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聯邦的王：蘭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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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說要建立一個特殊培訓班，今天這個特殊培訓班就審批了下來。
“那老師呢？”趙芷忍不住問林朔，“你真的要讓墨悠做這個訓練官？”
“嗯。”林朔點頭，示意她往後翻，“想要去特殊培訓班的人，會簽署一份自願協議。”
在林朔解釋的時候，趙芷已經看到了檔案上寫的內容。
參加特殊培訓班的學員，需要自己打申請，並簽署自願協議。
培訓班學員最低不少於兩人，最高不超過十一人。
在參加軍校大比的時候，一隊正好十一個人。
而且，參與特殊培訓的學員，不得以任何形式質疑訓練官，也不得在培訓結束後，詆譭訓練官。
後面又列了好幾條，都是在保護墨悠不受到傷害。
“這件事情，你還要和墨悠商量。”趙芷合上這份檔案，“你怎麼就確定她會願意？”
“我不確定。”林朔扭頭看向趙芷，“但我一定要準備好所有，再詢問她。”
林朔總覺得她和王有一定的關聯。
那麼，她的性格應該也和王有些像的。
林朔不會在事情還沒有任何定論前，就和她商量。
就像當初，林朔會把所有需要的東西準備好，才會去詢問王的意見一樣。
不答應，就當準備的一切白費。
答應，那他就會第一時間啟動計劃，讓一切都順利進行。
趙芷沉默了。
她總覺得林朔在墨悠身上託付的希望，比聯邦軍隊高層多得多。
起碼，那些人目前只知道今年的邀請者很厲害，有希望成為一個優秀的戰士。
而林朔……
林朔似乎什麼都知道，致力於想要培養一個……一個指揮者。
在今天晚上十點鐘，分班比賽結束。
散佈在星球各處的學生都被航艦接了回來。
聯邦大學一共六千名學生，擠擠挨挨的坐在航艦中。
有人在垂頭喪氣，像是鬥敗的公雞。
有人在興高采烈，像是開屏的孔雀。
前者沒有特別的代表學生，後者就是目前孟南嶼的真實寫照。
還有人在好奇，他們這個臨時組成的小隊，是怎麼像開掛了一樣，拿到這麼高的積分。
就是去年的分班賽，最高分也只有八千多分。
凡是過來詢問這個的，都沒有得到答案。
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
兩位教官給他們發訊息，讓他們不要多說。
猜到可能和被叫走的墨悠有關，其他幾個人都只是含糊的說了大概的事情，絲毫沒提起墨悠。
坐在會議藏的墨悠，已經看完了林朔遞過來的這一份檔案。
“我的體質普通，精神力普通，也沒有機器可檢測到的異能。”
墨悠合上檔案，看向林朔，把所有都攤開告訴他，
“沒有接受過系統訓練，也沒有教師資格證。你為什麼會選擇我來做訓練官？”
“你在比賽中的表現，我都看到了。”林朔把一顆珍珠放到桌子上，“你的情況，和王很像。”
墨悠神色一凝。
這是她第二次聽見有人提起這個充滿了神秘的王。
而且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能看出，他比韓寧要更瞭解這位王。
“哦？”墨悠只是垂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珍珠，溫和的看著林朔，“王也只有雙C能力，檢測不出異能？”
“王是雙S能力，機器確實檢測不出他的異能。”林朔伸手轉動了一下桌子上的珍珠，補充一句，
“當初王對付蟲族的手法，和你一樣。”
墨悠用的，都是遠古的神術。
如果和她的手法一樣，那就代表，聯邦奉為王的那位，也是神明。
“你知道王的名字嗎？”墨悠藏在桌子下的手指微彎，想到孟南嶼問她問題時候的模樣，輕輕彎眸，加了一句，“我有些好奇。”
“知道。”林朔不覺得名字是秘密，於是直接說了，“蘭硯。”
墨悠封印神格的時候，曾捨棄‘即墨’這個姓氏，取墨為姓。
他似乎直接把‘相里’這個姓氏全部捨棄，只留下了名。
相里蘭硯，如今的蘭硯。
墨悠堅信，他們是同一個人。
林朔在說出名字的時候，就一直看著墨悠。
企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些別的神明情緒，以佐證心中她和王認識的想法。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即使聽到了名字，她的面上依舊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
不見驚訝好奇，更不見了然或者其他什麼情緒。
“如果你願意做這次的培訓官，我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
林朔一時之間也拿不準，墨悠會如何選擇。
但是他想要再多爭取爭取。
“我只有一個條件。”墨悠眨了一下眼睛，淺金色一閃而過，“我想見一見蘭硯。”
這件事情……
“王已經沉睡近二十年了，而且目前沒有人能進的了王宮。”林朔不知道墨悠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請求。
但是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在林朔的能力之內。
聽到這個答案，墨悠微不可察的嘆口氣。
想要約故友見一面喝杯茶的請求，還真的難以滿足啊。
“但有另一個辦法，可以見到王。”林朔把放到桌子上的珍珠挪到墨悠的眼前。
墨悠拿起這顆珍珠，才感覺到這枚珍珠裡封存這一縷神息。
只要想，就可以捏碎這顆珠子，喚來神息的主人。
一般蘭硯給別人這個，都是讓那人用來保命的。
“如果你答應成為培訓官，我可以把這顆珍珠給你。”林朔見墨悠遲遲不說話，出聲解釋，
“只要捏碎這顆珍珠，你就可以見王一面。”
“這應該算是他給你的保命珠。”墨悠望著他，“用它來換我做這次訓練的培訓官，你確定嗎？”
墨悠不清楚為什麼林朔會堅信，她能培養一支可以匹敵蘭硯培訓的那支隊伍。
更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執著的想要做成這一件事。
“這是一份很划算的買賣。”林朔望向墨悠，恍惚之間，彷彿見到了王坐在他的對面，
“王沉睡的這些年，聯邦邊塞的戰士很吃緊，聯邦需要這樣一支隊伍。”
林朔雖然已經退役，可是邊塞發生的事情，他還是能打聽到的。
他想要多給聯邦爭取一些有希望的未來。
有人心繫國家，甚至可以將自己置之度外。
林朔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很確信，我能做到。”墨悠拿起那枚珠子，掀起眼眸看著林朔，語氣篤定。
“是。”林朔看到墨悠拿起珠子，輕輕的揚起嘴角，“因為相信。”
也因為……別無可信。
“珠子我收下了，訓練官我會做。”墨悠翻到檔案的最後一頁，簽署上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