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一天多的時間沒理新娘子,也沒有她的資訊。回去的路上,我還是沒忍住,給她發了個資訊,順帶把刷卡機吐出來的賬單拍了個照,發過去給她看看。

但新娘子應該還沒出來,沒有回我的資訊。

我問了下張道之,他正好在駐地。我也不想回家裡冷清清的,讓張道之安排五個房間。

掛了電話,我讓司機去五行門總部。

途中給道盟酒樓打了電話,讓他們送靈肉過來。免得熬龍以後說一萬五的燒烤他就吃了個半飽。我下車就把五隻飯桶交給古泉招待,我直接去了張道之的房間。

現在的道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就像人到了中年,再好的朋友也很難再有相聚的時間。

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結果我推門進去,又看到他在包紮傷口。

我看了下,傷口不是特別嚴重,開玩笑的道:「師兄,你是不是為了偷懶,故意受的傷。」

張道之齜牙咧嘴,把傷口包好,吐了口氣道:「掌門師弟,你就別拿師兄開涮了。困獸猶鬥,魚死網破,那些人本就是亡命之徒,又被申家控制,被逼到絕路,那都是要回頭拼命的。」

我沒有到過前線戰場,但能想象到前線的殘酷。

張道之道:「這是我第三次受傷了。不取得的進展也非常大,我們現在已經推進道關口一帶,你們安插滲透的力量,現在也已經在關外有了一定的力量,我們打算圍堵過去後,在山海和嘉峪一帶合圍,到時候饒成武和賈元白應該會給你上報一份作戰計劃!」

我聽了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是困獸猶鬥,到時候就是背水一戰,要死很多人。

張道之穿上衣服,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道:「大師兄那兒怎麼樣了?他回來後,西域那邊怎麼樣?」

「三師兄和邱滄留守,已經好多天沒有資訊了,不過沒有資訊,也就說明沒事。」我寬了一下他的心。

因為三師兄和陳國忠其實都是一類人,他們不說有多大的抱負,但心裡是有目標的,那就是讓整個玄世界平靜下來。

這就相當於亂世時代,總會有一些人站出來,他們以天下的和平為目標,成就自己的霸業。

相對來說,我就沒有那麼大的志向。

我只想報仇。

要是大仇得報,我肯定會把柳元甩在一邊,什麼都不管。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現實,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就比如現在我要報仇,就必須要藉助道盟的力量,否則憑藉我一人之力,很難對抗申家。

因為隨著露出水面的東西變多後,申家遠非我想的那麼簡單。

或許連柳元都忌憚的那些人,就潛伏在申家內部。

張道之憂心的拿起茶壺,發現裡面空了,我急忙接過來,給他燒了一壺水。

張道之也沒有客氣,披著衣服跟在我後面道:「小師弟,很多的事都是牽一髮動全身,一件事能引發出很多事,你作為掌權者,就要有足夠的智慧去處理,否則一步錯,步步錯,民不聊生。」

我燒著水,在茶壺裡放好茶葉道:「師兄,你怕是很久沒有看手機了,我現在不是道盟盟主了……」

張道之是真的很久沒有看手機了,我話還沒說完,他臉色一下就變得鐵青,怒火攻心的道:「龍虎山這是欺人太甚……」

話說到這裡,他血氣壓不住,急躁得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攙扶他道:「師兄,你那麼急幹什麼?我話都還沒說完。」

我扶著他坐回椅子上,也不敢廢話了,打斷他

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口氣道:「現在道盟代理盟主是我老婆,我被她送去讀書了。」

張道之聽了,一口氣才算順過來。

我鬆了口氣道:「二師兄,都什麼年代了,你的手機也不是老年機,有空的時候多看看APP,我現在直播給道盟賺錢呢!」

張道之抹了把嘴角的血水,靠在椅子上道:「你的年紀,的確該上學唸書,畢竟這是這個時代的潮流,只是你那老婆,哎……該怎麼說呢!」

「你說,我聽著呢!」我搬了個凳子坐到旁邊,生怕他急火攻心,真的憋出個什麼問題來。

整個五行門,幹實事的也就他了,要是倒下去,三師兄和大師兄都靠不住,我就會多出來很多事,而且還未必能做好。

張道之緩了一口氣,用道氣壓***內血氣才道:「白纓是保龍族的殿下,身份本就特殊,你們又是有夫妻名分,沒有夫妻之實,有些事落到她手上,不得不防。」

這話像是在挑撥我們夫妻感情,我有些不愛聽的道:「師兄,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她連自己的心血將臣國際都給我,還會算計別的……」

「這……」張道之也啞然了,找不到反駁的話,只是輕嘆道:「不過師弟還是小心是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點點頭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了起大師兄和新娘子開帝墓的事。

張道之道:「大師兄也開不了帝墓,裡面隱藏的東西太多,也太大,他承受不起,最多就是下去看一眼。」

我想也是如此,畢竟要是能看,柳元和黑水城也就不會等到現在都沒動,不過後山下的墓穴層層疊疊,每一層都玄奇無比,我沒有親自下去,始終都是遺憾。

後山下的事沒有訊息傳出來,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坐了會,我才說出這次來的目的。

張道之聽了後,沉思良久才道:「四師弟身份暴露之後,已經很久沒和我聯絡了。估計是有了新的任務。而且你想過沒有,師父讓他假死,一是為了給他一個新的身份,二是想讓他和世俗撇清關係,免得給家人帶去麻煩。」

我想的是會不會背鍋,沒想到這個方面,現在聽張道之說了,才猛然意識到。

不過我也說了我的想法,張道之聽完也贊同我的觀點,只是他告訴我的是,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那就必須我親自處理,而且還必須要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