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機要秘書到外面的酒店裡訂了幾個菜,也沒叫白靈兒,就和新娘子在辦公室裡,吃了我死裡逃生回來後,兩人的第一頓飯。

期間我也說起閻三靈竅內有經文的事,本利還想說一下黑水城城主給我講的下面的情況,結果新娘子瞭解的並不比黑水城城主多。

告訴我當年上界的大劫並沒有影響到下面,只是和仙界斷開聯絡後,地府的實力也被極大的削弱。

但儲存完整的下界也就成了各方殘餘勢力爭奪的香餑餑了,這也吻合了黑水城城主告訴我的,下面很亂,讓我儘可能不要參合進去。

閻三什麼來頭,也讓我不要去管,讓他們自己在下面鬥就行,如果將來有一天,下界的人插手我們的事在說。

但真的出現那一天的時候,下界也是元氣大傷了。畢竟下面的各方勢力之間個都視對方為異族。

不像玄世界,鬥來鬥去,大家都承認同根同源,會適可而止。

新娘子的告誡也結束了關於閻三的話題,正當說一點情話的時候,白靈兒氣沖沖的撞開辦公室的門。

見我和新娘子在裡面吃吃喝喝,指著我們就罵道:「好一對狗男女,我哥就躺在旁邊生死未卜,你們卻在這裡好吃好喝。」

她這話讓我們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新娘子這會兒也不想說什麼了,但也沒有發火,給足了白靈兒面子,也照顧了她的情緒。

我咳了一聲,摸著鼻子道:「你哥哥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而我是人,總得吃飯睡覺吧?不然沒有力氣,怎麼有力氣保護你哥哥?」

「保護?」白靈兒嗤鼻一笑道:「你不傷害他,就沒人傷害他了。」

我道:「想讓你哥哥死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但絕對一抓一大把,現在整個道盟已經戒嚴,這些天,我會親自守在這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白靈兒任性,但不傻。

我的話她一下就聽明白了,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不管她理不理解,有些話我都要說出來,哪怕是廢話也得說。當下就道:「你外公步步緊逼,在這要緊關頭,我和我老婆剛剛見面就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放下了所有的事,還有你想過嗎?我停下來,你外公可曾停過?我要是不從你哥哥口中得到那些資訊,不是提前部署,你覺得現在的我還能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嗎?那時候,誰又來同情我?」

心裡的話說出來,我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奈何白靈兒是基本上沒聽我在說什麼。我話音一落,她就問:「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把那你和我外公都逼到絕路?」

我點點頭道:「不是有人,而是很多。今晚,你就能看到。」

白靈兒不說話了,愣了幾秒,瞪了我一眼道:「吃吧,撐死你。」

經過白靈兒這一鬧,氣氛沒了,我肚子也不餓了。工作人員過來收了餐具,新娘子也喝了杯子裡的紅酒,起身跟我一起去看了下白軒的情況。

黃師傅的醫術不賴,加上天山雪蓮花瓣的輔助,白軒的臉色恢復了很多,呼吸也變得比之前平穩。

可見天底下在厲害的靈藥,也不及一個人求生的慾望。

我探查了一下白軒的經脈,靈藥滋養下,已經不是那麼枯槁。

新娘子和我探討了一下,我拿出剩下的靈藥,用指甲掐下很小的一塊,倒了一碗水把碎片放在裡面,讓白靈兒用棉籤沾了後餵給白軒。

此刻外面的天也漸漸黑了下來,我釋放了五行燈圍在白軒周圍,佈設了一個五行陣。

白軒現在如此虛弱,任何邪氣都能衝進他體內,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新娘子道:「其實整個道盟最安全的地

方就是黑獄,要不把白軒弄下去?」

黑獄的安全係數自然不用說,白軒在裡面的時候,也沒有被人刺殺過。

當然,那時候白軒的行蹤是保密的,黑獄裡的資訊也很難傳出去。

但我們認為,不代表白靈兒認為,同時也有可能會對白軒造成二次傷害,畢竟哪裡是他傷心之地,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在去。

我看了眼白靈兒,果不其然,她開口就道:「不行,黑獄是關押囚犯的地方,我哥哥不是囚犯!」

見她情緒又要開始激動,我急忙道:「好好好,我們不下去,就在這裡。」

霓虹亮起的時候,我檢查了一下玻璃,上面有新娘子燒錄的符文,肉眼看不見,但我用手去觸碰可以感覺到。

感受著符文散發出的力量,我稍微心安了一些。新娘子在,來多少都是送。

不過這次我還有個想法,希望能夠抓到一個活口,逼問出潛伏在暗中的勢力。

我需要重新來認識一下玄世界,否則我的夢想是無法實現的。

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對於修道的人來說,同樣如此,夜晚,就是一切罪惡和行兇者的搖籃。

隨著外面的華燈漸弱,這個七百多萬人口的城市也漸漸退去了喧囂,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新娘子和我沒有在離開白軒的房間,不知何時,外面安靜得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就在這時,頭頂的燈泡發出刺啦的電流聲,開始閃爍起來。

一分鐘不到,杜超就推門進來,緊張的道:「盟主,我們的電路出問題了。」

我抬頭看了眼頭頂閃爍的燈光,低聲道:「不用去檢修,線路沒有問題,這是磁場出問題了。」

電路有問題,幾次閃爍之後,電就斷了,但現在一直這樣閃,只能是被異常的磁場影響了。

李承澤加入道盟後,我們用的都是他改造過的裝置,即便是在青丘那樣的地方,他的裝置都可以正常的使用,可見這次來的人或是東西,比我想的都要強。

燈光忽暗忽明,我索性把燈關了道:「通知兄弟們,遇到強者不要硬上,適當阻止就行,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把人放上來就行了,你們嫂子坐鎮這裡,今晚不管來的是誰,都是有去無回。」

杜超朝著坐在白軒旁邊的新娘子,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對新娘子,他們和我一樣,有著安全感爆棚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