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走那去。”

九重仇按著水淼淼的頭將人按了回去,“就這樣披頭散髮的,還想出門!”

“麻煩。”水淼淼看了眼九重仇,低頭打量著自己,關上窗喊道,“等我,很快的。”

等水淼淼穿戴整齊開啟房門後,屋外果然早沒了九重仇的聲音。

“我就知道會這樣。”

水淼淼勾了勾食指,冰藍蝶從園中花朵飛到水淼淼指尖。

“別生氣了,下次出門我一定帶上你。”水淼淼親了親冰藍蝶的翅膀,“幫我找到九重仇唄,我和他還要去事物堂算賬呢!”

“為什麼要帶上我。”

被水淼淼拽著袖子,九重仇翻著白眼,亦步亦趨的被水淼淼拉著走。

“我可是要去為你找回場子。”水淼淼回頭看了眼九重仇,使勁將九重仇拉到與自己並行。

“你也接了這個任務。”九重仇拍著水淼淼的手。

“但我沒寫報告啊。”

水淼淼鬆開手,躲開九重仇的攻擊,就在九重仇以為自己自由後,水淼淼出其不意的直接挽上了九重仇的胳膊。

“你!”九重仇瞪著水淼淼。

水淼淼晃著頭,表情無辜的喊著,“哥~被犟著了,什麼事都能忍,但這種事不行,那報酬本就屬於我們,怎能讓他們三言兩句就打發了。”

被水淼淼挽著胳膊,九重仇似半身不遂的走著。

他現在真的後悔了,超後悔,他想轉移注意力,讓水淼淼喊自己哥哥,又不是真認水淼淼當妹妹。

水淼淼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只要一事說不通九重仇,就跟在人身後,喊他哥哥。

多半九重仇都會妥協的。

他就納悶了,在凡界他都沒有對李錦萱這麼言聽計從過,當然李錦萱可要比水淼淼聽話多了。

半晌後,九重仇終於找到被水淼淼挽著胳膊的,半邊身體的直覺,甩開了,但也沒離去。

水淼淼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

“你是真想去找回場子,還是單純的閒的慌。”

“怎麼說。”水淼淼歪著頭看向九重仇,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師父常說我是快木頭,但和你相處這麼久,你那些小九九我還是清楚的,她沒有訊息。”

“她她她,萱兒啊,喊她名字會死啊。”水淼淼收回視線,並沒有否定九重仇的話,“你以前可以說是塊木頭的,但你現在簡直就要成精了。”

九重仇瞭然的笑了聲,搖著頭。

“沒有萱兒的訊息我是挺急躁的,但不是主要原因。”水淼淼看著門庭若市的事物堂,停下腳步。

“不發你報酬這件事,完全是事物堂的錯,說不定就是那管事故意的,想借故吞了你的報酬,自己的利益不偷不搶為何不護?我是在為你伸張正義。”

水盈隱化為一條軟鞭子,握與手中,在地上拖著。

為我嗎?

九重仇收回思緒,看了眼鞭子,“你還會鞭法?”

“不會啊。”水淼淼抖著手中鞭子,坦然的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樣去找麻煩,比較帥,而且比劍這類鋒利的兵器柔和多了,誤傷一下,見血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不會嘛。”

“哈哈。”九重仇被水淼淼逗笑了,放開了步伐,跟上水淼淼。

水淼淼看似不正經,但她起碼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那報酬是自己應得的東西······

“賢彥仙尊。”

看著一乂端著茶進來,賢彥仙尊看了眼桌上的那杯,一刻鐘前由二尒送進來,尚未動過的茶,無奈的扔下筆,坐到椅子上,端起桌上茶一飲而盡。

“說吧,又怎麼了,本尊做好心理準備了。”

賢彥仙尊抓緊扶手問道。

見狀一乂也是直截了當的道,“淼淼她,砸了事物堂。”

一瞬間,賢彥仙尊被氣笑了,“她想做什麼!這才剛回宗門,她到底要幹什麼!”

一乂將茶盞放到賢彥仙尊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其實這事,事物堂還真不佔理。”

賢彥仙尊給了一乂一個眼神,讓他繼續說,自己則端起茶盞,努力平復著心情。

一乂便生動形象的將水淼淼在事物堂的所作所為講述了一遍,她如何一進去就先給了事物堂一個下馬威,又如何在事物堂準備動手前,用道理說的人啞口無言,最後給了九重仇雙倍的報酬。

雖然這個任務的報酬本也沒多少。

但在那個人拒絕給九重仇發放報酬後,這個事就不單純是報酬的問題了。

“事物堂啊,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賢彥仙尊揉著眉角,帶著點懷念說道,“那有人沒在事物堂吃過虧的,沒看事物堂招人的要求,第一條就是要能說會道的,他們就只會想盡辦法剋扣你的報酬。”

“需要奴去”

賢彥仙尊抬手打斷了一乂的話,“整治了沒用,本尊不可能一直盯著事物堂的,在說了這樣也挺好的,敢和事物堂吵的人,都成才了,比如本尊。”

一乂眨著茫然的眼睛,他剛才是不是幻聽了,賢彥仙尊是在自誇嗎?

看了眼一乂的神情,賢彥仙尊不住的笑著,喝了口茶,感覺頭突然不怎麼疼了。

“唉,九重仇都沒想過要跟事物堂吵,水淼淼道是總這般出人意料,這就說明她有血性,但不知為何總愛壓抑自己。

賢彥仙尊隨意感嘆著,瞟了眼一乂,“你還有事?”

“一點小事,奴不知該不該打擾仙尊。”

“關於我那小師妹的嗎?”

“是。”

“那就說吧,畢竟在小的事也能被她玩出花來。”

“關於水淼淼在凡堂寄出空銀燕······”

“快四十年的事,為何想到要去查?”賢彥仙尊皺著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手。

“昨日聽到淼淼提起,因為凡堂的失誤,淼淼似乎把這事怪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對萱兒格外的愧疚,便格外的在意。”

“這都多少年了,查的也不一定準。”賢彥仙尊擺著手,“反正現在水淼淼都對那個叫萱兒的格外上心了,知道了也沒用。”

“是。”

“對了。”賢彥仙尊喊出告退的一乂,“告訴百里歲,百里政欣她最近修煉有些懈怠了,宗門事物就讓她少管,多閉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