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打斷,張道之無奈的放下筆道:「掌門師弟,要不你說個數,我來填?」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還是師兄你填吧!」

張道之生氣的道:「你這樣搞,我也不知道寫多少合適,反正就差幾個億,你看著填。」

「幾個億?辦個酒席要這麼多?」我被嚇了一跳。

加入道門後,我們什麼利益都沒撈到,看個APP還全是許可權不夠,錢倒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掏。

要說做任務,我們五行門算上看不見和失蹤的大師兄和李二狗,滿打滿算也就六個人。

一百多億,要做多少任務才能賺回來?

「掌門師弟,要不你去安排?」張道之見我臉上陰晴不定,故意把請帖都推了過來。

「別,還是你填吧,我不看就行。」我深吸一口氣,直起了身子。

看著他填,我怕自己又忍不住打斷。

張道之見我真沒看,做賊一樣拿起筆,迅速寫了一串數字。

我道:「填好了給我,我拿去財務部給你兌錢。」

張道之道:「掌門師弟,這是支票,我到銀行就能兌出來。」

說著,他開始收東西,看起來是一刻都不想看我包租公的嘴臉。

眼不見心不疼,我也沒問他填了多少,幫忙收了請帖送他出門。

電梯裡,我又問:「師兄,你時間定在七天後,三師兄能趕回來嗎?」

「煌敦那邊的情況我現在也不瞭解,只是前些日子,天行給我發了個資訊,說大師兄有可能還活著,他正在想辦法,後面我也就聯絡不上他了。」

提起大師兄,張道之憂心忡忡,到了一樓又道:「等我們掛牌了還沒訊息,我會親自過去一趟。對了,我小師弟後面有沒有再和你聯絡?」

我猶豫了一下,有些事還不確定,於是道:「後面就沒聯絡過了。」

「嗯,那就不管他了!」張道之嘆了一聲:「我們師兄弟幾人,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聚在一起!」

他的壓力太大了,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出了電梯,見他要走,我跟上去問:「師兄,你剛才說青丘出了事,具體是什麼事?」

他來之前,我一直在看APP,也沒看到和青丘有關的資訊。

自從屍丹被青林拿了,新娘子開了第二座墓,道門就偃旗息鼓了很久。

第三座墓,遲遲沒動。

張道之道:「聽說周圍有狐妖作亂,道門已經發布了任務,掌門師弟看不到應該是許可權不夠,等千棺山的任務結算出來,應該就可以看到了。」

我「哦」了一聲,沒怎麼放在心上。

新娘子就要走了,只要柳長空那邊不沒事找事,我就哪兒都不去,陪她上班。

送走張道之回來,新娘子也結束了早上的工作,帶著我去餐廳吃飯。

她吃得很少,只是看著我吃,不停的給我夾菜,叮囑我吃慢一點。

「老婆,你去黃河了,要好久能回來。」

問完,我就低頭扒飯。

新娘子道:「我會回來。」

「多久?」

我逼著問。

「我也說不清楚。」

「那我想你了,可以來找你嗎?」

我眼圈有些發熱。

因為我知道,新娘子並不想讓我去找她。

她不說話了。

我把臉整個放到了碗裡,怕她看見我難過的樣子。

直到碗裡沒飯了,我才調整好情緒道:「我會來找你,不管你想不想讓我去找,我都會去。」

「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新娘子用手理了理我的頭髮。

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五行門的事處理好,我就去找她。

回到辦公室,我獨自去了休息間,裡面沒有床,但有很舒服的大椅子。

我洗漱了一下,靠在椅子上迷迷的就睡著了。

直到感覺有人在拉我的手,才猛然地驚醒。

睜開眼睛就看到新娘子蹲在我身邊。見我醒來,她盈盈一笑道:「你在睡一會,我還有些檔案要處理。」

見她手裡拿著不少檔案,我揉著眼睛,心疼的道:「老婆,太忙的話,你可以多招幾個人來幫忙!」

說著,我發現拇指上沾了紅印泥。

咿?

我有些奇怪。

按請帖的時候,我明明都擦乾淨了。

新娘子剛放好檔案,見我盯著手上的印泥看,急忙抽了一張紙過來,岔開大長腿就跨坐在我身上。

她一坐上來,我背脊就一陣酥麻,急忙挺直了腰桿。

緊張得不知道要做什麼好。

新娘子拉過我的手,擦掉上面的印泥,順勢就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咕咚!

我吞了口唾沫,雙手有些無處安放,只能順勢握著她的腰。

新娘子俯身親了我一下,這一下,親得我全身都直了。

感覺到我戳到她,新娘子紅著臉扭了下腰肢,用手捋了捋。

我眼睛頓時睜得滾圓,氣都不敢喘了。

接下來,新娘子又開始練習,像騎馬一樣,練習了好一會。

等她從我身上起來,我紅著臉就往衛生間裡跑。

躲著一看,褲子溼了一大片。

可我一直忍著的啊!

我狐疑的用吹風機吹乾褲子,偷偷拉開門看了眼,新娘子已經收拾好檔案出去了。

桌子上,放著她才換下來的衣服。

真講究。

我嘀咕了一句,找了個袋子,準備收起來帶回去幫她洗了。

只是她的一件怪怪的衣服,像是被水淋過一樣。

我好奇的想聞一下,結果才提起來,休息間的門就被推開了,新娘子拿著一個垃圾袋,也打算進來收衣服。

結果看見我提著她溼漉漉的衣服,臉一下就紅成了小蘋果,急忙過來從我手裡搶過去,扔進了垃圾桶。

「老婆,洗一洗還能穿呢?」

「不要了!」新娘子很害羞,但並沒有怪我的意思。

只是怕我誤解,摟著我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道:「小寶貝,我也是正常的女人,懂嗎?」

正常女人有什麼不同嗎?

我不解的撓頭,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新娘子出去後,白軒突然給我打電話。

看到白軒的名字,我心裡就有些發慌。

一是怕柳長空那邊又有事,要我去上班,二是怕他問我昨天的事。

猶豫了一下,我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在一旁。

但白軒接連打了三個,我怕有什麼重要的事,忐忑的接了起來。

白軒開口就問:「姜一,你有時間嗎?我來找你說點事!」

遲疑了一下,我說有,告訴了他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