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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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杉眼神如刀的滑向闇月。
闇月丟掉手中樹葉,冷笑了一聲,“水淼淼她還不足以吸引本座停下修煉,本座只是感覺到一點同類的感覺。”
“天育族?”若是關於這些,月杉還是認真的。
“不是這個意思。”闇月虛靠在一顆樹上,“在人類眼中除了他們自己,其它的統稱呼為異族。”
“別的族?”
“鮫人族,本座感受到了鮫人淚的能量。”
月杉想起,水淼淼那半開的盒子,裡面就有藍色的幽光傳出,想來便是鮫人淚。
“鮫人族雖然以亡,留有鮫人淚罕見但不是不可能。”月杉看了眼闇月,本就沒舒展開來的眉,再次皺了起來“你對這東西感興趣,我可沒聽聞鮫人淚有除了好看旁的作用。”
“不是所有鮫人流的淚都能稱為鮫人淚的,水淼淼手上的那一顆,儘管就一瞬,但蘊含的生命力是磅礴的,不是那種存放百年以上鮫人淚可以比擬的。”
“你什麼意思?”不是存放的,難道還能是新鮮的,月杉提醒道,“鮫人族滅絕了,雖然書上也說天狐族滅絕了,但不一樣,我們是天育族不是人類口中被歪曲的天狐族,但鮫人是實實在在的滅絕了。”
“本座知道。”闇月也是因為納悶這事才出來的,“鮫人族確確實實是被人類滅族了的,但鮫人族很奇特。”
闇月思索著,慢慢說道,“我族傳承,非族人不可得,一般每一個天育族從誕生初始,就已經被定下了她會不會得到傳承,又會得到哪些傳承,傳承會隨著她們的年紀而增加,慢慢從記憶中甦醒,大部分種族也都是這樣。”
“但鮫人族的傳承不是靠血緣,他們的傳承是存與物品中,放於兇惡之地,有能者得知。”
“鮫人淚嗎?”
“這本座就不清楚了。”闇月輕搖著頭,“但聽聞鮫人族最大的傳承,應該是第一任鮫人族族長的逆鱗,藏與東海某處。”
“人類就因這傳言,曾經將東海嚯嚯了一遭,但都空手而歸,唯一的收穫應該是二十七顆無暇的鮫人淚,曾拍賣過。”
闇月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經歷,握緊了拳,“可惜那時本座已經被困於蘊靈珠內,未曾目睹,也不知那二十七顆鮫人淚是否還在世。”
“鮫人淚在好看,除了做裝飾也沒用啊。”
“你怎知沒用?”
“書上寫的。”月杉理直氣壯的道,她是天育族的,知道書上那些不實,可她又不瞭解鮫人族。
月杉誕生的時候,鮫人族都滅了多少年了,當然只能從書上看到了。
“每顆鮫人淚可都蘊含了強勁的生命力。”闇月看了眼月杉,笑的諷刺,“你說這群唯利是圖的人類,殺頭獸都還要剝皮抽筋斷骨分肉的,竟然沒給鮫人淚找到用處,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你笑的小聲一點,淼淼聽見怎麼辦······”
“你到是遊慢一點!”
簡褚到底是忽略了未央已經變成鮫人的事實,在水裡,他完全跟不上未央的速度。
這一入海,未央是徹底撒了歡,曾經身為人類的她,抵抗不了鮫人嚮往大海的天性。
躍入海中,濺起水花,瞬間就沒影了。
東海廣袤無垠,這不過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小漁村,名為漁寮地。
是一片溼地,四面環水,少有人能從陸地上找到這,漁寮地常年被從海上吹來的雨霧圍繞,更增加了外人找到這的困難。
就算是本地人,沒點觀海辨潮的能力,離了漁寮地就有可能在也回不來了。
漁寮地裡住的基本上都是老人,活了很久的老人。
“真是眨眼就見不到影了!”踩上漁寮地的溼地,簡褚懊惱的甩著手。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抗著一張巨大的漁網路過,被簡褚攬住,“白爺爺,可有看見一”
看見什麼?簡褚猶豫,白爺爺抬起頭,單手扛著漁網,抓上簡褚的手腕,“是簡小子!你回來啦!”
白爺爺耳背,說話聲音極大,簡褚聽著不禁往後仰了仰頭。
“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簡褚也扯著嗓子道,未央的事不好問人。
“你說魚啊!”在簡褚抽手時,白爺爺加大了手勁,點著頭,“看到一條,好大好大。”
“我沒有說魚!”簡褚再次加大了音調,外出一趟都忘了,白爺爺耳背但愛嘮嗑。
一旦被纏上,沒個把時辰脫不了身。
“沒抓到!”白爺爺給簡褚看自己扛著的巨大漁網,“太小了,撈不住,這不正準備改造一下,你小子回來的正好,快來幫爺爺。”
簡褚笑的無奈,可有不能硬甩開,“什麼魚啊!這麼大的網都撈不住,白爺爺你是準備去捕撈鯨去的嗎!”
“不是金色的!是藍色的!”
“藍色的!白爺爺您知道她往那邊跑了嗎?”
“咦,你這小子不地道,要和爺爺搶東西。”
“爺爺。”簡褚都快急死了,不會是未央吧,叫她沉水裡,她總擔心自己淹死,非要浮面上。
“行了行了。”白爺爺鬆開簡褚的手腕,揮著漁網指著遠處,“那條大魚,往海葬彎那邊跑了。”
“該死。”簡褚暗罵一聲,跑出半里地,然後回首,揮著手,“白爺爺我有事先走了,不要告訴我娘,我回來了。”
“啊!你說什麼?告訴你娘!好!”白爺爺手撐著耳朵旁助力,也愣是沒有聽對一個字。
海葬彎那出水急,且暗溝無數,葬在那處的白骨可不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把,那裡的魚都異常兇猛。
所以好不容易帶回來一條鮫人,就是為了給海葬彎那裡的魚加餐嗎!
早知道,當時就不應該心軟的,簡褚摸向自己的耳後,心中甚是煩躁,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簡褚扯著自己的領口,正要脫衣服,身後傳來勁風,簡褚沒有反映過來,被一腳踹倒在地,摔下溼地。
後腦處系的白布被拽下,簡褚一身淤泥,胸口處衣服開啟,露出胸膛,無辜的翻過身,眨著一雙幽藍的眼睛,坐在淤泥裡。
儘管坐在淤泥裡,臉上也沾著泥,可卻於泥沒有半分關係,簡褚襯的這噁心的淤泥,似乎都高貴了起來。
來人似已司空見慣,扔出一條鹹帶魚,砸向簡褚,掛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