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進入江海城後,立馬在城內掀起一陣不小的波動。

三馬拉車,可是代表著地位與實力。

整個江海城,除了冷家擁有這個待遇外,沒有第二家了!

現在冷家正在柳家與城主府大軍陷入廝殺,那麼這輛馬車內的主人又是何人?

外面眾人指著馬車竊竊私語。

車簾開啟,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不錯!

正是陳家家主陳牧。

那日陳牧從烈日城離開後,乘坐馬車,日夜兼程,直奔江海城。

前後耗費一週時間,陳牧終於風塵僕僕地抵達江海城。

“小哥,你剛才說什麼?冷家與柳家,共同抵禦城主府大軍?這是什麼意思?”陳牧明顯聽到一個跟自己有關係的訊息。

冷家的冷熙之,嫁給了自己結拜兄弟的大兒子。

柳家的柳韻兒,則嫁給了自己結拜兄弟的二兒子。

這次看似他直奔冷家,實則也是想要給柳家通報燕三公子恢復正常的訊息。

雖然他還未曾得到確認,但經過這一路的深思熟慮,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女兒。

因為女兒沒有騙他的必要。

信中的話言辭真摯,更多的是一種思想解脫,拋開愧疚的如釋重負。

這種感覺只有他們父女能感覺的出來。

所以。

他選擇相信自家女兒。

幾個普通百姓,聽到陳牧的話,霎時間一晃而散。

他們也就私下說說罷了!

真要跟大人物對話,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這可是三馬拉車,有可能是朝廷下來的人,誰敢跟這種大人物對話。

這要是說錯話了,被判個欺君之罪,全家豈不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看到人群散開,陳牧眉頭皺了起來。

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只能先行前往冷家探查訊息。

他只知道冷家的具體位置,不知道柳家的位置。

三馬拉車沿著主街道,向著前方走去。

“家主……前方人群擁堵,像是發生什麼大事?”馬伕望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提醒道。

馬車開始減速。

陳牧伸手撩開馬車的前簾,入眼之內,人頭攢動,擦肩接踵。

不少人無意間看到三馬拉車,全都嚇得提醒路人,讓開一條道路。

陳牧眉頭緊皺。

“家主……前面好像就是柳家!”馬伕又提醒道。

“停車!”

陳牧猛地一聲大喊,隨之身子從車內走了出來。

百姓們看到陳牧走出馬車,一個個都把目光投向陳牧。

陳牧沒有搭理百姓們的目光,他手持利劍,向著柳家大門靠近。

百米之外。

他就聽到從柳家傳來一道道刀劍撞擊的交鳴聲,還有一道道淒厲的慘嚎聲。

他的面色陡然凝重起來。

柳家冷家VS江海城城主府大軍??

看來八成是燕家倒臺,城主府故意刁難柳家,冷家看不下去,特地伸出援手。

陳牧這般想象。

城主府的上千兵馬,都殺入了府內。

門口百姓們圍的水洩不通。

陳牧穿越擁擠的人群,來到了柳家大門口。

他一眼就看到冷家家主冷血,揮舞手中的利劍,與城主府士兵陷入廝殺中。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冷血敢於與城主府大軍廝殺,足以說明冷血這是搭上全家的性命與朝廷作對。

他知道,一旦自己出手幫助柳家與冷家,那也意味著,今後陳家也要走向朝廷的對立面。

他是陳家的家主。

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整個陳家。

“鏘……”

陳牧毫不猶豫,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這是準備走向朝廷的對立面。

不錯!

他選好了陳家的立場,準備站在燕雲這一邊。

或許燕雲現在屬於頹敗之勢。

但只要女兒說的話是真的,他就敢豁出去支援燕雲。

也算是對結拜兄弟的最後一點慰藉。

當然。

燕北都的勢力可是盤根錯節,一旦燕雲響應號召,必然會有很多人支援他。

這也是他最為了解的。

因為他是燕北都的結拜兄弟,無話不談,暢所欲言的結拜兄弟。

“殺……”

陳牧低喝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揮舞手裡的長劍殺入了城主府軍隊中。

他的出場很快就引起了冷血與柳黑水的注意。

柳黑水不認識陳牧,但冷血卻非常熟悉。

“陳……陳兄??”冷血見到陳牧,大吃一驚,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打死他也想不到陳牧會千里迢迢地趕過來,更想不到陳牧會在這個節骨眼,幫助他們斬殺城主府大軍。

更讓冷血想不到的是,陳牧會對城主府大軍下手。

難道他陳牧不知道,與城主府大軍對著幹,等同於跟朝廷對著幹?

他這是置陳家上下於死地啊!

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可是誅連九族!!

陳牧這是瘋了嗎??

突然。

冷血想起陳牧與燕北都的結拜關係。

遙想當初,他的女兒冷熙之,能嫁給燕家大公子,還是陳牧牽的紅線呢。

但這些……也不足以讓陳牧豁出去吧?

現在的燕家可不是以前的燕家了!

這要是以前,有燕北都罩著,或許倒打一耙,可以給江海城城主安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但現在?

燕北都不在了,人家隨隨便便就能給他們安插一百個罪名。

“陳兄?這是哪個陳兄?”柳黑水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冷血。

冷血皺眉道:“與我冷家並列大燕帝國三大劍術家族之一的陳家家主——陳牧!”

“我靠……這是陳家的家主??他這是……什麼情況??”柳黑水大吃一驚,隨之眼內露出懵逼之色。

“不知道!”冷血也一頭霧水。

“冷兄!今日你我兄弟共進退!哪怕做不到有福同享,也要做到患難與共!!”陳牧一劍在手,豪氣萬丈。

一把長劍被他揮舞的大開大合。

長劍所過,鮮血迸射。

所有進入他視野計程車兵,全都淪為一具屍體。

陳牧的加入,很快就引起了孫蕩與範統的注意。

陳牧出劍狠辣,殺伐果斷,每出一劍,都有一條生命休止。

“他是何人?為何如此生猛?”範統面色大變。

戰局完全呈一邊倒。

他麾下計程車兵,遇到這些劍術高手,就如同餃子下鍋,不是被煮熟,就是在被煮熟的路上。