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時學習,不算臨時抱佛腳。

因為我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做支撐,看過的東西都能記住。

也就是說,普通人要數年才能做到的事,我們幾天就能做到。

我看完所有的兵書,並沒有著急的就去演練,而是躺在床上,這一躺就是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裡,我什麼事都沒做,無時無刻都在梳理,都在思考。

想不明白的事,我還會和新娘子討論,她也能恰到好處的給我指引。

第七天的時候,我邀約白軒和賈元白線上上模擬戰爭。

幾場戰爭下來,白軒被賈元白和我打得摸不著頭腦。我和賈元白有幾次對決,勝負有來有回。

一天的對決下來,賈元白也頂不住了,基本上沒有勝算了。

正當我失去興趣的時候,模擬系統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ID,它一出現就把我打得門都不敢出,甚至是白軒賈元白我們三人聯手都打不過。

一個小時下來,我內心欣喜萬分,急忙給李承澤打電話,問他那個陌生ID是誰,聯盟裡有這樣的人,賈元白我們三人還折騰個啥。

然而李承澤告訴我,那個陌生ID是邱玉松,而且老爺子在拿走模擬器的時候就讓他轉告我們,未來屬於我們的時代,路要我們自己去走,如果什麼都靠著上一輩,那我們永遠都不會有進步。

李承澤轉告的話很有道理,時代不同了,如果我們撐不起來,那麼就算現在邱玉松能夠支撐起來,道盟覆滅和消亡,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傳承,不在於傳承裡沒有缺乏本事的人,而是在於後續有沒有繼承人。

這才是傳承的真諦。

掛掉電話,我把賈元白和白軒都喊了過來,三人一起研究了半天邱玉松的一些手段,找出了其中的弱點,三人合力又打了幾次,在我們不斷學習,不斷改進下,三人勉強能夠抗衡邱玉松。

兩天後,我開始獨立對戰邱玉松,不敢說勝,但也不至於大敗。

最後一次徹底擊敗邱玉松後,他給我留了一句話道:兵者,兇器也,起兵必死人,忌心軟。

說完這句話,那個ID就灰暗了下去。

幾天的鍛鍊,我對自己也是充滿了信心,但有信心是一回事,畢竟那只是一些資料,而接下來,那些資料會變成血肉之軀。

我站在長城上,放眼望去,彷彿看到了古時候的金戈鐵馬,看到了血流成河,看到了屍骨累累。

一時間,心裡還是生出了恐懼。

新娘子一直陪在我身邊,幾天沒有說話的她,輕輕把我摟在懷裡道:「有些事我可以替代你,但有些事,必須你自己去做,這就是成長。」

緊跟著,新娘子說了一句道:「水無常態,人生無定數,你身邊的人最終都會離開,不可能幫你一被子。」

新娘子或許只是想說教我,可這句話讓我心裡一緊,急忙緊緊的抱著她問:「老婆,我們也會分開嗎?」

新娘子沒有回答,只是眺望遠方,像是看出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