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強和秦見梅離開之後,皇甫凝雪手掌一翻,多了一四方的印子。

印子升空而起,對著大衍峰四周接連落下幾個法印,很快就有云霧從大衍峰四周升騰而起,將整座大衍峰都給縈繞了起來。

“秦掌教,勞煩你了!”皇甫凝雪收了印子,微微對秦子凌行禮道。

“太上長老客氣了。”秦子凌回禮道。

說罷,秦子凌指了四個位置,吩咐梅天行和三位大玄師去站定。

等梅天行和三位大玄師長老站定之後,秦子凌手起雷訣,然後對著四人天空分別一指。

頓時間,風起雲湧。

很快便有一道道龍蛇形的紫色雷霆對著梅天行和三位大玄師長老分別當頭落下。

每一道龍蛇形的紫色雷霆威力都堪比二九天劫的第一道雷霆。

梅天行功力深厚,心裡頭雖然吃驚,倒還能不慌不忙應付,三位大玄師長老則是被驚得頭皮發麻,慌忙全力施展玄寶應對。

見四人都能接得下第一道紫霄雷霆,秦子凌便大喝一聲道:“你們小心了,接下來的雷霆威力要大許多。”

“轟隆!”

一道道更加粗大耀眼的雷霆隨著秦子凌的聲音落下,再度從天上噼打而下。

這一道紫霄雷霆的威力驟升,堪比二九天劫的第三道雷霆。

不僅如此,這紫霄雷霆還一道接一道不停落下,幾乎不讓梅天行和三位大玄師長老有休息喘氣的時間。

很快,梅天行的神色變得極為凝重,而三位大玄師長老則已經披頭散髮,全身法力不斷湧動,貫入玄寶,一股股血色湧上臉龐。

邊上的皇甫凝雪和尚樸看著一道道紫霄雷霆不斷落下,而施法的秦子凌卻腳踏罡步,一副閒庭信步,隨手捏來的架勢,不禁都有點看直了眼珠子,頭皮發麻。

就這一手雷法,金丹修士以下,根本沒法跟他比鬥。

皇甫凝雪和尚樸震驚之際,秦子凌竟然又逐漸提升紫霄雷霆威力。

很快,三位大玄師長老承受不住被淘汰了出來。

梅天行多堅持了一段時間,但很快也有法力耗盡,經脈丹田受損的兇險,無奈叫停。

秦子凌收了雷法,依舊一副風輕雲澹的架勢,一點都看不出剛剛施展了大量雷法的跡象。

這十多天,秦子凌每日抱著足球般大的法血晶,全力修煉法力,法力比起當日浮牢關一戰又要雄厚不少。

“秦掌教雷法高明,法力雄厚,實在讓人驚歎佩服!”素來強勢,心裡本來對秦子凌多少還有點芥蒂的尚樸,上前心服口服地拱手道。

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上次浮牢關一戰,就算秦子凌不施展武道,不展露那龍爪,單憑這一手雷法,姜聖雲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一旦他渡過天劫,成為金丹修士,單憑煉氣一道,縱然他尚樸是雙金丹修士,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太上長老過獎了。”秦子凌拱手謙虛道。

“多謝秦掌教指教!”秦子凌謙虛的話剛剛落下,梅天行等四人上前來,對著他深深鞠躬,目光感激中帶著一絲敬畏之色。

“宗主,三位長老不必跟我客氣,如果心中有所感悟,便請自去參悟。”秦子凌微笑道。

“好,如此我們就不跟秦掌教客氣了。”梅天行四人沒有跟秦子凌客氣,很快拱手離去。

梅天行四人離去之後,賴乙暖也很快離開,他也需要好好領會天劫,並療傷鞏固境界。

“秦掌教還請挪步老夫的青雲谷。”賴乙暖等人離開之後,尚樸說道。

“好,兩位太上長老見多識廣,我也正有些事情想請教你們二位。”秦子凌說道。

“請教不敢當。”兩人謙虛了一句,然後收了陣法,帶著秦子凌離開了大衍峰。

青雲谷在天衍山脈深處,是一處山清水秀,很是幽靜,卻又充滿靈氣,到處種滿了靈草仙藥的山谷。

山谷中坐落著幾座古色古香的竹軒木屋。

三人在一水潭邊的木屋分賓主落座,自有道童份上茶水。

“不知道兩位太上長老可聽過九玄山之名?”秦子凌抿了一口茶之後,問道。

“九玄山之事,你老師回來後問過我們,我們都不曾聽說過,肯定不是玄明大陸的門派,也不會是玄明大陸周圍萬里海域之內的門派,應該是更遙遠的地方。”尚樸回道。

“萬里海域?”秦子凌面露一絲疑惑之色。

“我們所在的世界,無邊無垠,極為浩大,別說我了,恐怕仙嬰老祖窮其一生都不見得能走遍。我們主要活動的範圍是玄明大陸四周萬里海域,這萬里海域之上坐落著大大小小數以萬計的島嶼。這些島嶼有大有小,大的甚至有三五個大齊國那般大,小的則不過如一村莊。

這些海外島嶼上,其實也是各方勢力門派林立,實力有強有弱,甚至有少數實力強大的並不遜色與我們天衍宗。這萬里海域範圍內,實力強大的宗門,我基本上都是知道的,但並沒有聽過九玄山之名。

萬里海域之外,對於我們而言就太兇險了,我還沒敢踏出那一步。本來浮牢關一戰之後,我是準備到萬里海域之外尋找機緣的,結果卻突然聽聞席祖洪渡劫成為仙嬰老祖,無奈只好又留了下來。”尚樸解釋道。

“為何萬里海域之外會很兇險?”秦子凌問道。

“這我也說不清楚,我只知道在玄明大陸的萬里海域範圍之內,風浪相對較溫和,海底之下的水妖也不會輕易上陸地興風作浪。

但出了萬里海域,有些風浪已經不是普通的風浪,若是遇到怪風妖浪,別說普通人了,便是金丹修士,仙嬰老祖都可能要被絞殺;而且出了萬里海域之外,便會有各種強大的水妖異獸出沒海面擇人而噬,當然還有其他各種不期而遇,動不動就殺人越貨的魔道邪門之人。”尚樸回道。

“如此說來,九玄山應該是在玄明大陸萬里海域之外了。”秦子凌說道。

“恕我冒昧問一下,秦掌教為何要問九玄山?”女人天生會八卦一些,皇甫凝雪這位看起來比較清冷的太上長老也不例外,突然開口問道。

“數年前,我有一位朋友被一位道姑強行帶走,她臨走前說是來自九玄山。我心繫朋友安危,所以總想著要去一趟九玄山。”秦子凌回道。

“原來如此。”兩人聞言看秦子凌的目光多了一絲不一樣。

一位念念不忘朋友的人,總是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和信任。

“對了,此趟前來,我還想請教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秦子凌又道。

“秦掌教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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