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按照李文軍說的在各大報紙買新聞宣傳利好。

然後王家和崔家操盤,“唐氏影業”“唐氏娛樂”的股價應聲而漲。

三天漲了百分之五十。

有人想做手腳也來不及。這會再進去就成了高位接盤的冤大頭了。

唐兆年笑得合不攏嘴:撲街,果然說話算話。一進一出何止六十萬,兩三百萬都有了。賺錢賺得好開心。

當然,李文軍和楊守拙也是一樣的賺。

這個“媒人”做得不虧。

崔震東這幾日有意引著崔佳去關注“唐氏影業”和“唐氏娛樂”的股價。

崔佳眼看著這兩家逆勢飆升,也很驚訝,問崔震東怎麼回事。

崔震東他們統一口徑,都說是王與成操盤的結果。

崔佳對王與成的看法大為改觀,開始願意跟王與成約會,瞭解看看。

唐兆年和楊守拙數錢數得很開心,一邊搖頭感嘆:有錢人的世界真不懂。第一次看見別人這麼追女孩子的,砸個幾億抬一隻股票。真有意思。

這樣有意思的富二代一年來個兩三個,他們就不用幹別的活了。

然後崔佳和王與成約會了幾次,就同意了訂婚的事情。

她習慣了被人追捧,總覺得李文軍不理她,是有個性。

現在跟同齡人交往,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李文軍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跟個性沒關係。

崔震東還特地打電話過來感謝李文軍促成這樁好事,還說到時候婚禮,請李文軍一定賞光過來觀禮。

李文軍淡淡回答:“會的會的。反正大家有錢賺,崔先生不用客氣。”

其實崔佳結婚,他也覺得像是甩掉了一個時不時會黏在鞋底的膠布,總算不用在崔震東和崔佳之間兩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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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器廠經過反覆的改造,測試後,又拿出了個最終版。

從開始他們做真機到最後李文軍坐上駕駛室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裡,研究所那邊的碳纖維又取得了長足進步,都準備用在旋翼上了。

這一版再不試飛,也可以不用試了,因為又要做進階版的了。

李文軍上了直升機,戴著“文軍實業”生產的飛行員頭盔,對下面做了個ok的手勢。

有人揮著小旗向他示意周圍的人都走開了,可以開啟引擎起飛了。

旋翼轉起來的時候,航天器材公司經理因為太緊張,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雖然他們已經悄悄嘗試了上千次,沒有再發生過側翻。

可是這畢竟是真機第一次起飛。

直升機穩穩地上升到半空,然後微微一偏,飛走了。

航天器材公司經理喃喃地說:“成了。終於……”

他大口大口喘氣,用手拍著胸口,安撫著狂跳的心,這會兒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憋著氣。

特麼的,這個直升機真是比做客機複雜多了,曲折多了,因為它從來都不按照他們的意思走,總是出現意料之外的問題。

李文軍開著直升機繞著整個“文軍新城”飛了兩圈,好好從天空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之前開小飛機那次,因為太緊張,也不可能在“文軍新城”上面盤旋。

遠處的瀑布像兩條白色輕紗在山中飄舞,清澈的小河從崇山峻嶺間蜿蜒而下。

這會兒剛好又到了梔子花開的季節,滿山花朵如雲似雪。

山腳下就是那座年輕的城市。

這會兒從高空看“文軍新城”,就好像在看一個有生命的會自己伸展的大沙盤,又像他的規劃圖紙被鋪開,一點點由二維變成三維。

“文軍新城”的擴張速度比他預計得要快很多。

這個城市規模將來肯定也比他規劃中大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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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正在跟建築公司開會,聽譚打雷他們彙報最近地鐵施工的情況,商量去深城建設超高樓的計劃,忽然聽到外面轟隆隆地響。

那聲音震耳欲聾,卻又不同於任何聲音,讓陶光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他歪頭想:在哪裡聽過呢……

啊,對了,烏克蘭的海邊和保加利亞那個小私人機場。

是米-24超低空飛行發出的聲音……

所有人都停下來,走到落地窗前看。

然後他就看見一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

難道是李文軍他們做了個加大號的直升機模型?

因為直升機幾乎貼著窗戶外飛過,所以大家都能看清楚駕駛室。

陶光明瞪著駕駛室裡跟他揮手打招呼的李文軍,腦子裡一片空白。

那架直升機在他們面前轉了一下就飛遠了,明擺著是在炫耀。

陶光明表情呆滯地指著那架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直升機問旁邊的譚打雷:“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看到李文軍那混蛋在直升機裡面坐著呢?”

譚打雷笑:“光明哥,你沒眼花,那可不就是李董嗎?”

陶光明倒吸了一口氣,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幹,李文軍竟然偷偷摸摸造出了直升機的真機,而且他又自己試飛?!!

這個混蛋膽子大到令人髮指!!

而且他比楊守拙先做出直升機,會不會把楊守拙氣得過來掀桌子。

陶光明匆匆開完會,一口氣跑到停機坪,然後李文軍剛好從直升機上下來。

陶光明指著飛機:“什麼時候?”

李文軍:“剛才啊。”

陶光明:“我問的是什麼時候造出來的。”

李文軍:“剛才啊。”

陶光明:“放屁,我又不是白痴,這麼大個直升機,莫非還能像捏泥人一樣捏出來嗎?”

李文軍說:“哦,你問的是什麼時候開始造的真機,大概是半年前。不過現在試飛成功,才算是真正造好了。”

陶光明一臉呆滯。

李文軍說:“要不要我帶你上去飛一下。”

陶光明一臉驚喜:“可以嗎?”

上次坐米-24,他一直處於“我會不會死”“我好想活下去”“好嚇人啊”的死迴圈中。

而且那一次也是晚上,沒有好好感受身在空中的快樂。

現在大白天在“文軍新城”上面盤旋,就不一樣了。

想想都好帶勁。

李文軍:“當然可以。我帶你去玩一玩。”

然後兩個人又飛上了天。

陶光明大笑:“哈哈哈,帶勁!那句詩叫什麼來著。”

李文軍也笑:“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陶光明:“誒,跟上次那句還不一樣了,不過也挺好。也應景。”

李文軍暗暗好笑:“等下你就知道什麼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