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擔心我都懂,我的生死,決定的就是大家的生死。

這還不是因為我掌控著山海世界,而是因為在無形中,我已經成了他們的一種精神寄託。

一個精神領袖。

這種事我以前都不怎麼會相信,不過現在不得不承認。

這種精神層面的領袖,有些類似於一大堆小夥伴出去玩的時候,你會發現某個人在的時候,他提議做什麼,大家都會變得很積極。

只要缺少了他的存在,即便是做同樣的事,就會發現所有人都提不起興趣。

其實那種人,也算是一個精神領袖。

我們想持續的走下去,一直都是我在帶路,若是有一天我突然不在了,換成了白軒,換成了賈元白,那麼其餘人就會覺得這是一條走不下去的路,或者是失去信心。

賈元白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道:「你不知道,你到了前線,不只是前線計程車兵在擔心,後方幾十億生靈都在提心吊膽。」

「沒那麼誇張。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了一句,走向大螢幕。

我在戰場上,看到的只是區域性,而區域性給我的感覺就是混亂,雙方的人廝殺在一起,若非形體和力量上有著明顯的區別,相信在戰場上,彼此都會分辨不出彼此。

但從螢幕裡看,看到的就是一個整體。

我們的堡壘前方已經在兩座山體之間建成,後方拖著長長的尾巴,是補給通道,現在運輸進去的盾牌,正在從兩邊拓展。

實際上現在運送進去的特種金屬,已經不能的稱之為盾牌了。因為後面的金屬塊,更像是積木拼圖的組建,可以挨個的組裝起來。

拼湊成城牆。

我看了下道:「這樣全封閉的堡壘弊端太大了,現在是有我們大量的人頂在前面,除非附魔箭矢,他們也無法接觸到,要是他們突破過來,一旦接觸,這種特種金屬很容易就被摧毀,而我們的人全部被關在裡面,都沒有辦法防守。」

賈元白聞言,拉著我走到一臺電腦前,點開一個檔案,裡面跳轉出一張圖紙。

圖紙是一個更大型的堡壘,上面有開放的城池,而城池

賈元白道:「他們的箭矢不靈敏,只要他們的人衝過來的時候,附魔箭矢都是停下來的,而只要他們的人一出來,我們的人就可以從掩體裡出去迎戰。他們釋放附魔箭矢的時候,我們就躲到掩體裡。」

實際上,這就是類似戰壕的東西,不同的是我們要是挖出戰壕,根本無法抵抗附魔箭矢。

不說士兵,就是蓋世天他們,若是遇到鋪天蓋地,一波接著一波的附魔箭矢,他們都有可能被射殺。

其餘人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堡壘必須有,否則我們就是活靶子。

我看了下圖紙道:「像這樣建設,那我們現在的結構,只能算是一個基礎,後方的金屬夠嗎?」

賈元白道:「不夠,說只能用命去填,不過你放心,我們在出現重大傷亡的時候,他們也在承受著巨大的傷亡。」

「對於戰爭來說,這就是對等的,影響不了勝負。」

我道:「這樣打下去,得多久?」

賈元白道:「一個月。不過半個月後,他們就可以撤回來,依託著堡壘作戰,雖然不能完全庇護他們,但至少有了一個依仗,傷亡率會降低一些。」

「而且,我們承受不住,神國未必就能承受得住,畢竟吸血鬼和狼人可以透過感染來製造,但他們感染也需要感染者,不可能說無中生有。」

戰爭進行到現在,我說不行也沒用了。

我道:「事到如今,你自己看著打吧!」

賈元白跟我說這些,是因為我之前一直很反對這種大規模傷亡的戰爭,甚至是在歷練的時候,因為類似的事,大家還發生了分歧,差點產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所以他現在也比較小心,試探了一下我的意思。

見我說讓他自己打,賈元白才鬆了口氣道:「保龍族的幾萬精銳,我已經調回堡壘了,他們人數太少,而且形體過於龐大,容易成為被針對的目標。」

我點點頭,並不反對賈元白這樣安排。

而且他這樣安排,也不是假公濟私。

因為保龍族的人太過明顯了,若是被針對,像這樣規模的戰鬥中,想要消滅六萬人,真的就是一個眨眼加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可以做到。

他們終歸是新娘子孃家人,鍛鍊可以,但總不能鍛鍊到最後只剩下一兩個人。

那樣的話,別說新娘子不好交差,就是我見到保龍族的人,也會抬不起頭。

畢竟他們可是一直把我當做駙馬爺,人間的時候,他們對我也是絕對的信任,如同親人。

我道:「讓他們鍛鍊一下,實在不行就調回來。他們那點人口,放在這樣規模的戰鬥裡,也是可有可無無,起不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