏寧汐從外面走進來,凝視他許久後,魏寧汐用枕頭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