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態度已經拿出來了,現在就要看龍虎山和東北的兩人買不買這個賬。

只要他們不出聲和出手,我攔住封家和其餘的人不難。

「五行門,你五行門算什麼東西!」封家年紀稍長一點的長者開口,身上氣息釋放,要衝撞我的光幕。

見狀我急忙調動金燈在手裡凝出金劍,豎在身前,因為有水燈的輔助,縱橫的金氣中有水浪翻滾的虛影浮現。

封家年紀稍長的人冷哼一聲,手中拳印一變,身後顯化出一頭巨猿,憤怒的吼叫一聲,提起如山的拳頭就要攻擊我的光幕。

也就是在他要出拳的瞬間,我周圍的金氣和水氣瞬間聚攏在金劍上,隨後一劍橫指而出。

簡單的兩個動作,封家的人臉色就變了,年長的強者顴骨蠕動,虛空中的巨猿提著拳頭,硬是落不下來。

我語氣冰冷的道:「我只出一劍,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邱天師,你在場,就做個證人,出手的並非是我!」

講究證據的年代,我也不在去犯錯。

邱滄沒有言語,態度很是模糊。

不過我話說到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封家的弟子裡有人叫喊道:「這小子就是騙人,他根本不會韓宣的劍法!」

我不做解釋的道:「會與不會,你們大可試試。」

話音落,金劍上的氣息瞬間暴漲,金水共鳴,捲起一道道水漩,恐怖無比。

只不過在面前這些人眼裡,他們害怕的不是我催發出來的異像,而是我的劍招。

韓宣的劍招。

劍神的劍招。

老頭樂精妙不差韓宣的劍招,可惜名氣太小,威懾不住人。

封家要出手的強者現在是舉棋不定,自家弟子說了我只是空有造型,他要是收手,面子上過不去。

出手,他又不敢賭。

畢竟外面還有一個殘廢了的封儲,他們實力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邱滄見場中氣氛僵持,封家強者又沒有出手的勇氣,正準備開口。

結果東北來的其中一人笑道:「姜門主年少有為,我們早有耳聞,想不到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已經可以力壓一輩了。」

另一人接著道:「我們來到西南,還是第一次見諸位的本事,不如就鬥一場,以此來決定哪位小道友是否能把五具金毛僵帶出去,如何?」

兩人一人一言,把我和封家強者的臺階都給拆了。

我們斗的結果,不管如何,對於東北兩人來說,都只是看戲。

白軒也聽出來兩人話裡沒有好意,冷哼一聲道:「我們道門西南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定規矩了。」

白軒說著,往前走了兩步,雖然沒有站到我這邊來,但也是表出中立的姿態。

邱滄在場的情況下,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陳二皮就不同了,直接站到我身邊道:「算我一個!」

我看了他一眼,小聲道:「你帶著我妹妹去看看毛小辮情況,別在這裡參合。」

我不是真的想鬥,只是想拖延時間,否則一動手,往後的路就不好走了。

陳二皮也反應過來,急忙後退,喊上看不見一起朝著毛小辮走去。

我讓他帶著看不見,一是給毛小辮療傷,二是為了安全。

邱滄的態度,讓我不在信任,只有待在毛小辮和五具金毛僵身邊,她才安全。

陳二皮他們過去後,我也鬆了口氣。

這時東北的兩人又笑道:「我們東北那旮沓,要是有矛盾了,都是打一場,打完,大家都還是朋友嘛,現在這樣

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不是我們的風格!」

兩人完全忽略了白軒的話。

我擔心封家的白痴被刺激,真的出手,暗中瞟了眼紅裙女子,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來也是指望不上。

然而就在這時,邱滄站出來道:「茅山的事,我看還是到了外面在說吧!現在就先放一放。」

他話音落,回頭看向東北來的兩人道:「我們南方人略有不同,女子小家碧玉,男子溫文儒雅,不像你們哪兒動不動就打。不過兩位若是真想看,離開這裡之後,我可以陪你們玩玩,分個高低!」

邱滄這話帶著刺了,不過他名聲在外,東北的兩人也不敢發作,只是眼神陰翳的笑了笑,其中一人道:「一方水土,一方風俗,剛才是我們草率了。」

邱滄笑了笑,回頭看向封家的人道:「封修,封元,你們二人覺得我說的如何?」

「邱天師的面子,我們該給,只是此等古屍要是流入道門,龍虎山不管,且不是助長了歪風邪氣。」名叫封修的封家長者有些不依不饒,還想拉龍虎山下水,同時也想給毛小辮戴帽子。

體制裡,只要帽子一被扣上,大勢所趨之下,那就是千夫所指了。

不過這是茅山自己的事,他們要是在外面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那就算得到五具金毛屍,也不可能讓茅山崛起。

邱滄聞言,加重了語氣道:「到了外面,自然會有相關部門去處理,現在天門已現,我們在這裡爭論不休,只是在浪費時間。」

封元道:「邱天師,我覺得你是在包庇……」

邱滄不等他說完,擺了擺手道:「那就請兩位自便了。」

封修和封元一聽,臉色陰沉,咬牙道:「好,很好,看來現在的西南道門,已經是一盤散沙了。諸位,崑崙的前輩,東北的道友,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紅裙女子聞言,索性把臉轉了過去,壓根不看封家的人。

東北兩人倒是躍躍欲試。

我見狀道:「我二師兄張道之,曾遊歷東北,結交過不少東北的同道中人。」

他們兩人知道我,知道五行門,自然也就知道張道之。

我現在這樣說,只是斷定他們只是炮灰,給他們提個醒。

想不到還真的有效果,我這麼一說,兩人就尷尬的往後退了半步。

封元和封修見狀,喉結蠕動。

因為這時毛小辮已經站了起來,帶著五具金毛屍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