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披索門口聚集了大量下水村村民,半條街圍被的水洩不通。我看到這些人雖然都是一臉憤怒,但是卻沒人敢站出來阻止這一切,面對獨眼將軍施暴,他們只是敢怒不敢言,有些婦女不忍心再看,把頭轉向後面。

那頭大象還等候在原地,悠閒的甩動著長鼻,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跟它無關。唉!的確跟它無關,說不定它的心裡還在恨著下水村的人。或許它根本就不明白這些人在幹什麼。

“你是什麼人?”我從院子裡衝出來,獨眼將軍被嚇了一跳,槍口下意識的指向我的胸口,獨眼瞪的溜圓。

“放開她!”我指著跪在地上的瑪伊說道,聲音不怒自威。

獨眼將軍楞住了,或許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出面阻止,而且還是名華夏國人。

“你是華夏國人?”獨眼將軍瞪著我,用流利的華夏語衝我吼道。不過,他的手依然扯著瑪伊的胳膊沒有鬆開。

這時,披索衝我搖頭說道,“活菩薩,您還是回去吧,不要管我們這些閒事。”

唐茵在我耳邊翻譯了披索的話,我聽後心裡一陣感動:多好的老人家,他自己處於危險中,乃至他的家人安全都受到了威脅,卻還在關心我。這次無論什麼後果,我都管定了!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立刻放開她!”我的眉頭蹙了起來,暗自強壓怒火,雙拳攥的吱嘎作響,我相信自己絕對能一拳砸扁獨眼龍的腦袋。

“嘎嘎!沒想到狗屁活菩薩竟然還是華夏國人,那好,我就送你去西天極樂世界報到吧!”獨眼將軍冷笑幾聲,手指去扣動扳機。

從一開始我就在盯著獨眼拿槍的手,就在他手指似動非動的時候,我已經搶先動了。

出手如電,我左手從下而上抓住獨眼龍的槍管,高高舉了起來,右拳直接轟在他的面門上。

“砰!”槍響了,子彈飛上天空。

“啊!”

就在獨眼龍扣動扳機的同時,我的拳頭重重落在他的面門上,獨眼龍口中發出一聲慘叫,下意識的丟掉手槍,那隻手也送開了瑪伊。他雙手捂住臉,鮮血從手指縫裡滲出,順著手背、胳膊滴落。

就在槍響的剎那,我聽到從獨眼龍面部發出輕微的咔嚓聲,這傢伙的鼻樑骨不能說是粉末性骨折,恐怕也碎成了一灘骨頭渣。

“倥侗滴哇!倥侗滴哇!”獨眼龍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我楞了,這傢伙說的什麼呀,莫非是投降的意思?

“楊陽,小心!”唐茵大聲提醒我。

獨眼龍身後的衛兵拉動槍栓,槍口抬起,瞄準了我的胸口。

我靠!剛才獨眼龍並不是要投降,而是命令他的人開槍。

我的眼睛餘光看到唐茵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已經做出投擲的姿勢。我伸手拉過獨眼龍,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擋在身前。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獨眼將軍說什麼也不會想到,他現在成了一名華夏人的肉盾。

看來唐茵不想殺人,否在就算再有幾名士兵此刻也都變成屍體了。畢竟唐門的暗器不是吹出來的,唐茵手中的匕首也不是吃素的。

獨眼龍的衛兵端著槍,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頭大象似乎意識到有人要對我不利,正在側頭看著我們幾個。

大象是一種智商非常高的動物,尤其是這頭大象,幼年時候在馬戲團裡工作過,跟人接觸很頻繁,自然也見過槍支。它看到那名士兵正在用槍指著我,嘴裡還不停地喊著讓我放開他的將軍,大象明白,拿槍的人是我的敵人。

嗷嗚——

大象仰頭嚎叫一聲,伸開象鼻捲住了士兵的上半身,直接扔在空中。

士兵根本沒想到大象會攻擊他,人在空中的時候,槍也從他手中滑落。他驚恐的大聲喊叫起來,只可惜喊聲還落地,他的人已經落地。士兵剛想爬起來,但是為時已晚,大象抬起一隻前腿,面盆大小的蹄子直接落在他的腦袋上。

砰!

一聲悶響,士兵的腦袋被大象踩爆了。紅的、白的、黑的物質四處飛濺,可憐計程車兵,那聲慘叫還沒喊完就死去駕鶴西遊了。

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黑的是頭髮,站的最近的那些村民身上也都沾滿了。

啊——

村民都驚呼起來,紛紛向後躲避。

大象還沒住腿,兩隻前蹄在士兵的屍體上輪番踩踏,這下好,就像開了水陸道場,各種顏色的物質從士兵的脖腔、下體噴湧出來。不消片刻,剛才還活蹦亂跳計程車兵已經變成了一張薄薄的人肉餅,攤在街道上的泥土中……

我和坤沙、唐茵也都驚呆了,一切都來的太突然。我說什麼也沒想到大象會出蹄子幫我,說實在的,我在擔心大象又一次發瘋了。如果它此時發瘋,周圍有那麼多村民,必定死傷慘重。

披索和瑪伊還有他們的家人同樣也都驚愕不已,披索張大嘴巴,忘記了喊痛。

我感覺到獨眼龍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同時一股騷臭味從下往上,撲鼻而來。

奶奶的,這傢伙竟然嚇的尿褲子了。獨眼龍雖然殺人無數,可是像這種死法,他恐怕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現在一定當心他也會步入士兵後塵,死的一樣慘。

大象伸出長鼻子,在獨眼龍臉上來回觸控,兩隻長長的象牙就頂在他的小腹上,隨時都會插進去,要了他的小命。

“活菩薩,饒命啊!”

獨眼龍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身體幾乎癱軟在我的懷裡,口中不停求饒。

我懶得搭理這種人,外強中乾,離開槍什麼都不是。我鬆開手,獨眼龍一下出溜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大象伸出一隻前蹄,就像踢足球一樣,把獨眼龍踢在一邊,閃開了門口。

我看到獨眼龍躺在那一動不動,想必是嚇的昏死過去了。

我扶起披索,“村長,如果華雄知道他的手下人被殺,一定會來報復你們的,你們還是躲躲吧。”

披索慢慢站了起來,瑪伊扶住他另一邊,把我說的話翻譯給了爺爺聽。

我很驚訝,瑪伊竟然精通華夏語。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好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子!

泰國人的身高普遍偏矮,可是瑪伊的身高足有一米七,而且面板白嫩,根本不像生活在熱帶地區的女孩。一身白色連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凹凸有致。

瑪伊見我看她,臉色一紅,細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全家,我在曼谷大學裡選修了華夏語!”

這時,坤沙過來說道,“村長,躲是沒有用的,難道你們全村人一輩子都不再回來嗎?”

披索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沉思起來。

唐茵過來說道,“老人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你們村裡有這麼多人,只要聯合其他村寨,就能對抗華雄的殘暴統治!”

披索慢慢睜開眼睛,用顫抖的手撫摸孫女瑪伊的頭頂,良久,他毅然大聲說道,“鄉親們!佛祖顯靈,給我們送來了一位活菩薩,剛才你們也看到了,原本殘暴的大象變得無比溫順,而且對活菩薩忠心耿耿,殺了要謀害活菩薩的人。我們現在有活菩薩保佑,還怕什麼?華雄比大象還要殘暴百倍,我們下水村的人再也不能怯懦,不能逆來順受了。我們要奪回被佔的土地,為死去的親人們報仇!活菩薩!保佑我們吧!”

披索說完,噗通跪倒在我面前。瑪伊和她的父母也都跪下了。

坤沙悄悄拉了唐茵一下,兩人也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