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波追殺

凡人三境是這個世界所有人修煉的開始也是最重要的基礎，入凡境、平凡境、蛻凡境。入凡境的人屬於身強體壯，腰不酸、腿不痛、上山也有勁的那一類。平凡境則要強上不少，基本已經達到身輕如燕、飛簷走壁的境界。而蛻凡境就要更加升華，靈氣外放傷敵已屬高手之列。

古沉與孟曉如今都是入凡境，也就是剛剛踏上修煉旅途而已，很不客氣的說屬於最底層的那一批。因此當兩人雙雙爬出大坑的時候，無論是影刺客還是小丑都沒有將他們當回事。而兩個少年也很是有自知之明的老實坐於坑邊等待最終的戰鬥結果。

“哈啊！”古沉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在速度上小丑與影刺客搏殺起來當真是片片殘影亂飄，無數火星狂閃看的他眼花繚亂。受實力所限他根本就跟不上兩人的動作。索性無聊的轉頭打量起孟曉來。“我從剛剛就覺得奇怪，你的穿著明明與真正的樵夫獵戶別無二致，但這份淡定可真的太詭異了！兩個蛻凡境的殺手互毆，那凜冽的殺氣難道不值得你害怕嗎？”

孟曉神色冷淡，一直緊盯著兩大殺手的交戰，明明也是入凡境的修為卻像是能夠看清他們的動作一般認真。“正是因為害怕才要更加冷靜，如今是觀察他們實力與戰鬥方式的最佳機會。無論最後他們誰勝出，你都要死，而我也會被滅口！所以必須趁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了解他們，好為之後的逃亡做準備！”

古沉一頓，沒正經的神色一斂再次瞧了瞧打鬥無奈道：“他們太快了，我可看不清，難不成你可以看見？”

“看不見。”

“……”

古沉的表情有些僵，覺得自己人見人愛的氣質竟完全無法跟身邊這貨溝通，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不過孟曉卻完全不搭理而是繼續緊盯著兩個殺手的動作不放，他並沒有說謊，剛剛入凡境的他想要觀察兩個蛻凡境高手搏殺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但他卻能感覺的到！

有件事古沉並沒有說錯，他是個樵夫、是個獵戶，但絕對不僅僅如此。他還是個花匠、是個農民、是個木匠、是個漁夫，是小販、裁縫、鐵匠、廚師等等等等！他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對各行各業都略知一二，且每天有大把的時間嘗試新鮮事物。

用他母親的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兩者必須齊頭並進。而他之所以有把握在月圓之夜抓捕粼光豬就是因為這一片扇葉林有好大一部分是由他親手種下的！

他之前能夠憑藉這地下佈滿的藤蔓草葉察覺到影刺客的到來，自然也可以透過周遭的樹木花草來感知到兩人的打鬥。當然，這種感知非常模糊並不能盡全功。他所能做到的只不過是透過兩人踩過的地方來推測他們的步法，透過武器在樹木上劃過的傷痕來推算招式。

“好吧，你贏了！你一個殃及的池魚都不甘心認命，我這當事者又怎能放棄！”古沉重重揮了下拳頭頗有氣勢的叫道。

孟曉瞄了他一眼繼續觀察，卻聽古沉的聲音猛的嚴肅起來，“既然不能夠觀察到他們的招式，那就從他們的魂具方面來研究吧！”

孟曉無動於衷，古沉自顧說道：“所謂魂具是每個人從落地開始便伴生的夥伴，魂具的種類與前世和血脈有關。有的人實力強大使得血脈越發高貴因而會將魂具傳承下去，因此形成了眾多世家。”

“但據我所知，好似沒有哪個家族傳承了小丑的。至於影刺客的魂具……他一直在有意隱藏還不得而知，但應該也不會。因為很少有世家中人會甘願做行走在黑暗中的鷹犬。”孟曉順著他的話說道。

古沉奇怪的看了看他，“你怎麼如此肯定？”

“我讀的書多，不會騙你的！”

孟曉的回答讓古沉一陣哭笑不得，一個山野村夫能夠讀多少書呢？只得繼續道：“魂具還與前世有關，往往前世你對什麼印象最深，你的魂具就是什麼。有的是刀劍、有的是飯碗、有的是算盤，可以說各行各業的工具都有，還有的是貓、是狗、是老鼠，更有天賦異稟者魂具是獅鷲、美人魚、惡魔、天使等奇幻生物。雖然魂具功能奇異，但往往還是可以透過本身推測出一二的。”

“那你覺得小丑這種魂具會有什麼功能？除了扔飛刀與搞笑之外。”孟曉耷拉著眼皮問道。

古沉的雙眼微眯腦海中不停回想著之前種種，“小丑目前最大的難纏之處就是隱形，之前若不是落入你的陷阱，我怕是等被短劍從後穿心而過時也還是不知怎麼死的。但你既然能夠從藤蔓感知到影刺客，那也一樣可以感知到隱形的小丑，只要它的腳還站在地上。”

孟曉頓了下轉頭認真的看著他若有所思，“你似乎並沒有將他們的實力算進去，是因為忘記了？還是對我如此有信心！”

古沉陡然收起一臉的鄭重嬉皮道：“面對兩個蛻凡境的殺手，你尚能不動如山。而且還透過藤蔓草葉感知到影刺客，那我是不是可以判斷為，這附近的花花草草都受你掌控呢？話說你的魂具是花盆，能夠控制植物倒也說的過去。”說著有些微得意的盯著孟曉雙眼。只可惜在其中並沒有看到什麼讚揚與肯定。

只見孟曉遺憾的搖了搖頭，“我確實能夠透過花草樹木感知到他們，但也僅僅是感知，做不了其他什麼。”

古沉表情一僵，“我剛剛還對你信心滿滿，不用這麼急著打擊我吧？”

“實話實說而已，不過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只要它的雙腳沾地，便逃不脫我的感知。”孟曉冷淡的表情上閃過自信的光輝。

古沉聞言眨了眨眼，“你既然這麼自信，那飛刀呢？它那無窮盡的短劍似乎不是那麼好躲的吧！”

“之前小丑殺意盎然時我就有在計算，它的短劍確實可以無窮盡的變化出來，但是之間有著大約半秒的延遲！所以不用擔心形成雨幕式攻擊，有我在你不用怕！”

又是一段信心爆棚的宣言，彷彿是回報之前古沉的信任一般，孟曉的斷言顯得鏗鏘有力！

古沉摸了摸下巴，雖然依舊滿臉迷茫但想了想還是道：“你有信心就好。”話落便不再多言，而是繼續徒勞的盯著兩名殺手間的絞殺。這一次他沒有關注動作招式，而是盯緊了小丑，只希望影刺客能夠將其的殺招全部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