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鹿欣然收下。

“謝謝小師弟。”

小師弟這份禮物太過貴重。

江言鹿在自己的玉鐲中找了一會兒。

將自己上次在朝天鹿妖府中得到的那枚玄魂珠送給了祈樾。

“這個給你。”

她玉鐲裡目前沒有什麼適合送給祈樾的東西。

挑來選去,只有這枚玄魂珠。

玄魂珠能滋養靈魂身心,每日戴在身上,也是極好的。

祈樾垂眸,看向江言鹿手中的玄魂珠。

靈石對他無用,但這玄魂珠,他的確能夠用的到。

互相送了禮物,祈樾就告辭離開了。

江言鹿找了根結實的繩子,穿過鹿角上的小圓洞,將小鹿掛在了自己的腰封上。

又從玉鐲中拿出一部分靈礦石,讓九天劍自行吸收。

接下來的兩個月,江言鹿又恢復了平日裡的生活狀態。

白日裡去青陀峰練劍,亦或者是鞏固穩定修為。

夜裡畫符練丹。

她修煉的時候,九天劍、樹靈和大白也沒閒著。

江言鹿從上一世承襲來的唯一習慣,就是喂九天劍,想把裡面的劍靈喚醒。

樹靈則是沾了大白的光,每日都能泡一次靈山泉水浴。

一連泡了兩個月,大白的骨頭已經看起來鋥明瓦亮了。

再加上它不斷吸收著額頭裡納靈珠裡面的靈氣。

它的修為終於比之前高了一個小境界。

江言鹿猜測大白的實力如今已經在化神境中期了。

打一個印徵長老綽綽有餘。

從鎮妖塔裡挖出來的靈礦石也全部被九天劍吸收殆盡。

江言鹿將九天劍從一堆黑色齏粉裡拿出來,捻了個訣,清理掉上面的灰塵。

不久前她看見吸收靈氣的九天劍發出了耀眼的一道白光。

江言鹿以為劍靈甦醒了。

但那道白光轉瞬即逝後,九天劍又恢復如常。

彷彿先前她看到的白光是錯覺。

江言鹿並沒有灰心。

她這一世還有大把的時間,總有一日她能看到劍靈出現的。

這日。

江言鹿照舊從青陀峰下山,準備去戒律堂修煉。

宗門考核結束之後,戒律堂更得宗門弟子們的青睞。

那些至今仍舊沒有突破金丹境,無緣進入戒律堂修煉的弟子,另闢新徑,直接在身邊設下一個小結界,盤腿坐在戒律堂外面修煉。

戒律堂的位置是整個太玄劍宗靈氣最濃郁的地方。

雖說外面沒有裡面封閉起來的效果好。

但也不算太差。

總比在自己的住所處修煉強。

但他們又不能全部堵在戒律堂的門口,就圍著扶桑樹坐。

江言鹿過來的時候,扶桑樹旁邊已經坐滿了打坐修煉的弟子。

有些弟子的身上,還貼著從她那裡買去的聚靈符。

微風吹過,扶桑樹上的花瓣和葉子零零散散地往下飄落。

有一兩片充滿靈氣的葉子,落在了江言鹿的身上。

江言鹿抬手拂去。

旁邊有幾個晚到但是已經提前佔好位置的同門師兄有說有聊地往扶桑樹下走。

“幸而咱們宗門裡還有扶桑神樹,進不去戒律堂修煉,也能在外面蹭點扶桑神樹和戒律堂外面的靈氣。”

“是啊,神樹不愧是神樹,整個修真界的靈氣都在日益凋敝,唯獨扶桑樹,永遠靈氣四溢。”

“但說來也奇怪,我進宗門這麼多年,從未聽聞修真界有哪一處的靈脈斷了,無法提供靈氣。”

“修真界總共才成立千年,出現的強者少之又少,我也沒聽說過哪些強者把靈氣全部吸走了,咱們修真界的靈氣怎麼就越來越少了呢?”

其中一位同伴回道:

“很簡單啊,修仙的修士們越來越多了。”

“《修仙雜談》裡有一篇文章就專門說過此事,當年靈脈在神域,是給神族專用的,神族雖然族群多,但是整體數量少呀。”

“後來神族隕滅,神域坍塌,靈脈也跟著散到我們修真界,我們才有了修仙的資格。”

“你也不想想,咱們修真界別的不多,除了人就是人。這麼多修士,能修煉的不能修煉的,每日呼吸都會吸到嘴裡一口靈氣,時間一長,靈氣自然就越來越少了啊。”

那人還是不解:“可是……”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可是了,就算日後靈氣沒有了,也不是我們兩個小築基能夠操心的。”

“再者說了,靈氣逐漸稀薄這件事,從我爺爺輩就開始說起,現在不是也還有嗎?”

“你擔憂那麼長遠的事做什麼?”

“我們還是著眼於當前,趁著咱們宗門的靈氣還算濃郁,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突破金丹吧。”

幾人簡單的交談結束,並未看到扶桑樹另一邊,已經進入到戒律堂裡面的江言鹿。

江言鹿站在戒律堂的堂口,又回身看了眼滿樹繁花的扶桑樹。

她先前對神族並沒有很大的好奇心。

只不過這段時日,聽神族聽到的次數比較多。

又聽到他們說扶桑樹和靈氣的事。

才多聽了一會兒他們的對話。

這棵扶桑樹自宗門成立以來,就在這裡了。

它的年紀說不定比宗門的年紀還要大。

江言鹿記得,原書直到大結局,也沒有說過修真界靈氣沒了的事情。

若是有朝一日,修真界的靈氣真的沒有了。

這棵樹要不了多久,應該也會乾枯吧?

江言鹿不再多想,轉身進入戒律堂內堂堂室,開始修煉。

翌日一早,她換了身衣裳,下山去了趟正氣閣。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宗門裡修煉,有半年沒有下過山。

剛一到正氣閣,櫃檯上的夥計就認出她來。

熱絡地將人迎接進內院。

江言鹿一看到正氣閣,就記起雲卿買正氣丹的事情。

她又順嘴問了問夥計。

夥計道:“您先前問過小的之後,小的就特意給您留意著那位來買冰心丹的姑娘。”

“她最近一次來咱們正氣閣買冰心丹,還是在……”夥計思索了一下時間,“大約是五個多月前吧。”

他前幾日剛跟賬房對完賬,對時間還有些熟悉。

夥計對那一日印象還頗為深刻。

“以往她都是定時過來買,一次最多買五瓶。”

“那日她一次性買了很多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