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五人也就兩三公里,完全避不開海浪的拍擊。

因為新娘子讓我們別慌,賈元白我們幾人就站著沒動,眼睜睜的看著數百米高的海浪從頭頂蓋下,黑壓壓一片,宛若世界末日。

但海浪落下來的時候,卻完美的避開了我們。

海浪撲落下來的同時,神龍也緊隨其後的落下,那青年身上爆發出了無上的光芒。

不過在金龍的一個撞擊之下,符紋崩碎,光芒裂開,五人連同老烏龜直接翻在了海面上。

新娘子這才冷冷一笑,手指輕輕一彈,那神光璀璨的神龍立刻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恢復了海蛟的樣子,癱在礁石上,只有一口氣在悠悠的進出。

海中風平浪靜,一切恢復正常,那五人也狼狽的再次上了老烏龜的背上,臉上再無傲慢。

為首的中年男子拱手道:「仙子好手段,他日若是有時間,歡迎仙子到瀛洲做客。」

新娘子微微一笑道:「做客就免了,我們準備進水龍吟了,諸位,請便。」

五人露了一手,讓我和熬龍吃了虧。但新娘子隨後露的這一手,就不僅是讓他們吃虧那麼簡單,也是在勸退。

趨利避害,是修道之人的本能。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無異於逆天行事。

五人還不至於不明白這個道理。

新娘子施展手段,也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避免發生衝突,鬧出不愉快。

畢竟他們背後是仙山。

然而面對新娘子兩次驅逐,中年男子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笑了笑道:「仙子,我們遠道而來,也想一睹天棺風采。」話音落,以他為首,五人直接落到了礁石上,中年男子落地的時候,腳尖輕輕一點,踢飛一顆石頭,不偏不倚,正中癱在礁石上的蛟龍眉心,那一片金色鱗甲應聲裂開,石頭隨即洞穿了蛟龍的腦袋。

我看著蛟龍腦漿迸裂,慘死當場,眉頭微皺。

毛小辮見狀道:「海中畜生,死了也罷,免得它這一生也只能遊離小島之上,見不得世面來得可伶,要說蛟龍,還是要說九州山川裡的旱地蛟龍強大。」

毛小辮這話很不含蓄,以至於我們都不好去接話。

倒不是說怕了仙山來的五人,只是一接話就等於在罵人了。

毛小辮見沒人搭話,頓時發揮自問自答的本事,接著就道:「五位別誤會,你們來自仙山,並非來自島嶼,何況我說的是這畜生……不是說你們!」

他前面的話說出來,五人的臉色就不太好了,這一解釋,五人的臉色更是難看。

結果不嫌事大的錢常有還很積極的提醒了一具道:「毛哥,瀛洲,方丈,蓬萊三座仙山本來就是三座海上小島嶼。」

毛小辮一聽,不相信的道:「胡說八道,仙山怎麼可能會是彈丸之地,我不相信。」

兩人一唱一和,搞得上了礁石的五人臉色越發的難看。

見事態要被他們鬧僵,我咳了一聲,裝作生氣的罵毛小辮道:「不懂就閉嘴,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話。」呵斥完毛小辮,我抱拳道:「幾位既然想看,那就請自便,不過天棺事關重大,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請五位恪守規矩。」

中年男子急忙笑道:「姜盟主放心,東西是你們的,我們過來只是看個稀奇。」他說著,還主動往旁邊站了站。

要是他們不來,我們處理了海中蛟龍,現在早已進水龍吟了。

但現在,我嘴上說要下去,可五人虎視眈眈,又且能輕易下水?

畢竟嘴上說的東西,多少能做得數?他們等的或許就是天棺進了水龍吟的那一刻。

我看了眼新娘子,她給了我一個

不急的眼神,見狀我假裝把手搭在眉梢,看了眼海平面的夕陽道:「剛才狂風大浪,弄得人心惶惶,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晚上又不好做事,我看就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在下海。」

白軒他們一聽,都表示贊同,把天棺抬到高處的礁石上,眾人圍成一圈,守著天棺。

海外的五人見狀也沒有說什麼,跟著我們到了海島高處,在不遠處休息。

期間我才好好打量他們,五人都是麵皮白淨,往石頭上一座,都是閉目不言不語,到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

不過毛小辮嘀嘀咕咕,嘴裡不停的罵那幾人裝。

可能是聽他罵得多了,我也覺得幾人有些裝高人的意思。

不過別人來自海外仙山,有些東西不用裝,而且就連新娘子都對他們忌憚,足以見得人家手裡有真本事。

當天夜裡,風平浪靜,海上視野開闊,倒也十分愜意。

白軒我們幾人一直在用骨傳音商量,天一亮必然要下水,畢竟這事夜長夢多,在等下去,只會引來更多人的窺視。

最後決定讓新娘子盯著五人,下水龍吟的事就交給熬龍我們幾個。

至於他們到時候出手,那就怪不得我們了,畢竟我們也算是先禮後兵了,蛟龍過龍門,新娘子也只是點到為止,否則就那一條過門蛟龍,就夠他們喝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