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結出道法勝過方術,不過這只是我總結,對於守著方術的海外方士來說,他們是不會認同的,甚至是覺得我們的道法完全不正統。

想到這點,我也沒說自己的想法。

有些東西本就是這樣,好與壞,自己心裡明白就行,沒必要和人去爭論。

因為不管怎麼爭論,使用的人始終是我們。

白軒不經意的說了一句道:「希望袁朗的精血能夠撐得住。」

這話我也想說。

中年方士聽出我們話裡的話,微微一笑道:「這點你們放心,我們繼承了巫術的一些東西,但也做了一些改進,我們有功法可以提升血氣。」

我們一聽,都愣了一下,心裡略微吃驚。

都說道法三千,可是這三千道法裡,基本上沒有練血氣的方法。

即便能找出一兩個,那也不是正統,甚至是帶著幾分陰邪。

我們修道之人,缺乏的就是修煉血氣的方法,若是能夠掌握,我們的實力可以得到非常大的提升。

中年方士看出我們的想法,笑了笑道:「這是三島的不傳之秘,外人沒有任何辦法奪取和獲取!」

他這話讓我一下就死心了,暗道一聲可惜,也不在繼續這個話題,目光再次看向水幕。

眾人見我又看戰鬥,也都跟著收回了心神,繼續看向場中。

剛才我們交談的時候,兩人又有了碰撞,武士殺進了袁朗的分身裡。

從廝殺來看,袁朗的分身術明顯弱於武士的分身術。因為那武士的分身基本上和本體無異。

而袁朗的分身要弱不少,當然,這也可能和袁朗不精通武技有關。

武士這一次釋放了十個分身,一路殺了進去。袁朗的分身一個個被斬殺,看著勢頭,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被清理掉。

當然,只要本體沒有遭遇攻擊,問題都不大。

兩分鐘過去,袁朗的分身只剩下五十多個的時候,場面還是沒有改變,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如果袁朗沒有借這些分身做點什麼,那他這個術就是白白的浪費了,只是給了武士練刀的機會。

眼看著最後五十個分身都要沒了,遠處突然爆出一聲巨響,下一秒迷霧散開,四塊古石符也隨即變小,我第一時間收了水幕,露出了半跪在平臺上的袁朗和紅甲武士。

袁朗胸前有一道很深的刀口,血水染紅了衣服。武士同樣半跪在地上,一手杵著刀,一動不動。

武士的很多起手姿勢都是不動,我們又沒有在他身上看到傷口,一時間以為袁朗已經被他斬殺。

因為在最後一刻傳出的巨響,是兩人的本體碰撞,雖然發生在一瞬間,不過我還是捕捉到了一些影子。

中年方士和黑甲首領都同時站了起來,見場中兩人沒有動靜,都要走過去,不過就在這時,袁朗的胸口起伏了一下,一口氣吐出來,抬起手來道:「我沒事!」

似乎是空氣微弱的震動,半跪在地上的黑甲武士身體突然一歪,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中年方士也急忙上前把人扶了回來,我也不吝嗇,立刻給袁朗的傷口滴上月華結晶。

過程中,我才發現那一刀已經破開了他的骨頭,在稍微深那麼一點點,他的內臟全都會被切開。

「太冒險了。」

雖然我受過比這還要重的傷,可是看到別人身上的傷的時候,我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後背發涼。

袁朗道:「我手裡的石符不多,他身上的鎧甲也非常堅固,只有用這種搏命的方法才能戰勝他。」

我也留意到了,之前紅甲武士

被石符炸飛,結果爬起來後就跟沒事的人一樣。

塗抹上月華結晶,靠近內臟的地方迅速就生出一層肉膜,不至於讓他的內臟暴露在空氣中。

這時黑甲首領也檢視過紅甲武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道:「死了,抬下去。」

周圍的人也是十分冷漠。

不過這也不奇怪,殘酷的訓練方式,讓這些人都變成了非人的存在,感情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一個累贅。

看待別人的死亡,看待自己的死亡都是非常平靜,甚至是習以為常。

這樣的民族,讓他們強大起來,簡直就是人類的禍害。

白軒走過去道:「首領,宣佈比斗的結果吧!」

面對失敗,黑甲首領的臉色很是陰沉,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贏了。」

白軒道:「下一場,我上場。」

因為袁朗重傷,中年方士要留下來照顧,白軒上場是最合適不過。

但黑甲首領卻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看沒必要在比了,明天一早,我在安排。」

很顯然,紅甲武士戰死的結果有些超出他們的意料,想要調整一下部署。

要是正常的比鬥,這完全就是在作弊,好在我們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倒也無所謂。

白軒憤怒的爭辯了幾句,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妥協,他們邀請我們在平臺上留宿,但對於一個宴席都要下毒的人來說,我們怎麼可能在這裡過夜。

簡單交涉,我們坐著小白和大烏龜離開。回到島礁上,白軒立刻聯絡邱玉松,得知飛機已經調動。

聞言我們都鬆了口氣,今夜,就是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