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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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淼淼敏銳的感覺,氣氛稍顯詭異,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摻和的好,收回已經跨入廚房的一隻腳,“那什麼你們慢用,我去找菜譜去,早點做完,早點去找樂蓉蓉。”
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藍季軒,他抬頭看了過來,“淼淼是要到樂天隨緣去,我陪你去,免的迷路了。”
“我也要去。”
藍季軒白了眼花逸仙,“你還是好好在家醒醒酒吧。”
花逸仙有些不悅的道,“不就喝了一次酒,你意見就這麼大嗎,下次帶上你啊。”
“我可無福消受,你喝酒我不反對,喝花酒。”
“花酒啊~”水淼淼瞬間瞪大了雙眼,早起什麼的,一點都不困了呢。
“誰喝花酒了!”花逸仙下意識的瞄了眼門口的水淼淼,炸開了毛。
“那花兄昨日是一個人喝的酒?”
“我。”花逸仙敲著後腦勺,他還真的記不清楚了,好像是有人作陪的,只是。
“哼。”藍季軒瞥過頭去,表示不想跟喝花酒的人說話。
“就算有人作陪,那也不是花酒!”花逸仙被藍季軒氣的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了,望向水淼淼,“你得相信我。”
“無所謂啦。”水淼淼擺著手,擋住嘴邊有些放肆的笑容,“下次在去這種地方喝酒,記得喊上我啊。”
不提還真沒想起,穿越人士,這種地方怎能不逛一圈呢。
“淼淼。”藍季軒沉聲道,頗有幾分嚴肅。
“呃。”水淼淼收斂起來,正經的道,“那什麼,最近我忙,沒時間,不要來打擾我,等我把人救出來,在詳談。”
藍季軒甩袖欲走,一個二個的都沒個正行。
花逸仙有些欲哭無淚,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跟水淼淼一起喝花酒,“淼淼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
“閨蜜啊,愛你呦。”水淼淼做了個飛吻的動作,“我去忙了,你們慢慢吃,最好別剩下,懶得打掃。”
一直低沉的心情,被花逸仙這麼一鬧,到底可以算是好上了些許,增了幾分希翼。
花逸仙一邊嚎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對藍季軒傾述著,“我不要當閨蜜。”
藍季軒嫌棄的看著,只恨剛才沒走,現在又走不了,完了,手又癢了,又想將對方掐暈了事了······
去樂天隨緣交貨是很簡單的事,加上還有聞人仙和藍季軒陪著,只要覆海山願意聽話。
它也確實很聽話。
在除水淼淼之外,不會表現的有一丁點特殊,似乎更主要的是不能,不能像在南海時表現的那麼猖狂。
水淼淼到是能指揮上幾句,。
覆海山的全貌,還是很唬人的,像是大海湧入全身,在周遭盤旋,水淼淼讓覆海山也別太過分了,與樂蓉蓉也就喊了十個修士,便將覆海山搬動而去。
樂蓉蓉看著覆海山的背影,笑的開懷。
水淼淼都不忍心打擾了,從水盈隱裡掏出裝有二十七顆鮫人淚的盒子,鄭重的交給了樂蓉蓉,再三叮囑。
樂蓉蓉都被水淼淼嘮叨的掛不住笑了,水淼淼才被聞人仙拉走。
終北城的街上熱鬧非凡,聞人仙問道,“要逛逛嗎?”
水淼淼搖搖頭,那還有心情逛街,拍賣行還要宣傳三天,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還是回宅子好了,師父你也要多休息。”
宅子裡花逸仙真的被留下醒酒。
回到宅子,感覺氣氛很是奇怪,花逸仙一個人還能作出什麼么蛾子?
花逸仙躲在一假山後,鬼鬼祟祟的招著手。
藍季軒望了一眼,“我來就好。”
水淼淼點點頭,送聞人仙回房。
聞人仙說不用管他了,他要打坐,吃用早膳就可以了。
而現在午時也過了,庹炎君沒有回來,運氣不錯,因為她也沒做菜。
水淼淼想去休息,但又想別讓藍季軒訓花逸仙太久,費心費力安慰的人又是她。
結果看,藍季軒的臉色也嚴實了起來。
“怎麼了?”水淼淼問道。
“你說。”藍季軒示意花逸仙,“你看見的。”
“就,就冷凝痴是哭著回來的。”
“什麼!哭著回來的!”水淼淼大驚,早上就覺得冷凝痴有些不對勁,可怎麼哭著回來了?
“我不是有意偷聽的。”差不多午時,花逸仙想著出去訂桌席面吃,就看著冷凝痴一路從宅門口衝了回來,關進了房間
好奇就跟上去看了看,聽到從房間裡傳來哭泣聲。
“哭的可慘了。”花逸仙不住的搖著頭。
“慘你不勸勸,哭多久了!”
“我怎麼勸啊!”花逸仙也很是無奈,“回來就一直在哭,我放藍耳守著,沒反應,應該還在哭。”
“你不早說。”水淼淼轉身就走。
花逸仙十分委屈的看著水淼淼一騎絕塵而去的背影,“我想早說的!你都不惹我,他還一上來就兇我!”
藍季軒在一旁搖著頭,並無歉意,對於花逸仙來說,不少這一頓兇。
“你說她為什麼哭啊?”
花逸仙想跟上水淼淼被藍季軒攔住,“反正是件很麻煩的事,你就不要去摻和了。”
藍季軒一開始聽到花逸仙說冷凝痴哭著回來,是困惑的,但看到水淼淼就恍然大悟了。
承仙靈君在此啊,冷家要是不想攀關係就怪了。
就是這攀關係的方式有點硬啊,到底是小家,百家末流,若不是幸運,出了個冷凝痴,被聖元老祖保下,冷氏一族早就被踢出百家了。
冷凝痴傾國傾城不假,但承仙靈君亦不是凡人,若朝夕相處,那才是天賜良緣。
現在,冷家就如此篤定運籌帷幄,有恃無恐了,恨不的昭告天下,就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冷凝痴今早深思熟慮後,還是決定回趟冷家,也是處於禮節,畢竟人在終北城,這要是在路上碰見,自己又未曾回去,又少不了一頓口舌。
只是沒想到冷家能這般無恥!
讓她怎麼做,讓她怎麼去開口,就連點人的尊嚴和女孩的矜持都不能讓她留下嗎!
冷凝痴從小就知道,她是個好看的瓷器,用處便是送人,幸運的是她只送一人。
很小的時候,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似顛簸流離,一日三餐都吃不全,但說不上苦也算不上甜。
突然有一天就被接回主家了,開始了錦衣玉食。
只是娘,似乎更加愁眉不展了。
娘一開始就跟她挑明瞭。
若她要過這種日子,就留下,就聽話,就不要反抗。
若她說不,娘拼死也送你離開。
錦衣玉食的生活,冷凝痴到不稀罕,可是娘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應下了,乖乖聽話,學著古琴,學著廚藝,看著一個人的畫像,揹著一個人的喜好。
後來瞭解了神魔界,知道了修仙之路。
心又活躍了起來,似乎一切有改變的希望。
可是事實告訴她,沒有。
就算開頭沒有按計劃走,可她依舊逃不開‘禮物’的身份。
倒幸好,那人幾次救自己出深淵,在自己無助的時候守在身邊,就像是光,說不定,這就是天註定。
只是,賣家都還知道給她體面,買家卻一心只想趕快將她送出去。
她越是嚮往,越是心動,越是這樣,她就越需要尊重,她要能與他並肩站立的平等,她要能與他攜手而行的優秀。
突然有些嫉妒水淼淼了。
她運氣真好,懵懂無知,卻能站在那人的身旁,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