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峰,山神廟主殿內。

方鑑在將定元珠投入鴻蒙編輯器後,又將那赤紋朱漆寶雕弓與白羽金杆箭一起投入了鴻蒙編輯器。

接著再用20縷道氣,將定元珠與赤紋朱漆寶雕弓重新煉製了一翻,但光是定元珠就耗費了10縷道氣,因為這是金仙級的上品本生法寶。

而赤紋朱漆寶雕弓雖然是真仙級的上品法寶,但還配有‘赤紋朱漆箭囊’,每日可自生‘白羽金杆箭’十枝,所以二者各自消耗了10縷道氣。

方鑑這一下直接奪走了定元天君的一件本生法寶和真仙級法寶,但他有鴻蒙編輯器在手,並不怕定元天君來找他拼命。

金仙怎麼樣?天君怎麼樣?你婚配成親不說,生個兒子還不管教,竟敢射殺仙官,而且在已明知其是仙官的時候還不停手繼續作惡,性質是何等的惡劣。

所以當洪元化安撫了那些躁亂的靈獸動物,回到玉泉峰山神廟的時候,方鑑便讓他先去精舍療傷恢復,然後目光落到了不遠處那個躺在地上,渾身都被鮮血浸透的翀化。

“山君。”洪元化右肩上有一個猙獰的貫穿傷口,裡面鮮血還是不斷流出,但他還是上前道:“山君,此人是定元天君之子,我們...只怕招惹不起。”

躺在地上的翀化聽到洪元化的話,發紅的雙眼中立刻放出一道兇光。

“胡說!”方鑑呵斥一聲,然後對洪元化道:“此惡賊分明是假冒天君之子,從而胡作非為!”

地上的翀化嘴角一扯,他真想立刻跳起來告訴方鑑:‘老子真是定元天君之子。’但很可惜,他做不到。

“山君,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屬下這點傷不要緊,治療幾日便好了,但山君切不可因為此事而得罪定元天君。”洪元化再次勸說道。

“是啊是啊,你得罪了我爹沒你好果子吃!”翀化心頭想道。

而方鑑卻是淡淡一笑,隨後說道:“那好,先審問審問吧。”

說完,方鑑抬手化出兩大團山神的香火願力落到洪元化與翀化的身上,只見一陣陣清靈之光在二人身上閃過,隨後洪元化傷勢瞬間被治癒。

這就是香火願力的力量,不過二人修為都是陽神境,所以耗去的香火願力也是極大,直接用掉了五分之一。

“多謝山君!”洪元化見方鑑用香火願力為自己治癒了傷勢,立刻拜謝道。

但翀化只是被治好了一半,但也基本可以自由行動了,只見翀化瞬間一躍而起,隨後手掐咒訣開始召回定元珠與赤紋朱漆寶雕弓。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他的咒訣失靈了,而定元珠與赤紋朱漆寶雕弓也沒有任何回應,就像...消失了一樣。

“我的定元珠和赤紋朱漆寶雕弓在何處?!”翀化連續施展了三次咒訣都沒有結果,立刻有些慌神地朝方鑑喝道。

方鑑淡笑道:“什麼珠?什麼弓?我不知道。”

翀化面頭緊皺,他看著方鑑道:“什麼叫不知道?我親眼看到被你收走了!”

方鑑淡淡地道:“這並不重要。”

“這很重要!”翀化高聲道:“這兩件法寶都是我父定元天君之物,我勸你最好交出來,否則...”

方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而是開口說道:“我問你,你為何要襲擊天庭仙官?又為何要冒充定元天君之子?”

“我沒有冒充!我就是定元天君的獨子,你可以叫我翀化少君。”翀化昂首說道,並且自動無視了襲擊仙官的那條問罪。

方鑑聞言道:“哦?少君?是幾品仙官?仙官玉碟何在?”

“這...”翀化一怔,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父定元天君乃是超品仙官,金仙道行,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盤問我?”

方鑑突然叱聲道:“大膽!在本君面前,你還敢冒充定元天君之子!簡直膽大妄為!”

翀化雙眼一瞪,立時炸毛喊道:“什麼叫冒充?我本來就是!只聽說冒充爹的,哪有冒充別人兒子的?”

“有啊,你就是!”方鑑指著翀化說道。

翀化大怒,憋著火氣左看右看,隨後直接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把劍來,然後直接奔著方鑑砍了過來。

“山君小心。”洪元化情急之下急忙去擋,但被方鑑一把推開。

‘啪’翀化的劍鋒瞬間帶著陽神境的法力劈在方鑑額頭上,但很可惜,方鑑的額頭上連個印痕都沒有。

翀化怒急之下又舉劍連劈了幾下,方鑑就一直坐在那裡任他來劈。

當翀化發洩了一陣怒火,又見方鑑根本不躲不閃也不回擊,當即退後一步道:“快把法寶還我!”

方鑑一臉微笑地抬起右手並攤開手掌,只見上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靈光,翀化目光看著那道靈光,一股不祥的念頭瞬間浮上心頭。

“剛剛你砍了斷界山神六劍,這道靈光已經全部記錄下來了。”說完,方鑑手中靈光一閃,隨後一道靈光照出,瞬間一幕影像便出現在大殿內。

這一幕影像正是方才翀化劈砍方鑑的‘靈光照影’,相當於修士的錄影機,只要有法力就能將眼前發生的事情照錄下來。

你要問靈光照影可不可以修改、作假?答案是可以的,但是因為這東西是透過你的法力來照錄的,所以你是瞞不過道行比你高的人的。

道行比你高的人,一眼就可以看穿靈光照影的真假。

“哇,好猛呀!”方鑑指著一旁反覆閃映的靈光照影,指著裡面一劍又一劍劈砍方鑑的翀化照影道:“你劈砍天庭六品仙官的動作真的帥極了。”

說完,方鑑朝翀化豎起了大拇指:“至少是個天雷滅形的下場。”

“...”翀化臉色發白,渾身戰慄,他看著那靈光照影道:“是...是你陷害我的!”

方鑑收起靈光照影,詫異地道:“本君何曾陷害你了,你冒充定元天君之子,本君難道還不能指出嗎?”

“我!”翀化咬牙切齒地看著方鑑,恨恨地道:“我沒有冒充!你憑什麼說我冒充?你有證據嗎?”

“那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定元天君的兒子嗎?”方鑑反問道。

翀化嘴唇劇烈顫動,更是抬起顫抖的手指著方鑑道:“你有種把赤紋朱漆寶雕弓拿出來,那上面有證據。”

方鑑眉頭一皺,道:“我這裡是有一副赤紋朱漆寶雕弓,但這是我自己的法寶,可不是你的。”

說完,方鑑伸手一招,一道赤光閃過,那赤紋朱漆寶雕弓便出現在了方鑑手裡。

翀化看到這弓,立刻一臉驚驚喜地道:“這就是我的寶雕弓!”

方鑑臉色一冷,道:“怎麼又成你的弓了?這分明是我的弓!”

“這就是我的,是我父賜給我的。”翀化看到寶雕弓便有了底氣。

方鑑道:“你說是你的弓,那你招它,它會應你嗎?”

翀化聞聽這話,眼睛一亮,立刻手掐咒訣再次招引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招引,那赤紋朱漆寶雕弓在方鑑手中都一動不動。

半晌之後,翀化已是一頭冷汗,右手顫巍巍指著方鑑道:“卑鄙,你用了什麼法術,竟能蔽絕我的招引之術。”

方鑑冷笑道:“看你穿的人模狗樣,沒想到是個乞丐,你說這是你的弓,可你又招不動,我都替你丟人。”

“你!”翀化氣的要吐血,只見他在一陣劇烈的喘息之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閉目養神片刻,最後平靜地說道:“還有一個證明,你且看那寶雕弓兩端,兩端各有一字,一個字是‘翀’,一個字是‘化’,合起來就是我的名字‘翀化’,這是我父用法力刻印上去。”

方鑑聞言,當即在寶雕弓兩端看了一眼,洪元化也在一旁看著,只見正如翀化所說,兩端的確有‘翀化’二字。因為鴻蒙編輯器只是抹去了上面的禁制,並不會破壞外形,所以這兩個字依舊存在。

“有嗎?”翀化站在那裡,淡淡地問道。

方鑑倏然抬起頭來,勃然大怒道:“好賊子!竟敢在我的弓上刻你的名字!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有什麼目的?從實招來!”

‘噗’

翀化聞言只覺怒氣衝撞五臟,法力燥亂六腑,接著眼前一黑,一口血吐出來直接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