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零章 給點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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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楊守拙自己沒憋住,陰森森地說:“他麼的,這幫人搞到我頭上來了,找了個小白臉勾引我愛人,打算弄個捉姦,拖住我。”
李文軍一聽差點沒笑出聲。這幫人大概以為中國人骨子裡都是很保守,家裡除了這種醜事不能外揚,只能先處理完再去港城。
要是那姦夫跑了,楊守住還得多費點時間捉,那不就趕不上港城的事了嗎?
可惜他們不知道,楊守拙壓根就不在意這個。
他怕楊守拙翻臉只能忍著笑,問:“那最後呢……”
楊守拙冷著臉說:“能怎麼辦?交給她孃家人自己處理唄。”
所謂交給孃家處理,其實就是找個說法讓雙方都有臺階下。
本來就是各玩各的,楊守拙自己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李文軍忽然意識到,他跟楊守拙的關係已經親密到可以說這樣的隱私的地步了。
楊守拙斜了李文軍一眼:“他們用什麼陰招來阻止你呢?”
李文軍笑了笑,垂眼撣了撣衣角的灰塵:“把我上次來參加交易會的那個表哥送去緬甸了,讓我去救他。”
楊守拙皺眉:“你不打算去救他嗎?”
李文軍搖頭:“救得了這次,救不了下次。救得了窮救不了貪和蠢。再說,大家都是停止發育的成年人了,只有自己才能做自己的完全責任人。他去給甘強盛幹活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
楊守拙望著他咂嘴:“嘖嘖,你的心可比我想象中狠多了。”
這會兒他對李文軍徹底打消了疑慮。李文軍沒有讓他失望,知道孰輕孰重,也不曾被親情衝昏了頭。
李文軍自然知道楊守拙的想法。
他要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跑去滇城,就會被認為是甘強盛那邊的人。
想要再得到楊守拙他們的信任,幾乎是不可能了。
然後甘強盛就用這一點逼著李文軍幫他幹那些背叛祖國的事。他就會被所有人唾棄,工廠會被收回,最終落個妻離子散,孤家寡人的地步。
李文軍要不肯幹那些骯髒事,劉小偉一樣是死。
他裡外不是人,兩邊不討好。
他不管劉小偉死活,甘強盛反倒覺得用劉小偉要挾不到李文軍,放了劉小偉。
劉小偉還可能還有活路。
兩害相較取其輕……
李文軍說:“我要麻煩楊守拙同志一件事,幫我從今天開始所有從滇城和我老家打到礦區的長途電話。”
這一點要辦到很容易,只要交代接線員所有這一類電話不接過去就好了。
他不能保證家人也明白他的苦心。如果李文勇或者其他任何一個人跑去救劉小偉,就麻煩了。
楊守拙點了點頭:“行。放心,我會幫你遮蔽一切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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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三十號,李文軍和楊守拙抵達港城“唐家大酒店”。
李文軍在頂層套間剛放下行李,就聽見有人敲門,開啟一看,竟然是雪梨。
今天雪梨穿著一身吊帶開叉紅裙,面板被鮮豔的紅色襯托的更加雪白,胸部露出的部分,剛好介於保守和開放的分界線,卻讓看到的男人無一不嘆息:領子再往下開多一寸就好了。
李文軍用欣賞的目光好好打量了一下她才問:“雪梨小姐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雪梨哀怨地說:“李先生好無情,把安娜提拔了,卻把我放到一邊。”
李文軍笑了笑:“雪梨小姐說笑了。我不太習慣跟朋友共用女人。”
雪梨紅了眼眶:“我們這種女人有得選嗎?”
李文軍不出聲。
雪梨甩了甩蓬鬆的捲髮,勉強笑了一聲:“不說這些了,李先生不請我進去喝一杯?”
李文軍默默讓開了。
雪梨進去,徑直走到小吧檯前倒了一杯酒,向李文軍示意。
李文軍搖頭,雪梨自己一乾而盡。
李文軍嘴角抽了抽:“沒想到我那麼不堪,讓雪梨小姐要灌醉了自己才靠近。”
雪梨一愣,苦笑:“不是。李先生這樣的人物。讓我倒貼我也願意。”
李文軍挑眉:“那為什麼要喝酒。”
雪梨:“就是想喝。”
李文軍走到吧檯前的椅子上坐下,懶洋洋地說:“你要是想跟安娜一樣也容易。不過你要幫我做點事情。”
他話音剛落。雪梨直接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拖近,用嘴巴堵住了李文軍的嘴。李文軍嚇了一跳,卻沒推開雪梨,定了定神,暗暗感嘆:嘖,下這麼大血本…….不讓你乾點活,還不行了。
雪梨鬆了捉住李文軍領子的手,把自己肩膀上吊帶一扒拉,整條裙子就掉了。
原來她裙子下面什麼也沒穿。
身材比例真好,多年不見外貌如此完美的女人了。
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不然她怎麼會相信他上上鉤了,來咬他給她下的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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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半夜才從李文軍房間出來,然後下樓又兜了一圈回來,徑直到楊守拙房間門口敲門。
楊守拙穿著睡衣開門。
雪梨一言不發直接進去了,關上門說:“李文軍上鉤了。”
楊守拙“嗯”一聲,神態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暗想:還好,李文軍這傢伙還算個正常男人。
雪梨說:“他說把我升做電影公司營銷經理,讓我去攻太谷的老闆。過幾天的慈善晚會就開始行動。”
港城米字國企業主要是以頤和、太谷、河記、德豐四家洋行為主,壟斷港城各行各業。
楊守拙垂眼靜了靜,才說:“嗯,那你就按他說的做吧。”
雪梨點頭,轉身開門又出去了。
楊守拙自顧自點了一支菸,好一會才自言自語:“小子,你在玩什麼。還是已經看懂了我的提示?還是連我也要防著。”
其實他們在車上就商量從頤和開始動手。太谷是這四個裡面最難啃的骨頭。
現在李文軍卻要雪梨去攻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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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文軍和楊守拙一早起來去唐兆年家吃早飯,一邊吃一邊商量後續計劃。
唐兆年照例又吐了一番苦水,說那幫人沒有一個肯給準信,都是騎牆派,一邊想著撤退,一邊又怕錯過投資。
李文軍和楊守拙的表情如出一轍,像在聽說書一樣,饒有興致,無關痛癢。
唐兆年說累了,看著面前這兩個人這樣,馬臉拉得更長:“你們兩個,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搞了半天就我一個人用力,你們兩在下面給點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