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標很明確,只要到達山海關那就安全了。

白軒重傷後,我已經不在意是被賈元白接走還是被邱玉松他們接走了。

相信只要活下來,我們遲早都能自由。

大轟炸的效果也很好,這方土地上的妖獸都被炸得差不多,但也有漏網之魚,前行的途中,我們碰上了不少重傷或是帶著傷的異獸,但都被我和陳二皮聯手鎮殺。

受傷加上數量少,申家的異獸也就那樣,只要一次不出現超過五個異獸,陳二皮和我都能應付。

但異獸的數量達到一定的時候,大轟炸也不可能全部炸死,也不可能全部重傷。

何況這裡距離山海關很近,申家的基地也在那一邊,往前的路上,開始出現全盛時期的異獸。

一路戰鬥下去,距離山海關還有百多公里的時候,我們手裡的道符都已經消耗一空。

毛小辮和我也是傷痕累累,雖不影響行動,但也是劇痛難忍,精疲力盡。

賈元白和我們的約定是五十公里的地方才發訊號,但聽著前方不斷傳出的獸吼聲,感覺我們五人走不過去了。

也就是在我們猶豫的時候,兩邊的叢林裡突然衝出兩個黑袍人。

從河谷出來,一路走到這裡,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申家的人。

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因為出現一個,接下來就會出現一群。

而異獸和人,區別還是很大。

我和陳二皮立刻打起精神,攔在了天棺面前。

申家的人冷笑道:「膽子不小!」

陳二皮道:「膽子小,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申家的黑衣人道:「留下天棺,給你們一個全屍。」

我冷笑道:「你們申家的人都是這樣說話的嗎?」

交談間,我和陳二皮開始調整血氣,我把手裡最後剩的兩張黑符分了一張給他。

也就是在這時,身後突然傳出咻的一聲,是清醒過來的白軒打出了訊號彈。

這種訊號彈經過特殊處理,它發出來的光只有帶上一種特殊的眼鏡才能看到,不過這聲音,還是能在周圍暴露我們的位置。

白軒道:「憑我們走不出去了,看看賈元白那邊的接應,如果做不到,他會和我外公他們商量。」

現在的情況,我們的確是很難走出去了。

趁早做決定,讓雙方都有準備的時間,免得他們來的時候見到的只是五具屍體。

「發訊號?」申家的人不屑的哼了聲,沒有出手的意思。

但我和陳二皮知道,他們也是在拖延時間,否則申家的人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只要見到他們的人,都是抱著目的而來,上來就會直奔主題。

所以在短暫的恢復過後,我和陳二皮主動發起攻擊。

陳二皮的實力毋庸質疑,全盛時期的他,面對申龍那個級別的存在,打兩個問題不大,但現在氣血衰竭,即便面對黑衣囉囉,我也擔心他會出現失誤。

這種時候出現失誤,無異於自殺。所以我一出手,拳頭打出六道水浪,直接就把兩人覆蓋在裡面。

正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如今的大河飛浪,應該要說是大海飛浪。

經脈的加持下,水屬性形成的浪花一波接著一波,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

但讓我吃驚的是兩個黑袍人騰空躍起,猶如大魚,一下就從水幕裡穿了過來。

我眉頭微皺,急忙起了一道土刺,把他們攔在了外面,迅速後撤。

陳二皮在一旁找機會,見狀也跟著後撤。

申家兩人穿過水幕,隨後又被土刺攔了回去,落地後冷嘲道:「我

們少主把你的本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出手的次數不少,而且出道的時候不注重保密,玄世界的網路上有很多我戰鬥的畫面,他們蒐集起來也很容易。

而且那時候柳家還在申家名下,想弄到我的資訊易如反掌,只是沒想到他們把我的術法都摸得如此清楚。

我收了五行道氣,五行燈飛出體外,冷笑道:「那我就讓你看一點沒有見過的。」

五行相生相剋,找到剋制之法,的確能讓我束手無策。

只不過我五行俱全,他們想要剋制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現在我也沒工夫去跟他們完五行剋制,五行燈出來之後,我直接強行逆轉五行,周圍的氣息頓時變得一黑一白。

五行,陰陽演變過程裡的五種心態,我沒有能力把五行推演成陰陽,但有能力藉助五行燈把五行化為陰陽。

黑白陰陽虛現的時候,我雙拳一握,左陰右陽,提拳就衝了上去。

拳頭打出,捲起的兩道氣流一上一下,形成陰陽相合,那兩人還以為我的攻擊都在拳頭之上,一直防備,結果陰陽合擊之力落下的時候,他們發現也晚了,兩人出手抵抗的時候,陰陽之氣再次生變,五行盡顯化,五彩的光芒一下炸開,兩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以陰陽之力,施五行之術,對我來說也是逆天而為,經脈無限膨脹,但我的經脈是異界生物,這種程度的膨脹,可以說毫無威脅。

一聲巨響,五色霞光散開,陳二皮像是獵豹一樣撲了出去,都已經掉皮的大皮鞋一掃,鞋尖像鋒利的刀刃,直接割開幾人喉嚨,上面的符紋也同時震碎兩人神魂。

這就是默契,我一擊之後,也沒有補刀的能力,若是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想要在補刀就不能一擊必殺了。

陳二皮的速度和爆發力,正好彌補了這個缺陷,他抓住了時機,在兩人飛出去人還在空中,處於凌亂狀態下出手,申家兩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人就倒地歸西了。

當然,他們是歸西還是下去我也不清楚。

雖然斬殺了兩人,但對我和陳二皮來說,每一次極限的爆發,都是在消耗我們的精力和體內。

戰鬥結束,我們也有些無法站立。踉蹌了兩步,相互攙扶著走到天棺面前。

白軒躺在棺材上,看著疲憊的我和陳二皮道:「真是對不住了,成了你們的累贅!」

陳二皮道:「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說著扶了我一把,掙扎著站起來,朝著前方看去道:「走,能走多遠走多遠。」

是的,能走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