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道門第一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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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之的電話來得很是時候,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因為是出在我心裡的問題,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我把電話給新娘子看了一眼,她才鬆手讓站起來。
走到一旁接通電話,張道之就道:「掌門師弟,你趕緊過來一趟,有人來宴會場裡搗亂。」
我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來!」
我把情況說了,新娘子聽了起身道:「公司裡的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我陪你過去吧!」
新娘子跟著,那再好不過。
張道之把地址發過來後,新娘子交代了看不見一些事,然後我們出門。
五行門辦事處的選址離道門分部不遠,房子是租來的,具體多少錢我沒問。
但辦宴席的地方,是道門直接管轄的一個餐廳。
這個餐廳主要負責的是會議接待,不過平時也會承接道門門派的一些宴會。
這次五行門掛牌,宴會自然也在裡面,而且是必須在裡面。
因為在外面辦的話,到時候起了衝突,會禍及到普通人。
我剛接到電話的時候,以為是柳家的人在找麻煩。
但途中張道之又打來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宴會廳裡鬧事的,是滇西北的盛家。
早幾天的時候,張道之就準備提前訂下席位,免得節外生枝。
結果他手裡的錢不夠,本來打算賣出幾張黑符就訂,不曾想符不好賣,他沒辦法才來找我要錢。
拿到錢,他第一時間就過來訂席位,結果碰上盛家也要在同一天給盛老爺子過八十大壽。
道門延續數千年,整個系統都非常完善。
宴會廳的使用也同樣有規定,如果兩家撞了日期,那會根據使用的規模大小,以及宴會的輕重來確定使用權。
五行門的掛牌儀式,自然要比盛家老爺子的生日宴重要。
使用權自然歸我們。
當時盛家管家也同意了,張道之也繳納了訂金。
結果一天過去,盛家人又不幹了,糾結了二十多個小年輕蹲在宴會廳裡,阻攔張道之佈設場所。
以張道之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對小輩出手。
而我們五行門上下,能拿出來的後輩,也就只有我這個掌門人了。
瞭解了事情的大概,我開啟道門APP,查了一下滇西北盛家的情況。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盛家一門,竟然出過一個聖人,三個至尊。
可惜都在當年和保龍族的一戰中隕落,但盛家當時的鼎盛可見一斑。
聖人和至尊陣亡後,道門為了嘉獎盛家做出的貢獻,特地頒發了一塊令牌,上寫:道門元老。
同樣的嘉獎令,整個道門只有兩塊。
一塊在天隱老人手裡,另一塊,就在盛家。
這塊令牌的持有者,擁有八大特權。
其中一條就是持有令牌者,可以優先享用道門資源。
我瀏覽下來,頭一陣陣的大。
因為這是道門給予有過重大貢獻和流血犧牲的人最高榮譽,五行門同為道門門派,自然要認可和遵守。
不過這背後,恐怕不是盛家鬧事那麼簡單。
因為這樣一個曾經輝煌過的家族,家風門規相對都會嚴格,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仗令欺人的事。
心有疑慮,我給白軒打了電話,把大概的情況說了,問他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湊火。
然而白軒的回答讓我大跌眼鏡。
他說五十年前的盛家,的確鼎盛一時,風頭一度壓過龍虎山和秦嶺柳家。
要不是盛家的聖人和至尊淡泊名利,道門領袖的位置,就是盛家在坐了。
然而就在聖人和至尊陣亡後,盛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短短的幾年內,盛家後人就敗光資產。到了這時,他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公然拿著道門元老的令牌四處招搖,利用特權幹一些強取豪奪的事。
白軒還說,盛家老爺子去年就八十三了,哪還有什麼八十大壽。
掛掉電話,我唏噓不已。
想不到只需短短几十年,一個輝煌鼎盛的家族就會如此落魄。
聽完白軒的講述,我否定了盛家背後有人的猜想。
他們應該是嗅到了風聲,想要接機撈一把。
白軒提醒我,盛家的後人裡,最讓人頭疼的就是盛天龍,道門元老令也在他手裡。
此人常年把道門元老令掛在脖子上,從東邊敲詐到西邊,勒索過不少門派。
曾經還在龍虎山裡混吃混喝,撒潑打諢了整整一年。
白軒提到盛天龍,話語裡都是盡是無奈。
掛掉電話,我還是想象不出來什麼樣的人,會連白軒都感到頭疼。
以前在農村,撒潑打諢,我也只見過村頭的潑婦付三嬸。
但每一次她犯渾撒潑,他男人幾大耳刮子過去,她就老實了。
我翻看了一下貼吧,發現和盛天龍有關的帖子就有兩百多條,全是對他指責、謾罵、列數罪狀的帖子。
能引起這麼大的公憤,這人得有多討人厭?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上的道門元老令。
我關掉電話,長長的吐了口氣道:「這次怕是有些棘手了。」
我和白軒的電話,新娘子也聽見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想不到道門七十幾個門派,竟然會出這樣的人,也是奇葩。等會過去,你直接問他要多少錢,我們給他就是,這種帶著免死金牌的瘋狗,不要去輕易去招惹。」
新娘子眼裡,花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可我恰恰相反,只要不花錢的,我都覺得不是事。
所以她這樣說,我就沒應她,想等著過去看看再說。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道門宴會餐廳門口,我還沒進大門,就看到外院橫著幾張桌子。
上面斜躺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周圍圍著二十多人,年紀都不相上下。
桌子上的青年,應該就是盛天龍。
他光著兩隻腳,正舒服的搓著腳丫子。
胸口,掛著一塊巴掌大小,純金打造的令牌。
掛在脖子上也就算了,騷氣的是,他還在令牌周圍鑲了一圈彩燈。
「人才啊!」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發出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