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擺弄了幾下腰牌,隨意的道,“嗨嘍啊。”

“水淼淼?”

“賢彥仙尊!”水淼淼聽著聲音,下意識的正襟危坐。

“本尊還以為找錯了。”

水淼淼瘋狂的搖著頭,“沒有沒有,是我是我。”

“九重仇回來說你私奔了,你能給本尊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私奔!什麼鬼,別聽他瞎說,我不是給他留書信了嗎,他是不認字嗎,在說我要是真私奔你們還找的到我。”

“你剛才說什麼,本尊沒聽太清。”

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去了,水淼淼捂著自己的嘴。

“行了。”賢彥仙尊能想象出水淼淼此刻的模樣,沒好氣的道,“你給九重仇的那張字條來說,兩種意思,玩夠了你自己就回來了,或者,需要本尊派人來接你嗎?”

“我···”太突然了,水淼淼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若需要,請就不要在把腰牌收起來了,我們跟本定不了你的位,你若覺得,這腰牌阻礙你發揮了,你把三水那塊掛著也行啊。”

水淼淼能想象出賢彥仙尊滿臉無奈的表情。

賢彥仙尊也是非常瞭解,關於水淼淼回不回宗門的心思了,說話也十分的直白。

“可”水淼淼這邊卻猶豫不決,到底也算是答應簡褚了,不知該如何選擇,那邊賢彥仙尊先開口了。

“佔雨師簡褚,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單樂鎮的時候啊,九重仇應該都跟你說了吧。”

是啊,說了,說的還很多,賢彥仙尊回憶起九重仇那時的表情,就有些哭笑不得。

那小模樣,義憤填膺的,恨不的立刻派人把那佔雨師五馬分屍了。

“水淼淼。”賢彥仙尊認真的道,“本尊問你個事啊,佔雨師姓簡名褚”

水淼淼知道賢彥仙尊話的意思,忍不住笑著打斷道,“我當初也覺得這名字太巧了點,但可能嗎,仙尊您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就佔雨師揚名那會,褚紅雲的兒子進的了神魔界嗎?”

“這到確實,時間對不上,就當本尊多想了。”只是褚紅雲那一胎委實有點奇怪,都能看出來,其次是他根本算不準那孩子的命。

一般掐算一個人的生辰是很容易的,神魔界裡的許多人都會這麼做,算好日期了,在日期前一兩天離開神魔界,生完孩子就回來。

凡界若有尚存於世的親戚,可以讓親戚幫忙撫養,到可確定有無仙緣的年齡,沒有親戚也不要緊,凡界有專門的代養機構。

當初水淼淼和褚紅雲肚裡孩子認乾親時,賢彥仙尊就只算出這一胎會是男孩,生辰八字什麼的一塌糊塗。

最後用的生辰八字,和那孩子真正的,中間可相差了幾個月,若要較真,這門乾親,在天老爺那是不存在的。

好想越來越偏了,說回來。

水淼淼還在猶豫,賢彥仙尊再次問道,“需要本尊派人嗎?”

“嗯···”

還在遲疑的水淼淼察覺到一道陌生的視線,冰藍蝶停下飛舞,水淼淼按住水盈隱,起身向後看去。

洞口外,一個姿態婀娜的女子,有一下沒一下敲著那屏障,左手小拇指上的金色護甲格外的明顯。

有閃電劈下,照亮整個洞口。

一朵含笑花栩栩如生的出現在水淼淼的視線裡,看著,仿若都能聞到那花香味。

那婀娜女子作著口型,臉上笑容越擴越大。

‘找到你了。’

水淼淼想,她說的應該是這幾個字。

找我,為何?

嚥著口水,是顫慄到站不住的腿,心間卻躥上絲絲興奮感,似有電流透過,到底是誰找到誰了?

水淼淼抓緊腰牌,輕了輕嗓,回答著賢彥仙尊的問題,“不用了,我處理掉一些事,會自己回來的。”

對這個回答,賢彥仙尊並沒有感覺到奇怪,“三個月,腰牌不得離身,本尊得隨時知道你的位子。”

“知道了。”水淼淼隨口應道,將腰牌扔進水盈隱裡,向洞門口走去。

可以為自己的小拇指報仇了,當發現水淼淼她並沒有離開映府時,含笑還以為這次無法假公濟私的弄死她了,沒想到會自己撞上來。

上天是眷顧我的吧。

“這大風大雨的,放奴家進去可好?”

水淼淼冷眼看著,在距離洞口五六步時,停下腳步,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水淼淼便感覺自己找到殺害大白兔子的兇手了。

這女人眼裡,盡是癲狂,若沒點不正常,也不會對一群無害的兔子下那種死手。

水淼淼搖著頭拒絕了對方,畢竟她也不知該如何去除這禁制,不過看起來,這禁制還算是結實的。

四目相對,含笑收斂笑意,敲著屏障的手,改為用細長的指甲劃過,最後在一點上,繞著圈。

水淼淼忽略掉含笑的舉動,屏障要是想破,自己也無力阻止,反而問道,“你叫什麼?”

不知名姓總是不好交流的。

“奴家含笑。”

“你喜歡含笑花?”

“主上喜歡。”在含笑眼裡,水淼淼已經是個死人了,她不建議和她多玩一會兒。

“你主上是誰?”

“主上便是主上。”

看來是不想說,水淼淼也不問,她都不知能不能解決掉含笑,憑什麼探查她的主子,水淼淼徹底解下眼上黑布,靠在牆上,好好的打量著含笑。

這人怎麼看都是來者不善,水盈隱也很好的佐證了這一點。

“你不願放奴家進去,是因為這個不是你設的嗎?”

水淼淼搖著頭,“這荒山野嶺的,陌生人不好結交,說的不定你就是狐狸變的呢。”

“這是在誇奴家嗎?”

水淼淼雖沒承認,但含笑心裡早認定,這禁制定不是水淼淼佈下的,所以她沒有直接破掉,會驚動那人的。

不管那人是誰,好不容人逮到水淼淼落單,含笑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指甲劃過屏障,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痕跡。

所以她慢慢來,便可以瞞過佈下禁制之人,這樣,自己就可以好好享受折磨她的快感了。

這麼多天被人追趕的憋屈,也終於能好好發洩了。

看著含笑那越來越興奮的笑容,水淼淼感覺一直吊著,心裡也不舒服,直接問道,“你剛才對我說,找到我了,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