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擔心,倒不是擔心新娘子耍陰謀,而是我太瞭解她了,要是裡面發現對我有威脅的東西,她肯定會第一時間藏起來。

我能知道的時候,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現如今,我也沒辦法。

最興奮的人就數毛小辮,因為這樣一來,他到時候也可以一起跟著去。

簡單聊了一會,毛小辮就聯絡了後勤準備車子,他今天就要去山海關。

關於他的任命命令,我其實在兩天前就發出去了,但不見到新娘子,他不放心,就以養傷為藉口,硬是留下來混了兩天。

毛小辮做事就是風風火火,加上天棺的事要緩一緩,他索性把錢常有和陳二皮也帶上了。

白軒和我送他們離開,回來的路上,我和白軒單獨去了餐廳,兩人坐下來,我猶豫過後,還是把自己的擔心的情況跟白軒說了。

白軒聽完也是愣了一下。

我急忙解釋道:「她這樣做也並非是有什麼私心,只不過是擔心我。」

白軒嗯了一聲,但我知道,他想的不會是我想的這些,畢竟新娘子是我老婆。

見他沉默不語,我也不在為新娘子辯解,直接問白軒,讓他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

白軒道:「我的想法,其實你心裡也有,只不過她是你老婆,你選擇相信她。而我們,選擇相信你,既然如此,想法就不重要了。」

我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本以為這話一說出來,我們的小團體就會不復存在。

白軒說開了,我徵求他的意見,問他要不要告訴毛小辮他們三人。

白軒猶豫了一下道:「暫時不用說,你也知道,我們兩認識的時候,他們三就是一個小團體了,很多東西,他們個人沒有問題,可是一人一言,加上考慮小團體的利益,最後就變味了。」

毛小辮錢常有和陳二皮他們三人十多歲就在一起,感情不是我們可比。

即便不願意這樣去衡量友情,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我們不得不接受。

我心裡有些不安,低聲道:「天棺也是他們用命一起抬出來的,不告訴他們,會不會……」

白軒道:「姜一,你這樣想,如果你老婆真的有問題,這件事到最後也是包不住,要是沒問題,你現在說這些,以他們三人的脾氣,只會是自找麻煩,綜合來看,還不如不說。」

我也權衡了一下,毛小辮和陳二皮還好說一些,錢常有哪兒,肯定會出問題。

最終,我還是聽了白軒的,沒有告訴毛小辮他們三人。

只是一整個晚上,我心裡都不舒坦,感覺這樣下去並非是我想要的,這樣的事如果多次發生,最後小團伙必將瓦解。

新娘子一直陪著看不見,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而且新娘子今天才回來,加上前線要進行推進,物資出現緊缺,沒有給我安排單獨的帳篷,我也就和白軒住在一起。

結果半夜的時候,新娘子把我叫醒,我還以為有什麼事,結果新娘子把我叫去她和看不見的帳篷,迫不及待的要我吃蜂蜜。

對於吃蜂蜜,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何況新娘子全身散發著仙氣,像花蜜一樣,只是看不見就睡在不遠處,合適嗎?

我朝著看不見的方向看了眼,新娘子迫不及待的道:「她睡著了,沒事!」

這話說得我心驚肉跳,要知道看不見的修為也不低了,別說弄出動靜,就是我進來這會,恐怕她都已經醒了。

但新娘子猴急猴急的,估計也是憋壞了。見狀我道:「老婆,要不設個結界,這樣她醒來也看不到我們在做什麼?」

有些事,我不在是一竅不通,可以算得上半個高手了。

結果新娘子搖頭道:「不用!她不會醒的。」

說著,人已經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